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后宅的事啊。”
“后宅?”太子眯着眼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眼前一亮,从软榻上站了起来,将茶杯放到一边,摸着下巴想了又想,然后才说道:“你是说……这些事儿都是……女人干的?可孙奈良那事儿怎么会是后宅的事?他都回京告状了,镇国公府干的那桩案子,可不是深宅妇人能……”
说到这里,太子突然就不说话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件事情。之前就有探子回来报告了一些汝南王府和淮南王府的事情,说是淮南王府暗地里派兵潜入汝南城,欲行不轨之事,以太妃左氏和王妃金氏掩护,最终落得个王妃惨死,淮南王府受挫,而那件事究其背后的原因,便是因为淮南王府想要绑架卫国公世子夫人薛宸,被薛宸发现了计划,将计就计,早一步派人把淮南王妃掳到自己房间,让淮南王府的人抓错了人,杀错了自己的王妃……
当时他还在想,这件事一定是娄庆云暗地里做的,因为他知道娄庆云恋妻成狂,上回薛宸只不过是走一趟大兴,他就不管不顾和皇上告了好几天的假,连夜赶去了大兴接应她,而这一回薛宸独自前往汝南,娄庆云又怎么可能放心,做出这一切的,太子心里就认定了是娄庆云,并没有怀疑过这件事其实有可能是薛宸自己做的。
如果那件事是薛宸做的话,那么最近京里发生的这些事……娄庆云一直强调是后宅之事,那是不是就是默认了?
“是……她干的?”
太子发现自己现在的心很乱,有点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个女人了。一直以来,他都只是把薛宸当做是娄庆云喜欢的一个女人那样看待,其实心里并没有对她有所了解,更直接点的说法是,其实太子心里是不怎么待见薛宸的,因为薛宸嫁给娄庆云之前,她不过是个三品官家的丧母嫡女,身份上,远远配不上娄庆云这个卫国公世子,他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但是想着娄庆云孤身这么多年,难得看上一个女人,他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想着娄庆云高兴就好,可是如今知道这些事之后,试问,他又怎么能够轻松的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呢?
娄庆云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喝茶,太子捂嘴想了想后,然后才坐到娄庆云身边,低头问了一句:“那个,我再问一句啊……汝南王府和淮南王府那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娄庆云瞪着一双桃花眼,无辜的看着太子,然后爽快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那么快,根本没来得及去。”
“……”
有了娄庆云的这个回答,太子心里就有数了。果然是她!真的是她!
那个女人也太可怕了,淮南王妃说杀就杀,她就不怕惹祸上身吗?还有如今京城里发生的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展示出那个女人的狠辣手段,斜眼看了看一脸自在和与有荣焉的娄庆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也许他是该去好好掂量掂量,薛宸这个女人了……
娄庆云见太子脸上露出了异样的表情,也知道这个现实也许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其实如果不是有事相求,娄庆云也不想暴、露妻子的能耐,可是有些事情不暴、露的话还真没法继续说下去,所以只好暗示了太子。
凑过去,对太子说道:
“她做的这些事,太子能给她记功吗?”
太子有些愣,不知道娄庆云说的是什么意思,问道:“嗯?当,当然了!你想现在给她请功吗?现在就算了吧,时机不对,更何况,她不都已经是一品诰命了吗?我手里还能封她做什么呀!不过,她替我做的这些事,我记在心里就是,今后绝少不了你们夫妻俩的好处。放心吧。”
太子虽然心里震惊,但毕竟是太子,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一瞬间的发愣也就回神了,对娄庆云这般说道。
谁知道娄庆云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要什么好处,只求太子一件事。”
“说。”太子疑惑的看着娄庆云,只见娄庆云走到太子身边,弯下腰在他耳旁低声说了一句:“你给她配一队暗卫,我来调、教,我来养,她如今虽然还没有暴、露,可我担心有一日被人知道了,会伤及她,我手里虽然有大理寺和锦衣卫,但是总不能日夜抽调人去,还是从您这儿出去保险,将来也不会被人诟病我滥用职权。”
太子瞧着娄庆云,突然笑了,说道:
“既明,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至于吗?”
娄庆云认真的点点头:“至于。她的命比我的命重要!您准不准,给我句痛快话。您要不准,我就给她配私兵了,到时候给人抓着参一本,我可不管啊。”
太子失笑,站起了身,说道:“多大事儿啊,瞧你说的。不就是一队暗卫嘛,她这回也算是替我解决了不少麻烦,这个礼,该送她的。你回去给我带个话儿,就说让她可劲儿折腾,出了事我兜着。”
有了太子这句话,娄庆云就笑了起来,说道:“嘿嘿,可不就是你兜着嘛。”
兄弟俩又凑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娄庆云等太子换了衣裳之后,两兄弟就一同出宫去了,太子成年之前是住在东宫的,成年后,在宫外就建了太子府,离皇城最近。
路上太子和娄庆云说了两个月后,他的大儿子过六岁生辰,让那天娄庆云把他儿子和媳妇儿全都带去太子府热闹热闹,娄庆云答应了下来。
太子的大儿子不是太子妃出的,是侧妃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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