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做菜很好吃,但不怎么下厨。女人经常下厨,手会变粗的。我不舍得。”
左擎苍:“你睡眠不好吗?”
方仲:“呃……还行。”
左擎苍:“为什么你的医保卡在近一年内刷了几瓶安眠药和阿米替林?”
方仲:“有时……有时难免会觉得睡不好。”
左擎苍:“有时也会抑郁?”
方仲:……
左擎苍:“阿米替林是抗抑郁处方药,一般人如果仅仅是睡不好,不会选择这种药物辅助睡眠。你有抑郁症?”
方仲:“对!我有抑郁症。”
左擎苍:“我刚才问你是不是睡不好,你否认了。”
方仲:“……因为我吃安眠药,所以不觉得睡不好。”
左擎苍:“你与蕾蕾认识相处一年左右,而你的医保卡也是近一年才开始购买这些药物的。你谈恋爱之后,反而得了抑郁症?蕾蕾让你感觉痛苦?你不喜欢她?你一点也不想跟她结婚?”
方仲:“不是的!我是因为工作!不是因为她!”
左擎苍:“3月15日晚6点到8点,你在做什么?”
方仲:“我和蕾蕾一起做饭、看电影。”
左擎苍:“我说的是3月15日。”
方仲:“……还是一样,我下班后回家,和蕾蕾一起做饭看电影,天天如此。”
左擎苍:“3月15日是周六。”
方仲:“我加班!”
左擎苍:“好,你可以回去了。”
左擎苍抬手示意坐在外面看监控的陆子骞把门打开。方仲离开后,左擎苍走出询问室,待会儿看看舒浔那边的询问视频,基本上就能破解真相。
“调取夏晓彤家附近公交站台周围的摄像头记录,我们要对夏晓彤进行最后一次询问。”舒浔看了一遍左擎苍的询问视频,眼里有一丝急迫,这是她在国内第一次参与破案,呼之欲出的真相让她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左擎苍看完另一间的录像,叫过陆子骞,“我故意把抗抑郁药麦普替林说成阿米替林,方仲没有发现,坚持服用这种药物的是自己。一个连自己吃什么药都没有记清楚的人显然在说谎。马上对方仲或邹蕾蕾的旧居和轿车进行全面检查,与现场受害人nda信息进行比对。”
小薇咽了口唾沫,“犯人是邹蕾蕾?!”
“先按我们说的做。”左擎苍严厉道。
按我们说的做——他又说“我们”……舒浔轻咳一声掩饰过去,低头看材料。
夏晓彤显然是从父母那里听说了今天的事情,来得时候很匆忙,脸色发白,一见到舒浔他们就又开始可怜兮兮地哭。“警察同志啊……你们别怀疑我,真的不是我!!我交待!我都交待!”她掏出手机,摆弄了一番,登上了舒浔没有见过的微博id,她果然有秘密小号。
“你们看……”夏晓彤声音有些发抖,“我知道文渊14号得回家陪老婆孩子,可快7点的时候他给我发私信,说他老婆有事回娘家了,让我去他家。我没想别的,因为……我老实说了吧!他结婚后我们还联系,她老婆娘家比较远,我有时去他家……”
快7点的时候黄文渊和翁玉至少有一个人已经死亡,发消息的根本不会是他本人。
“可是我到他家后,见他家铁门和防盗门都是虚掩的,我就直接推开门,然后……我就看见黄文渊倒在地上,肚子上插着刀,她老婆好像也死在另一边!我吓死了,关上门就跑了。我回来后觉得自己完蛋了,如果文渊死了,那我的指纹就留在门上,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薇拿过一份调查报告,“发现尸体的是黄文渊的父母,他们第二天去儿子家接孙女,打开门发现了夫妻俩和孩子的尸体。可能是他们的指纹掩盖了你的指纹,我们并没有在现场发现你的清晰指纹。”
舒浔想了想,指着发私信给夏晓彤小号的那个id,问:“我们检查过黄文渊的手机,微博客户端里的id没有这一个。”
“他都是登陆一次删一次的,怕他老婆发现。”
左擎苍叫住正要往外走的陆子骞,“调查这个id在3月14日的登陆ip地址。黄文渊死后,凶手怕在他触屏手机上登陆微博留下指纹,就用自己的手机登陆了这个id,夏晓彤发了私信。”
“ok!”陆子骞说着,风一样出门去。
“凶手可以登陆后把指纹擦掉呀。”小薇不解道。
“这恐怕是因为她不知道黄文渊手机的解锁密码。”舒浔回答。
“她连他的微博小号密码都知道……”小薇嘀咕着。
“他这个微博的密码一直是我的生日。”都这种时候了,夏晓彤竟然还带着一丝得意。
左擎苍对她的得意不屑一顾,冷脸问:“你当时只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我只推开门,地上都是血,我吓得马上跑了。”
“凶手当时恐怕故技重施,躲在门后,如果你进去了,那么你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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