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天性纯粹,至情至性,素来随心而为,讨厌便是讨厌,不会为了迎合别人而改变自己,她更适合过那种琴棋书画诗酒花的生活。
而宝钗却更世故圆滑,也更现实,她追求是的实在的利益,处事周全,又有手段,随时可以适应各种环境,应对各种人。
紫菀心中不禁叹息,其实宝钗的想法观念更符合当下大多数人挑选媳妇的标准,况她不论胸襟才华还是为人处世的手段,都是常人难及的,若是有个好出身,何愁找不到好姻缘?
只是世人重门第,她家虽是皇商,家财万贯,到底还是商户,入不了那些世家大族的眼。门第差些的薛家又看不上,高不成低不就。
而原著中,宝玉是国公府的嫡孙,姐姐又是贵妃,生的又好,性子又小意温柔,怪不得薛家会紧紧抓着他不放,实在是没有比这更好的人家了,只可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四大家族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终究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其实若不论出身门第,宝钗配宝玉实在可惜了,以她的品貌才华,哪怕是嫁给一个小官,只要人品不是太差,凭宝钗的手段,都会比在贾家过得更好。
只是如今黛玉命运已改,没有了木石之盟,不知将来宝钗的命运是否亦有所改变。
不过相比于宝钗的圆滑世故,紫菀还是更喜欢至情至性的黛玉,虽然有各种小毛病,比如口角锋芒,有些小性子,但也正是这些,才显得黛玉赤诚可爱。
宝钗品貌出众,才华过人,但隐藏在其才华之下的,却有其冷漠的一面,原著中不管是滴翠亭之事,还是对待金钏之死,都让人心生凉意。
众人说了一会话,紫菀才发现不见湘云,疑惑道:“云妹妹呢?怎的没一起来?”
宝玉笑道:“云妹妹向来有择席的毛病,听说昨儿睡得太晚,我过来的时候还没起呢。”
黛玉闻言笑道:“好个懒丫头,都这会子了还不起,我这就打发人去叫她。”说罢叫了春纤过来,吩咐道:“你去叫云姑娘过来,就说我们得了一副极好的字画,请她过来赏鉴一二。”
春纤领命去了。
湘云正正因起得太晚,怕姊妹们笑话,忽想起许久未见袭人,便转道去了宝玉屋里。
袭人正在粘鞋帮子,见了湘云忙笑道:“姑娘来了,快请坐。”又叫小丫头进来倒茶。
湘云笑道:“姐姐这是在忙什么呢,我好容易来顽两日,你也不去我找我顽。”
袭人笑道:“我一直在屋里做针线呢,况姑娘们都在一处说话,我一个丫头,凑上去做什么?没得让人笑话。”
湘云瞅了瞅袭人手中的鞋子,鞋面是大红色哆罗呢,以金银丝线绣着五彩粉蝶,精致到了二十分,便道:“这是谁的?值得费这么大的功夫?”
袭人闻言,笑道:“除了我们那位爷还有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位爷,身上穿戴的从不许针线上的人碰,又要花样新奇精致,略差一点子都不肯上身,没法子,只好我们自个儿动手了。”
湘云便皱了皱眉道:“这屋里这么多丫头,姐姐不拘叫哪个人做便是了,何必自己这般劳累,久了可伤眼睛。”
袭人笑道:“这屋里的姑奶奶们哪一个不是祖宗,哪里支使的动?况都是横针不拈,竖线不动的,想让她们做针线,可比登天还难,因此只好我自个儿慢慢做了。”
湘云便道:“都要做些什么?”
袭人忙道:“不过是香袋儿,扇套,结子,鞋袜等东西。”
湘云闻言笑道:“既如此,你拿些给我,我帮你做罢。”
袭人忙笑道:“这哪里敢当呢?”
湘云笑道:“哪里就这么见外了,横竖我在家里也无事,每日闷得很,帮你做一点子也没甚关系。”
自从去年开始,史鼐夫人便把她拘在家里学规矩,大半年都没怎么出门,她本就是好玩好热闹的,都快闷出病来了。
袭人知道她在叔叔家过得不甚如意,这大半年只年节并贾母生日的时候来过两三次,来了也只是当日就走,不曾住下,其余时间贾母打发人去接,史家夫人都以湘云在学规矩为由拒绝了。
这次还是贾母生气了,打发了心腹嬷嬷去接,史鼐夫人才松了口,同意她到贾府住两日。见状,忙道:“姑娘做这些,可有没有妨碍?要是耽搁了姑娘学规矩可怎么处?”
湘云忙道:“不妨事,横竖这些都是小东西,费不了多大的功夫,我慢慢做便是了。”
说了一会话,湘云见宝玉还未回来,不禁有些疑惑,道:“二哥哥这是哪里去了?这大半日都不见他人影。”
袭人闻言,叹了口气道:“左不过是那两个地方,还能去哪里?”说罢往黛玉院子的方向努了努嘴。
湘云见状,便不则声,半晌方道:“二哥哥也是,人家是二品大员的嫡女,哪里看得起咱们这些人,他何必凑上去找不痛快,回头不小心冒犯了人,又得挨老爷训了。”当初黛玉进府发生的事她早听说了,心里颇为宝玉抱不平。
湘云自小没了父母,贾母怜惜她时常接了过来照料,因此她一年里有两百天是在荣国府,与宝玉打小一处吃,一床睡,情分极好,贾母极疼她,待她也一如宝玉,迎春三姊妹尚且要靠后。
谁知如今来了个黛玉,品貌才华,家世门第,处处压了她一头,不止贾母千娇万宠,连宝玉也围着她团团转,即便黛玉不假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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