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飒直接摔了手机,一脸浓重的阴沉。
真是给了脸了,真把自己当颗葱了?如果不是看在她肚子给力的份上……
一口将手中的红酒喝尽,一双黑亮的瞳孔爬满了怒色。
换好衣服下楼,吴玥樾深吸一口气,拍拍自己小脸,让自己平静下来。
一双乌黑的杏眸张开,秋水翦瞳,璀璨生辉。
“我要出门。”
保姆用围裙擦擦手,不安地抬头。
“先生……”
“我已经跟楚景飒说过了,他也同意。”
不管今天楚景飒去不去墓地,她是一定要去的。
精致的小脸写满了坚持,一步步下楼,倨傲地挺直身体,近乎冷漠地朝外面走去。
清冷的声音平静无波。
“记住,你们是我的佣人,不是他楚景飒的。”
短短的一句话似乎振聋发聩,保姆愣神一瞬之后,急忙拽下身上的围裙,大步朝外面走去。
“小姐,您等等,我先去找司机。”
车窗外乌云滚滚而来,很是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黑云压城,遮天蔽日。
“小姐,我们回去吧!看起来天色不好。”
保姆瞅瞅外面那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再看看身边坐着寂静淡定的吴玥樾,脸色有些不好看。
如果吴玥樾的肚子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得了?
吴玥樾脸色一变,倏然扭头。
目光清冷,一片肃然和冷寂,荒凉丛生。
“那个,我什么都没说。”
缩缩脖颈,看着吴玥樾起身下车,朝花店走去,这才忙不迭地拿出电话拨给楚景飒。
“什么?我知道了,让她去。”
楚景飒破天荒地打断会议,接通电话,眉心紧拧,冷冰冰地开口。
嘴巴犯苦,保姆期期艾艾地提示。
“可是明天是您和小姐的大喜日子,今天去墓地……”
着实不是什么好事啊!
“她是你的主子,有什么事情,你不该给我打电话。”
楚景飒薄唇一开一合,冷气自然地往外溢出。
骨节凸出的修长手指慢慢捏紧,黑白分明的瞳孔煞气外露。
该死的吴玥樾,难道做事情之前不会前思后想吗?
挂断电话,保姆终于坦然。
甚至在看到吴玥樾抱着两束大大的百合之后,腆着笑容迎了上来。
“小姐,您上车,这花我替您抱着。”
吴玥樾红唇咧开一抹嘲讽的弧度,倨傲地抬头睨着对方,冷哼一声,上车。
刚刚不是还劝自己呢吗?
这么快就没了节操,真是让人意外。
“不用!”
避开对方伸过来的手,吴玥樾径直上车,连一个眼神也欠奉。
保姆心中郁气难解,到底碍于那高额的工资,心中发狠的同时,也只能作罢。
“你在车上等着,我自己去。”
墓地到达,看着保姆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吴玥樾终于忍不住,额角的青筋突突地绷着,面露寒霜,冷峭地开口。
开门下车,拒绝了所有人的跟随,吴玥樾慢慢拾级而上。
林家养父母的墓地,坐落在西郊的公墓里,山清水秀,环境宜人。
因为是交通事故,故而两个人葬在一个墓中,相互陪伴,没有先后。
小心翼翼地蹲下,将手中的鲜花捧在墓前,恭敬奉上。
瓷白的小脸五官秀丽分明,黑白分明的瞳孔满是回忆和孺慕之情。
嫣红小巧的唇瓣氤氲着莹润的光泽,慢慢开合。
唇角朝上,敛起一抹微笑。
“爸爸,妈妈。玥樾来看你们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想我呢?”
伸手拂过那百合花的花瓣,大大的杏眸微微眯起,遮住了眼中的风起云涌。
喉咙发紧,声音哽咽。
“可是,我想你们了!这是我特地从花店给妈妈挑选的百合,喜欢吗?爸爸还跟以前一样没趣,肯定不舍得送给妈妈……”
柔和的风慢慢带着强势,朝这边涌来。
天空如墨色晕染的黑云也越发增多,黑压压的一片,遮天蔽日,让人喘息不得。
李娇甜挥手送走自家车子,疾步快走,冲进了别墅内。
有了前些天的照面,门口保安自然放行,没有多加阻拦。
“玥樾,玥樾!”
喊了两声,却没有人应答。
该死的,吴玥樾这个没义气的家伙,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偷偷溜走吧?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圈,李娇甜急忙抬步上楼,迈入香闺。
空无一人。
无奈,拿出电话,拨通。
质问的声音毫不客气地倾吐而出,丝毫没有遮掩。
“玥樾,你该不会忘记你约我晚上来这里吧?”
说好了,要做她的伴娘,结果新娘走了,她这个伴娘,算怎么回事?
保姆眼神瞄向远处的墓园,深吸一口气。
“这位小姐,吴小姐现在有事不在,您有什么事情请跟我说,我自会转告给吴小姐。”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李娇甜在原地转了一圈,终于深呼吸几下,止住了心中的郁气和烦闷。
闷声开口。
“算了,你就说我在家里等着她就行。”
挂断电话之后,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百无聊赖地开始翻看着电视。
黑压压的云彩加上湿热的风,马上让整个大地风起云涌起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豆大的雨滴狠狠地从高空砸向地面,逐渐在地面上积聚成一个个水坑。
车子经过,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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