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崔夫人母女来求见公主,一律拒绝,不需要理由,直接就说不见,若是敢硬闯或是大声喧哗打扰公主休息,那院子里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打伤了她们有我顶着。”
两个婢女对视一眼,当然知道薛宸这么做的道理,顿时生出一股护住的心,坚定的点头,对薛宸保证道:
“是,奴婢们知道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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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好几日,崔夫人都没有等到预想中娄战的私下会面,除了她们第一天入府时,娄战亲自给她们办了一桌接风宴,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娄战。
原本心中的笃定,似乎也有些动摇,崔夫人站在那株枝叶掉光的梨花树下,正对着梨花居的圆形拱门,仿佛盯着看,就能把娄战给看过来似的。
回到房间里,崔小姐正和两个小丫鬟在用花汁染指甲,瞧见崔夫人进门,两个丫鬟也不知道上前问一问,崔夫人忍着气,招来了两个婆子,对她们说道:
“你们去厨房拿只乌鸡回来,还有党参,鹿茸,我要炖汤。”
两个婆子对看了两眼,却是不去,等崔夫人又看向她们的时候,两人才对崔夫人伸出了手,崔夫人蹙眉:“什么意思?”
左边的敦实婆子说道:“夫人,您不是公府里的主子,也没有主子知会过厨房说您的开销记在哪里,厨房里的食材全都是有定价儿的,您不是让我们空手去拿吧?”
崔夫人一拍桌子,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你们国公请回来的客人,现在不过是要一只鸡,你们居然跟我要钱?”
右边的婆子赶忙说道:“不不不,不是跟您要钱,是厨房里没有多余的东西,每天这些鸡鸭鱼肉,全都是各院主子们预定下的,哪里是什么人都能去要的呢?原本用您当天的份例也能换来食材,可是今早崔小姐要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又供了一日三餐,您今日的份例都已经用完了,奴婢们可没那么大的脸面,不然崔夫人您自己跟厨房要,奴婢们给您引路。”
崔夫人没有想到,原以为来京城是享福来的,可没想到如今在这么大的府中,为了一只鸡,两个粗使婆子居然敢为难她。若是按照她从前的脾气,这些仆婢全都打发了才好,不过,她也知道如今是寄人篱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两个婆子不过是看她好欺负,所以,她就更要找个借口去娄战面前转一转了,而这些小蝼蚁般的仆婢,等到她把娄战摆平之后,还怕收拾不了吗?
愤愤的走去内间,从她的小银匣子里取了一两银子交给两个仆婢,并叮嘱吩咐道:“要新鲜的乌鸡,除了党参和鹿茸外,再抓点田七回来。”
两婆子掂量了下,又堆笑,露出一口黄牙,说道:“夫人,这只够一只鸡的钱,您要党参鹿茸和田七,还得再加二两。”
崔夫人强忍着心口的怒气,从匣子里又掏出了十两银子直接抛给了两个婆子,她真是不耐烦和这些粗鄙之人讨价还价这些市井问题,她这辈子从来都是受人宠爱的,这些黄白之物,她一直觉得很脏,拿了都嫌脏手,可没想到如今她竟也和那些市井仆妇似的要为这些东西玷污。
越想越有气,崔夫人干脆盘腿坐到了罗汉床上,取来一本诗经看了起来,还是觉得心绪不爽,便喊了崔小姐去点了一根安神香,缓和良久后,才觉得被那些粗鄙之人搅乱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崔小姐瞧了瞧那香盒中所剩无几的香料,对崔夫人说道:“娘,您这安神香就快用完了,这么贵的香料,二两银子一根,真不知道烧的是什么。”
崔夫人闭上眼睛以手掌挥了挥,让香料更多的进到她的鼻中,然后才说道:“烧的是贵气,还有多少啊?”
崔小姐数了数,说道:“只有五根了。我上回在路上就跟您说过,您忘了吗?”
崔夫人微微睁开眼睛,想了想后,才说道:“那明日就要派人去买了,我可离不了这香。”
“……”崔小姐将香盒盖上,背过身去对香盒撇了撇嘴,说道:“咱们的银子都快用完了,您还要买这么贵的香料,您要享受,也别自己花钱呀,有本事让他送你。”
崔夫人蹙眉,有些不耐:“你是个女孩子,能不能别张口闭口就是钱?俗不俗气!”
“我俗气?娘,不说别的,就说您这盒子里的香,爹死了以后,还不是我用一根奶奶留给我的金簪换来的?用我金簪换香料的时候,您怎么不说我俗气了?”崔小姐最瞧不上自家母亲明明没钱,还穷讲究排场气派,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崔夫人实在不耐烦和别人谈这些事情,冷下声音对崔小姐说了句:“庸俗!出去吧,别玷污了我这好香。”
崔小姐也不愿意和母亲多待,伸手在鼻子前挥了两下,这才走出了内间,悄悄的把自己的收拾和私房都藏好了,照母亲这么个阔绰用法,相信不用多久,她自己的私房就能全花了,到时候,肯定会把心思动到她的私房上来,尤其是那些金钗银簪什么的,如今她正值孝期,也不能戴,很可能就被母亲拿去换香了,她也不得不为自己好好考虑了,爹爹死后,她和母亲在边关那地方都快有些入不敷出,更别说是京城了,等到母亲把所有的银子都花了之后,将来根本不可能会有嫁妆贴补给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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