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星的《天工开物》刊行于明崇祯十年(1637年),是一部全面系统总结历代农业和手工业生产技术的巨著。书中详细总结记载了各种农作物和工业原料的种类、产地、种植加工和生产技术、工艺装备、制造流程,以及组织管理生产的经验,提供了大量确切数据······并把劳动者在生产实践中积累的经验总结上升到理论层次,作为反映近代工业因素萌动时期工农业生产技术的科技百科全书,《天工开物》不但在中国科技史上前所未见,树立了光辉的里程碑,而且先后被译成日、英、德、法、意、俄等多种外国文字,在世界科学技术从古代中世纪传统向近代科技转变的潮流中也居于前列,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历史教科书上的这一段话,即便周天子已离高考结束多天,却依然倒背如流。作为中国的学生,尤其是中国的高考生,别的时候,可能一无是处,但只要是课本那里出现过的方块字,中国的考霸分分钟能秒杀地球人。不过这也有好处,否则周天子今天不就得错过这么个大科学家了吗。
“你读过《天工开物》?”
“呃,没有,不过这本书在我所在的······地方,那可是如雷贯耳,所以虽然晚辈没拜读过,但我对先生的敬仰那可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
“哈哈,过誉了,过誉了。”宋应星洋洋自得地谦虚几句,然后不忿地叹息道,“想我宋应星半生功名不遂,把这一生的心血投入到这一部《天工开物》中。不是老夫自夸,这一部书里关于农具、耕作、采矿、冶炼、器械、火器,甚至一项简单的制盐技术或者榨油技术,倘若能推广开来,不知能节省多少的民力,又不知能创造出多大的利润。可惜啊,此书艰难出版,却反向寥寥,在那些读书人眼里,在这朝堂衮衮诸公眼里,这都不过是奇技淫巧罢了,还不如他们风花雪月的一首诗来的壮怀激烈呢!”
“哼,这些穷酸腐儒,自以为四书五经便说全了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规律和方法,以为半部论语便可治天下了,这不过是一种智力上的懒惰罢了。却不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个国家的强盛,人民要想富足,就必须意识到,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试想一想,倘若我大明能推广一些新的粮食物种,能改进耕作的技术,尽力地扩大粮食的生产,老百姓但凡有口吃的,那西北的流寇又何至于能振臂一呼,天下景从呢?
晚辈曾有幸去过一趟大员,看到那热兰遮城外的西洋战船,不禁胆战心惊,他们一艘船的火炮便超过了我大明水师五六艘船的的火炮。试想一想,这样的火器之威,倘若他们有一天大举进犯,我们即便能抵抗,这又将死去多少人呢?再者,他们的技术,倘若我们能学来,这辽东区区数万的满洲鞑子,又怎能成为我大明的心腹之患呢?”
周天子说得壮怀激烈,热兰遮城的所见,让他意识到了,咱们这个老大帝国已经一步一步被赶超了,别人的领土都已经不远万里地开拓到中国台湾了,而我们连洪武、永乐两帝开辟的疆土都守不住。他实在想不通,论见识,这东南沿海数省的海商不知比周天子广博了多少,按说,大明以外的变化早就不是秘闻了;论智慧,周天子连何老实、郑彩都斗不赢,按说,他们应该可以想得到,我们不管是“师夷之技以制夷”,还是“师夷之技以平內患”,那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啊。
“呃,这个,周巡检还是阅历浅了些啊。这新粮食的推广岂是能儿戏的,就拿已在福建推广开来的番薯来说,这番薯是海外的物种,西北的农民不知道它的习性,也不知道它的产量,连当地的官员也大都没听说过这种东西,谁又会愿意贸贸然的去种植它呢。强行逼他们去种植的话,那本来不反的人,也得造反了!可惜啊,时不我与,倘若我们能在寇乱发生之前,就逐步推广这些粮食,再改进耕作技术和农具的话,寇乱说不定就不会发生了。可现在即便想要做点什么,北方已然没有一片安宁的土地了。
再者说,朝廷倒也不是不想造火器,当年徐光启徐大人在位时,也是大力地主持修建火器的,现在大明、还有辽东鞑子倚为国器的红衣大炮,便是那时候模仿西洋火炮制出来的。只是可惜了朝廷没钱,造出的那点火器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总而言之,咱大明朝的很多事情,不是不可为之,而是到事不可为的地步了。也罢,莫谈国事。”
宋应星抚须沉吟,又对着周天子赞叹道:“不过周巡检小小年纪,连字都还不会写,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却能有这般见识,还能说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么有水平的话来,这已经比那些死读书的禄蠹强多了!实乃我宋应星的平生知己啊!”
你们这些读书人,连夸人都不会是吧,再说一遍,老子是文化人,会写字,只是不会写你们这些封建主义文化的大毒草而已!不过这些话周天子是断然不会跟宋应星说的,作为来到这个时代,周天子遇到的第一个历史课本里的人物,周天子对他还是很敬仰的。况且还被这个历史名人引为生平知己,说不定以后的历史课本里还会出现自己的名字呢,实在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况且,这宋应星可是史书有名的科学家,自己招了兵,那得有武器吧,有这么一个大科学家帮忙,随便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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