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泽正在看自己的雕像呢,心中总觉得别扭,他认为雕像都应是刻那些死去之人,自己还活的好好的,不至于被刻成雕像吧?又不是什么丰功伟绩,不过杀了些土匪,最别扭的还属那雕像前的大香炉,此时已插满了香火,而官泽就这么站在众人身后望着,连县令都去上了一炷香,只是心中念叨着升官发财。
官泽越发觉得难受,这好像祭拜自己似的,还被老黑拉着为自己的雕像上柱香,刚要推开老黑,就见一风尘仆仆的信使快马进城,胸前的衣服上绣着一个大大的信字。
“徐良,官泽接旨!!!”那信使双手高举圣旨。
徐良刚在石像前插好香,那信使就进来了,一见圣旨,顿时兴奋的一哆嗦,跑到官泽身边,拉着官泽一起跪了下去。
百桥镇的百姓有些一辈子都没见过圣旨啥样,此刻见圣旨来了,也都规矩的跟着跪下,顷刻,半城鸦雀无声,连家犬也闭嘴匍匐。
那信使没有一句废话,按照圣旨所写,直接大声宣读:“官泽剿匪有功,赏黄金百两,即日启程进宫听封。徐良治理百桥镇有功,献此良将,故与官泽同进宫听封,钦此!”
徐良大喊谢主隆恩,官泽却没吱声,而且还先站起来。
信使把圣旨递给徐良,又拿出了百两黄金交到官泽手上。这才又道:“我已为你们安排好马车,稍后就到,马车一到就即刻启程。”
“这么快?”官泽蹙眉。
“快还不好?快去收拾吧。”徐良乐开了花,心中想了无数次的入朝听封的场面,当了十几年的破县令,从未见过皇帝什么样,一蹦三跳的回家报喜,那样子像极了跳梁小丑。
信使不屑的瞟了一眼徐良,这才好好看向官泽,突然想起什么,看着那崭新的雕像,一地红彤彤的鞭炮纸,再看了看官泽的脸,顿时觉得纳闷……
叶玲一听官泽要走,顿时眼泪巴叉过来拉着官泽的手,哭腔道:“哥?你要走?”
官泽摸了摸叶玲脑袋,笑道:“我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得带着你啊,你先回家,把在你枕头下的房契地契都拿来。”
众多百姓都开心的围拢过来,有替官泽开心,但更多的是不舍,也有害怕官泽走后土匪再来了怎么办。
官泽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每张面孔都有他儿时的记忆,百桥镇里每一座桥都搭载过他儿时的快乐,城里每一条胡同都有他曾经的忧伤,或为疼痛,或为温饱。捧着手里沉甸甸的金子,觉得眼前这一幕似乎有些梦幻,很不真实的感觉,连众人的欢声笑语似乎都缓慢下来,也不知是不是眼中模糊所致,儿时不停的想着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鸟不拉屎的穷酸镇子,而此刻就要离开时却有着万般不舍,完全没有入朝为官的兴奋劲。
向鸿亢奋的抱了抱官泽,兴奋道:“当了大官,记得回来看看乡亲们。”
官泽眨巴眨巴眼,隐去了眼中的那丝水雾,笑道:“其实我挺不舍得走的,我看看能不能让皇上给我咱们百桥镇的县令做,那样我不就能回来了。”
“得了吧,一个破县令有啥意思啊,你不当将军都对不起这石像。”老黑也凑过来。
官泽有些尴尬的看着石像,撇嘴道:“都是死人才有雕像,你们也真是的,这不是诅咒我提前死吗?”
“哈哈哈……”众人大笑。只是笑过之后都有一丝酸楚,浑球当年在百桥镇可是真是胡作非为,上房揭瓦,偷鸡摸狗,为了口吃的没有他不敢干的坏事,虽然这么浑,但是在众人眼里他还是个孩子,就算揍他也没下过狠手,帮衬他的还是不少,毕竟谁家也不差那一双筷子。
“哥,给你。”叶玲气喘吁吁的跑回来,递给官泽一沓子房契和地契。
官泽接过来,平摊在地上,大声道:“谁家有租约的都过来。”
众人不明白怎么回事,有几十家田户靠近。
官泽拿起手中的地契呼啦一下全部撕毁,高声道:“以后城外的地是你们自己的了,不用交什么地租了。”
又拿起几张房契,递给老黑一张,剩下的交到向鸿手里,对老黑道:“你现在是护民队队长,得有个稍微像样点的房子。”
老黑木纳的接过地契,自己也是个孤儿,只是爹娘死的早,一直住着爹娘的破房子,虽然成天带着一群小痞子四处招摇撞骗,却也没怎么霍霍百姓,在城里人缘还算可以,此刻接过官泽的房契,顿时涕泪交横。
向鸿拿着几张房契愣了,问道:“这是干啥?怎么好像你要永别似的?你再不回来了?这可都是你老本。”
“当官以后还差这点东西?”官泽又把那百两黄金打开,自己只拿了一块,剩下的也都交到了向鸿手里,道:“这些金子你管着,谁需要帮衬了,就帮上一把,也不知这大旱什么时候能结束。”
“官泽……”向鸿捧着金子,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落下。
“好了,都别在这傻站着了,我得回去收拾一下了,对了鸿哥,我那个房子千万别动,搞不好我以后还要回来住呢。”官泽拉着叶玲往家奔,就算没什么东西拿,也得再望一眼那住了十多年前的窝。
官泽回去第一件事是把刀把中的仙诀和玉扳指取出来,把玉扳指和戮血决用铁盒子装好,埋到了院里,又把仙诀和血书全部烧掉。反正也早已背的滚瓜烂熟,就连仙诀上的字体模样都能记住,这一年多都不知看了多少遍了,六张兽皮都已破旧。这才把那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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