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不敢上前得罪于她,知道薛宸来到她面前,一把拿过那契约看了起来,她才反应过来。
“你是谁家的姑娘,这可不是你能碰的,快些给我。”她对那契约没底气,哪里肯给薛宸看呢,作势就要抢,薛宸转了个身,头也不抬的喊了一声:“严洛东。”
几个护卫就应声进来,将薛宸与那些人隔开,姚大这才获救,只见薛宸走到那哭泣不已的老板娘身旁,将她扶了起来,轻声问道:
“老板娘可认字?”
那老板娘看着她,摇了摇头,说道:“自幼家贫,不认识字,让小姐笑话了。”
薛宸果真勾唇笑了笑,说道:“不认识字也难怪了。我给你看了下,就这契约,你让她告去,就算她是公主殿下,将这案子告到了天边,她也赢不了。”
那老板娘一听,果真露出了喜色,问道:“小姐此话当真?”
薛宸将那契约随意抛在地上,用脚尖踩着,说道:“自然当真。这契约是十年前立的,上头写着若是两年之内还不上债,就把这间茶楼以五百两的价格卖给娄三夫人,而这契约的立定年限,也只有五年,如今先不说契约里的内容是否合适,单就这年份而言,就已经失效了,超过了足足五年之久,别说您当家的已经用祖宅抵了债,就是没抵债,这契约也是没用的。”
见那华衣仆妇脸上闪过一阵尴尬,薛宸又再接再厉的说道:“千万别信她们说您当家的没给她们祖宅,这宅子过户可都是在官府登记在侧的,你只要跑一趟京兆,这些东西都能调出来做证据,官老爷判案的时候,可不是根据谁的三寸不烂之舌就判的,凡事都讲个证据不是?”
那华衣仆妇的脸终于是挂不住了,冷着声对薛宸说道:“你是谁家的姑娘,可知我家夫人是谁吗?”
薛宸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
“卫国公府三夫人嘛,我刚才听见了。可我怎么听说,您家这位夫人之前刚从京兆牢房里出来?这才几天呀?怎么,三夫人又想进去了?”
那仆妇脸色大变,实在拿捏不准薛宸的身份,她家三夫人被关京兆府的事情,也只有在官宦间传开,因此,她敢断定这姑娘必然的话官家的女儿,不是她能惹的,可若是她这样回去,也没法和夫人交差,遂说道:
“哼,你是谁家的?有本事抱上名来,看我们夫人奈不奈何的了你。”
薛宸如何会怕她,昂首说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薛宸!中书侍郎薛云涛之嫡长女。若是你家夫人要找我麻烦,尽管来便是,我在家里等她。”
那仆妇心中震惊,这丫头竟然是中书侍郎家的大小姐,幸好刚才她没有对她恶言相向,咽下了这口气,便带着她的人,拂袖离开了。
老板娘站起身来对薛宸道谢,薛宸没说什么,就带着护卫离开了这里,让姚大留下和她办过户手续,因为还要走官府,手续比较繁杂,薛宸就不一路跟随了,等姚大办好了一切,拿资料回去给她盖章,到时候再看看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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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华衣仆妇一路疾走回了卫国公府,三夫人才刚刚被三老爷从祠堂里带回来,太夫人却不肯解禁,于是便让三夫人余氏在三房的佛堂里继续吃斋念佛,三夫人不敢忤逆,只好照做。
那仆妇是她身边的管家媳妇吴六家的,是她娘家的陪房,算是比较得力的人,吴六家的来到了佛堂求见余氏,将今天在外面发生的事情跟余氏说了一遍,余氏就暴跳如雷了。
“你说是谁家的姑娘坏了事?最近这是怎么了,啊?怎么事事都不顺?”余氏最近的确是吃了不少苦头的,先是在祠堂受了那么多苦,现在好不容易老爷把她弄回来了,可她却还是被太夫人困在府里的佛堂,月例和银子全都暂时控制在太夫人那里,她手里缺现银子,就让吴六家的去办事,以为十拿九稳的一件事,没想到还被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挡住了,让她怎么能不生气?
吴六家的立刻回道:“她说她是中书侍郎薛云涛家的嫡长女,叫薛宸。”
余氏蹙眉想着,并不记得自己和薛家有什么瓜葛,不过,那个薛云涛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就连老爷都夸过此人有官运,三年从六品省道了三品,最近还娶了个县主做续弦,身价正是水涨船高的时候,好端端的,他家这嫡女来和她凑什么热闹!
不过,刚吃过大亏的余氏一听说对方是官家,也不敢在这节骨眼儿上做出什么来,一拍桌子,气道:
“哼,真是屋漏偏缝连夜雨,人倒霉连喝水都塞牙缝。本来想把这事儿办成了,送个铺子给太尉夫人,看着能不能把关系拉拢一些的,这下也泡汤了,只能再跟我爹伸手要了。更别说公主那里,估计也恨我恨得紧,你说,我该怎么挽回公主心里对我的印象?”
吴六家的哪里懂这个,也不敢乱说,可不说,三夫人又难免会觉得她没用,毕竟才刚刚办砸了一件事回来,于是想了半天才憋出了几个字:“公主现在就缺个儿媳妇了。”
“……”
余氏眼前一亮。对呀!她要挽回公主,看来只有从这方面下手了,如果她成功的把世子的姻缘给撮合上了,公主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到时候这偏差的印象就挽回了,今后少不了她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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