何不进来坐?”
这道声音有些异于常人的磁性和淡漠,仿佛天生就有着高人一等的气势,就连话语之间也带着几分俯视苍生的感觉。
但凡换了任何人,只怕这样的声音都会让人觉得生气。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好似天生就该如此,不仅不惹人厌恶,反而还让人不自觉得生出几分臣服…
沈唯的心中也闪过这样的念头,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不过她终归也未说道什么,她只是掀了手上的帷幔往里头走去,越往里头走,沈唯便发现这个水榭当真算得上是奢华非常…当初施庆俞见她的花厅已是十分奢华,可比起现下男人待得水榭却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水榭里头的一桩一件入眼便觉奢华…
无论是那上头挂着的古画,还是用双面绣绣成的屏风,或是那置在高案上的香炉,亦或是男人手上握着的酒樽,都让人觉得奢华非常,偏偏这种奢华也不是那种一眼望去便知是多少银子,反而含着几分底蕴便越发令人觉得珍贵。
沈唯在不动声色打量这些物件的时候,自然也未曾遗漏倚靠在石桌上的那个男人。男人的动作一直保持着先前的模样,唯有手中的酒樽已经见了空,风拂过他宽大的衣摆,越发让男人显出几分fēng_liú意味。
可惜的是——
他脸上戴着的那半截金面具在日头的照射下却是让他整张面容都显得有些模糊了,其实即便没有这个日头,有这样一张面具的遮挡,她也瞧不出什么。
这样的fēng_liú,不见面容只见其身便已让人觉得辗转反侧。
沈唯素来见惯了美人,可此时眼瞧着男人还是止不住猜想在这张面具下的面孔究竟会是何等绝色?
不过——
她虽然心中好奇,倒也没有浮于表面。
沈唯只是如常朝人走去,离男人走得越近,她那双前几日才修缮过的眉便又跟着拢紧了几分。她一错不错得看着眼前那个男人,心中总觉得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男人?只是记忆太过模糊,她一时却有些想不起来。
她想到这索性便先敛了眼中的思绪,待坐在男人身前,她便开了口:“看来今日找我来的并非施管事,而是你。”
沈唯这话说完便倾手给自己也倒了一盏酒,她因上回醉过如今在外便有些格外小心,此时她是先低眉嗅了一回,待闻到这股子异于往常的酒香才轻轻抿了一口,察觉到酒香味却不浓便又饮用了一口。而后她也未曾搁落酒盏,只是握在手中继续朝眼前的男人看去,跟着才又说道:“却不知楼主大人今日喊我来此,所为何事?”
她并不怀疑男人的身份,能在这宅子里随意出入又有这样气场的男人,除了那位神秘的晋江楼楼主,不会再有旁人。
可她心中却好奇…
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晋江楼楼主为何要见她?
沈唯想到这便又朝男人看去一眼,这一眼却含着探究和打量。
玄衣男人纵然未曾睁眼也能察觉到沈唯对他的打量,他未曾说话也未曾睁眼,只任由人这般打量着。
外间风和日丽,时不时有夏日的暖风拂过帷幔,打得那香炉中的香气在水榭里头扩散开来…那香并不似寻常香,味道起初闻着有些辛辣,可时间过得久了,那股子味道倒是变得渐渐好闻起来,倒有些像以前她最喜欢用得那款香水的后调。
沈唯想到这,打量男人的视线也未曾收回,只是等了许久,她也未曾听到男人的回答便又不自觉得皱了一回眉,刚想继续问话便瞧见坐在对侧的男人睁开了眼。
男人的眼睛就如他先前说话时的声调一样,淡漠得仿佛天生就没什么情绪。
沈唯从来不曾瞧见过这样的眼睛,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波澜,淡漠得比那寒冬腊月里的雪还要来得寒冷,偏偏又有着极强的威慑和气场,好似在这双眼睛之下你所有的心思都是无处遁形的。
这样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沈唯不自觉便撇过了头,可即便避开了男人的视线,她这心中却好似敲着战鼓一般,轰轰作响。
男人自然也察觉到沈唯的异样,他眼中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待又倒了一樽酒,他才看着沈唯说道:“因为,我想见你。”
因为,我想见你…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声调一如先前平静得好似没有丝毫旖旎,可偏偏这说出来的话语却格外让人想入非非,尤其是配着这水榭中的那抹香,就连沈唯这个素来清心寡欲的耳听着这句也不自觉得觉得心头一跳。
这样的声调配着这样的话,实在诡异的可以。
沈唯虽然先前心头一跳却不是因为羞赧,晋江楼的这位楼主有钱有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自然不会以为这个男人说的这个“想”代表着什么fēng_liú旖旎,这个男人既然说想见她那便真得只是想见她罢了。
她想到这倒是也未再说什么,只是重新坐直了身子朝男人看去,心中却是有些好奇,这个男人为何会想见她?
沈唯思及此便又不自觉得打量起人,越打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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