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宿没见就死了?”官泽吼道。
杨锦鹏拍了拍官泽肩头,平静道:“是我动的手,给他个痛快吧,这样脑死的人活着也是受罪,早死早投胎,等他来世再续你们的兄弟情谊吧。”
“来世?那他娘的有来世?你们……”官泽刚要大骂,突然身子一紧,嘴巴也张不开了,眼珠子一斜,见师尊来了。
应宏执面色苍白,眉头紧锁,身上气息很虚弱,显然伤势还在,道:“我带官泽去说会话。”说着,夹起官泽直奔宿月脉,路上松开了束缚。
“官泽,我知道你这孩子重情重义,但是张铭旸确实救不活了,就算绝品道丹也救不活他,他那样活着也是在受罪,不如给个痛快。”
“那仙丹能救他不?”官泽问。
“仙丹?谈何容易?当年藏道门为了抢咱们皓月教的一粒仙丹就能大开杀戒,可想而至这仙丹有多珍贵,一粒仙丹一位仙,你若成仙了也许会有得到仙丹的可能。”应宏执把官泽带到了他的房间。
“唉!…也好,死了也是解脱,我小时候也想过死,那时候饿的太难受,想想还不如死了寻个解脱。”官泽叹气。
“你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来听。”应宏执笑道。
“听那些破事作甚?把我抓过来就是为了听故事?”官泽见师尊的眼中带着慈祥,好似老父问话般的感觉。
应宏执微笑道:“也不全是,我为你准备了一粒绝品道丹,有洗髓的功效,能让你修行更快,更轻松。”应宏执拿出那粒指甲大的红色丹药,这丹药一出时,霎时散开一股淡雅的花香,光是闻味道都很舒服了。
“绝品道丹??”官泽一呆,之前看的书上说过绝品道丹的价值,各种药效的绝品道丹都价值连城,特别是那洗髓的道丹,一枚洗髓道丹恐怕能值个几万道壁,官泽没敢伸手接那道丹,问道:“师尊,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徒弟,我对你好还需要理由吗?”
“我……我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昨天我救了你,你才用这绝品道丹感谢我?”官泽盯着师尊的眼,想从师尊的眼神中看出他是否说谎。
应宏执面色一正,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可有资格当你的爹?”
“有!”
“你救你爹还会盼望着你爹如何谢你吗?”
“不会。”
“那我还需要感谢你吗?从昨天至今,我可曾说过一个谢字?”
“没!”
“那当老子的给儿子道丹,还用什么理由吗???”
“不用!”
“那还不接着?”应宏执笑着把道丹扔过去,好似扔一颗花生米般随意。
官泽接过道丹,笑道:“嘿嘿,谢师尊。”
“现在吞下,我帮你催化药力,这一粒药得催化十几个时辰,洗髓时会有点疼,你得忍着点,来,盘膝坐下。”应宏执也盘膝做到官泽身前。
“好!”能对修行有好处,这样的好机会怎么会错过,赶紧吞下道丹。
应宏执单手释放出一股神识,轻松没入官泽体内,引导药力游走在筋骨中,尽量不让药力外泄。
“师尊,你现在是什么修为?”官泽问。
“现在已是化神初期了,最近几年有突破感,应该快到中期了。”
“啊??你修行多少年?”
“四千年!”
“四千年才修到化神初期??太慢了吧?那书上说有个大修士,两千多年便成仙飞升,你这怎么修了这么多年?”
“这就是我的故事了,想听吗?”应宏执目中露出恨意。
“想!”官泽也看出了师尊眼中的恨意,那恨意很深邃。
“三千多年前,我刚突破至金丹期,我妻才刚到开源中期,我们俩出外游玩,刚出教不远,就碰上了藏道门的埋伏,那是两个金丹后期的修士,因为是偷袭,我连拿出道符反抗都来不及,可怜我那愚妻瞬间身死,我用出道符杀了一个,另一个被我伤了,只可惜他伤的不重,还在我身上留下了一刀,若不是教中有人出来,我恐怕也得死在那人刀下。”应宏执脱下衣服,露出后背的一道疤痕,那疤痕足有两尺长,从左肩一直劈到右下肋。
“……”官泽看着师尊背部刀疤,欲言又止,心中对那藏道门的恨又多上几分。
应宏执接着道:“我那愚妻死后,我便整日烂醉如泥,我也想过死,再一想、我死了怎么给愚妻报仇呢?教尊大概是可怜我,有一日他请我喝酒,喝的是仙酿,我只喝了一口便大醉,这一醉便足足醉了近三千年,这三千年我做了一场无比真实的梦,梦中我与愚妻白头偕老,儿孙满堂,临终也是相拥同死。等醒来时也释然了,一场梦足够我在余生里回忆了。逝者已逝,永不复返,何苦为逝者苦苦折磨自己,更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和心智,我醒来的这几百年也与之前的性格完全不同,从曾经的暴戾到现在的胆小怕事,也全都是因为那一场大醉!”
“逝者已逝……”官泽眼神霎时黯淡,摸了摸脖子上的银锁,自语道:“别人至少还有个回忆,可我连爹娘啥样都不知道…”
“疼吗?”应宏执手上速度加快,怕官泽会疼,问道。
“疼!”
“有多疼?”
“一想起爹娘就疼。”官泽答的驴唇不对马嘴,还沉浸在回忆中。
“我是问你筋骨疼不疼。”
“有点疼,能忍住。”官泽看了一眼师尊脖子上的一块玉坠,问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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