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的避开了。
这样的薛婉,薛宸还是第一次遇见,薛婉从来都是端庄高贵,傲气凌霜的,薛云涛一步步往上爬,爬到了二品官位,给徐素娥挣了个二品诰命,薛婉作为他们的掌上明珠,身价自然是水涨船高的,也因为这样,薛婉才能嫁给镇国公府世子做嫡妻,将来世子袭爵,她就成了国夫人,这样的身份,确实让她有俯瞰身边众人的资本。
可让薛宸没想到的是,那样高傲的不食人间烟火的薛婉,竟然也有这样不敢上台面的时候。
薛宸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了神,脑子也开始思考。
她从前竟不知道,原来徐素娥和赵氏竟然是表姐妹,她只记得徐素娥的父亲是罪臣,就像是当初的薛柯一样,被罢免了官职,流放在外,没收财产,家眷留京,她上一世一直以为徐素娥能被扶正,是因为薛云涛的偏爱,可如今看来,也许薛云涛和徐素娥之间,不仅仅存在‘偏爱’这个说法,也许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看薛云涛替卢氏办后事的样子,此时他应该还没有下定决心要扶徐素娥为正室,可这一年的时间,徐素娥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薛云涛改变了主意?而又是什么原因,让薛云涛养着徐素娥做外室,却不把她纳进府里,给她名分,毕竟妾室扶正总比外室扶正要顺其自然的多吧。
她从前以为,那是薛云涛想把徐素娥藏好,不让卢氏发现后迫害,可府里明明还有一个田姨娘,也没见卢氏对她怎么样,难道说,薛云涛在这之前,并没有把徐素娥接进府里的意思?
到底是什么促使他改变了主意?
目光转向了言笑晏晏的薛绣,在徐素娥扶正这件事里,薛绣的母亲赵氏,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脑中想着赵氏的父亲,青河御史大夫赵子奎,赵子奎……归元一年的进士,师承右相左青柳,六部观政后两年,外放永安做的县令,两年一升,归元六年坐到了青河御史,然后归元十二年升的中书侍郎。
而今年正是归元十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高能预警,要开挂了啊。。。
☆、冲突(改错)
赵子奎明年升中书侍郎,今年肯定就会有风声出来,而她爹今年在家守制,明年还是要入仕的,他如今是在翰林院做讲学,可讲学这事一旦停下,就要从头开始培养,所以,明年的薛云涛肯定是想走别的路子。薛柯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可也不能直接给儿子官职任命,可若是通过中书侍郎的话,事情也许就简单一些了。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很可能徐素娥从外室被扶做正室夫人,就是一场交易,是一场打着真爱名义的交易。
如果这场交易成了,那么徐素娥就是西府的人了,薛家的东府与西府表面上是决裂分家了,可是暗地里依旧打断骨头连着筋,因为有了西府的支持,所以,薛老太爷那样重规矩的人,才会对徐素娥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西府的大夫人赵氏为什么要帮徐素娥这个忙呢?就算两人是表姐妹,可是若没有实际的利益纠葛的话,赵氏又凭什么帮一个父亲被流放的表亲呢?难道是只是想安插一个人在薛云涛身边吗?而薛云涛又为什么跟徐素娥生了一子一女,却这么多年不把她纳进门,让她做外室呢?
各种疑惑萦绕在薛宸心头,突然先前那开口询问薛婉的张小姐又开口说道:
“绣姐姐的心都快偏到身子外头去了,我不过是问一问她的家世,就会吓到她,这么不禁吓的话,那怎么不待在府里,非要往咱们人多的凑趣儿呢。”
这个张小姐是太府卿家的嫡小姐,最是牙尖嘴利,她从一开始就对薛婉的身份感到好奇,一直被薛绣压着没问出来,如今既然问出来了,自然是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的。如今在场的众位小姐,全都是嫡系出身,她年纪虽然不大,可也生就一副死脑筋,认为嫡庶有别,生怕自己的交际圈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庶出来。
薛绣看了看薛婉,似乎也有些疑惑,对薛婉问道:“婉妹妹,既然她们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告诉我们你父亲是做什么的,每回表姨母过府来,都是直接找我娘的,我虽说是亲戚,竟也不知道你们出自何府?”
薛绣的这句话倒是出自肺腑的,她是真不知道薛婉的身份,只知道她叫婉儿,只跟着表姨母去薛家几回,她们原本是不熟的,可是这回东府老太爷过生辰,正好这妹妹在府里,听说这里女孩儿多,就主动提出要跟来玩儿,薛绣想着,反正是来东府,也算是薛家,多带一个人也没什么,就私下把薛婉给带过来了。
薛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围正用好奇目光盯着她的女孩儿,突然很后悔今天跟着薛绣过来,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我,我家……自然比不上诸位姐姐的家世,就不说了吧。”
众姑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出身寒门,倒也不怪她不好意思说了。张小姐却是不依不饶,非要逼着薛婉把正经名目说出来:
“比不上也要说出来呀!咱们又不会笑话你。不过既然见了面一起玩耍,总要知根知底才好,如若不是的话,将来人家问起你来,难道要咱们糊里糊涂的说,哦,就是那个谁吗?”
薛婉哪里经受过这样的追问,当即有些恼火,对张小姐瞪着眼睛说道:
“你怎么这样穷追不舍的?我说了比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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