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看不到脸的身子时,彻底消失了,他似乎没有这般白皙纤瘦又年轻的姨娘吧……娄海正可以确定,他已经快五年没有纳新的姨娘了,所以,这么年轻的身体绝对不是他的姨娘……周身冰凉至极,然后赶忙跳下床来,用枕头挡在自己的关键部位,然后手指在余氏和那姑娘,还有自己这三方面指个不停,就是说不出话来,愣了老半天,才从嘴里憋出几句话来,说道:
“她,她怎么在我床上?”
这正是余氏想问他的,那女孩儿松开一只手,颤巍巍的将被子拉到自己身上盖好,然后才缩到被子里嘤嘤哭泣起来。
余氏指着娄海正,激动的身子都在发抖,眼睛几乎都要向上翻过去了,就在两人瞪目对视之时,外头院子里就传来了小厮的传唤声:
“老爷,夫人,老太君和世子爷过来了……”
余氏此时才是真正感觉到如遭雷击,整个人都不知如何动弹了,三老爷也慌了神,赶忙走下脚踏,钻入了屏风后面穿衣服,正穿了个底裤上身,就听见一行人浩浩汤汤的走了进来。
娄庆云扶着老太君寇氏走了进来,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内间,环顾一圈后,就走到屏风前,将这四折的推拉屏风给推了过去,露出内里正慌慌张张穿衣服的三老爷娄海正来,语气颇为惊讶,说道:“哟,三叔你怎么躲在屏风后头呀。”
娄海正刚刚把中衣中裤穿好,遮羞的帘子就给娄庆云这小兔崽子给拉开了,偏偏他还不能熊他,他是世子,出身官位就比他高,尴尬着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严肃的老太君寇氏。
寇氏出身将门,一身的虎女风范,治家颇严,对子孙的品德要求甚高,今日一早她的大孙子就来请安,说他三叔屋里藏了个小美人儿,她还不信,可如今瞧着那床铺之上拱起的被褥,还有余氏惊讶之余带着愤怒的表情,再加上此刻正慌慌张张穿衣服的儿子,这里发生了什么,她如何还能猜不到呢。
怒极就要去掀被子,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狐狸精让老三等不及纳妾就带回来同房,拐杖伸过去,却被娄庆云压着,只见那小子俊美的脸上漾出了坏笑,说道:
“老太君千万别掀,我可是黄花大公子,这要掀了三叔硬要把她塞给我,让我负责可怎么办呀?”
老太君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对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子了,不过想想也是,到底有伤风化,将拐杖收回,撞在地面上发出巨响,对娄海正和余氏说道:
“都给我把衣服穿戴整齐咯,把被子里的狐狸精给我带出来,我就在院子里等!”
余氏一听,带出去还怎么得了,那被子里是谁,旁人不知道,她还会不知道吗?原本是想算计娄庆云的,可没想到算计来算计去,竟然稀里糊涂的算计到自己丈夫头上来了,这人要是不出去,她还能瞒着老太君说是外头的野狐狸,她可以私下处置,盛家那头以后再想办法应付,可人要是出去了,身份泄露,别说是盛家那头没法交代,就是在府里她也真就死定了。
赶忙振作起来,上前对老太君说道:“不不不,这事儿老太君还是交给我来处置吧,这个三爷想必也是一时糊涂,肯定都怪这小狐狸精百般勾引,这是三房的事儿,有我自己处置就成,不敢劳烦老太君。”
寇氏还没开口,就听一旁的娄庆云说道:“哎,三婶娘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咱们这国公府戒备森严,若是没人带这小狐狸进门,她一个姑娘家还能自己跑到三叔的床上来?这已经不是三房自己的事儿了,今儿这是跑进来一个女子,明儿要是跑进来一个刺客,那可如何是好呀!老太君若是不好好的审一审她,如何知道她是哪个内应给带进来的呀。”
余氏心里把娄庆云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是面上却还得维持僵硬的微笑,说道:
“世子说的言重了,不过,不过就是你三叔一时糊涂罢了……”
娄海正虽然也觉得妻子把过错推到自己身上来很不是滋味,但他也明白,今儿这事情绝对不简单,如果老太君真的审出了个什么来,那他脸上也无光,干脆就按妻子说的,在房里解决就成了,哪怕事后再去调查也不迟。
娄庆云却不给余氏机会说完,就坚持说道:“三婶这话说的可就又不对了,三叔再糊涂,他还能忘了老太君的教导,把外头的什么人都往家里带?我相信三叔不是那样的人。老太君还是让您身边的嬷嬷亲自动手吧,三婶怕是不太愿意让您老瞧见被子里的乾坤哪。”
余氏气得咬牙切齿,老太君冷哼一声,拐杖又是一撞地,领着娄庆云往外走去,吩咐身后的四个嬷嬷亲自动手往床铺走去。
娄庆云他们出来之后,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少女的尖叫求饶声,老太君手下的四个嬷嬷,那也是从将军府中历练过的老人了,下手快很准,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把蚕蛹似的被子揭开,将里头的人提溜出来,押着跪到了老太君身前不远处。
娄庆云已经扶着老太君坐到了三房主院外的一座凉亭之中,从亭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脸色惨白,黑发如瀑的俏姑娘,扶风弱柳的,倒是颇有几分姿色。
娄海正和余氏也给带了过来,三人一同跪在地上。
老太君看着他们,怒问:“说吧,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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