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宸使了个赶紧安慰长公主的眼色,然后便负手站到了一旁去。
“娘,您别哭了。这事儿也不怪夫君,夫君只不过是去缉拿刺客,谁想会伤了丞相呢,他缉拿刺客之前回来跟我说过这事儿,并不是有意得罪右相的,娘您先别哭了,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化解这事儿,总不能让皇上真的怪罪夫君嘛,您赶紧想想办法才是正经的。”
薛宸适当的将事情解释清楚了,长公主的哭意果然小了些,当听说娄庆云并不是擅自做主,是中途回来和薛宸商量过一回的之后,就越发放心了些,毕竟儿子糊涂,儿媳总不会也跟着糊涂,必定就如儿媳所言,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她如今哭也不是办法,的确是该先替儿子申辩才是,当即就收了眼泪,决定做一回母亲该做的事情。
国公见薛宸一下子就哄住了长公主,并且还成功激起了长公主护犊的志气,当即觉得自己还没有儿媳有本事,哄了长公主这么些年,都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说什么话让长公主听话。看了看薛宸,收到她的眼神,娄战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走过来说道:
“是啊,如今当务之急就是消除皇上的怒火,至于右相那边,他不过是受了伤,我亲自上门赔罪也就是了,就是皇上那儿,需要公主亲自跑一趟,今儿这事儿,我看宸姐儿说得对,绝对不是既明单方面的错,你也知道右相府和咱们卫国公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右相有太多的理由找既明的茬儿了,也是既明没有成算,居然追刺客追到了相府,他错就错在没有当即避让,混乱之下打伤了右相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待会儿去宫里,什么也别说,就只顾对着皇上哭,可不能让皇上定了既明的罪,我这里再派人去找他。”
长公主擦干了眼泪,只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大了许多,从前她被大家保护的太好,以至于遇到事情就只会哭,她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身边的人从来都不让她负担什么,可是这一回不一样,她的儿子被人陷害了,若是她继续软弱下去的话,儿子说不定就要被人害死了,说什么也要救他!
下定决心之后,长公主便收敛了心神,站起来,喊了蝉莹去内间换正式宫装,打算连夜就去宫中喊冤,哪怕是把元阳殿哭塌了,她也不能让皇上定下儿子的罪。
丫鬟们扶着长公主入内之后,薛宸就走到娄战身边问道:“爹,这一路上,有没有多派点人保护夫君,他在京中做了这么大的事,右相一党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娄战点头,回道:“你就放心吧。他身边本来就有近百高手护卫,我另外又派了两百暗卫跟随,还有太子的几百龙廷尉,全都跟他上路,就算是闯龙潭虎穴也不会有事,等到了漠北,自有军营庇护,更是不必担心。你如今也是关键时候,切不可多想,好好的将孩子生下来,我保证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娄庆云。”
先前娄庆云和薛宸说的时候,薛宸还有些不相信,心里总觉得那是娄庆云故意说了安慰她的,如今听娄战详细说了一番情况后,她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那右相那边呢?他肯定不会放过咱们娄家,爹你可想好如何应对了。”
薛宸的问题让娄战顿了顿,这些朝堂上的事情,原本是不该和后宅妇人说的,不过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也明白儿媳是个有担当,有想法的,娄庆云定然已经告诉过她事情的首尾,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说道:“右相府如今乱成一团,我先前回来是从东宫回来的,回来前,太子那儿已经收到了密信,你知道右相一直宠爱的那个外室,其实是太子的人吧,她给太子传来信说,既明那一下,恐怕已经会让右相中风,她守在右相身边,伺候药石的同时,也会替太子稳住右相党羽,等明日天亮,我便亲自去右相府邸探病,虽然右相不会见我,但只要做个样子出来也就是了,所以,京里暂时应该不会出太大的乱子。”
有了娄战的这番保证,薛宸的心才算是真正放了下来,至此才捋清楚了太子和娄庆云的这个计划。
因为二皇子算计太子失利,自己瘸了之后,让右相一派不淡定了,从前二皇子虽然也没有太子厉害,可毕竟是个齐全的皇子,只要身后的团队做的多些,今后总能找到机会,可二皇子腿瘸之后,手里的权利一日日的减少,所以,右相党都有些坐不住了,便想着刺杀太子,抓住最后的机会奋力一搏,就算杀不了太子,让太子也受点重伤,那样的话,太子和二皇子就站在同一水平线上,谁也不能占上风了,可是,刺杀太子这是何其慎重的事情,弄不好露了马脚,还会连累自己,而这个时候,南疆的大王子又通过李达,将有意合作的事情告诉了二皇子,二皇子觉得这是个机会,就推荐给了右相,右相觉得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南疆大王子做的,就算他真的杀了太子,丞相也可以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就同意了这件事,南疆大王子出使萧国,薛宸猜想,他之前和皇帝所说的那些取消纳贡之事,应该也不是南疆王的主意,而是他自己故意说的,这应该就是他和二皇子达成的第二个协议,他这么提出来,皇上肯定不会同意,到最后,再由二皇子站出来说服他,南疆大王子假意被二皇子‘说服’,这样,二皇子在皇上面前的印象就肯定会加分,再加上大王子替二皇子刺杀了太子,太子只要受伤,必然要在府中养伤,而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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