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
一时之间所以的人都震住了,手里的火把掉落在地下,瞬间被雪地打湿熄灭,下一刻有人仿佛失去了重量般从马上面摔到了地上。
鹅毛般的雪花落在谷中,静默无声,只有朔风在寒冷中呼啸,仿佛在无声的悲戚。
马上的士兵们一个个哽咽着哭了起来,火照应得他们坚毅的脸庞上眼眶发红,眼里全是悲伤难抑,明明个个都是大好男儿,此刻却哭的泣不成声。
“这不是真的。”有人在黑夜下喃喃自语,眼泪早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这不会是真的!”,这个坠马的中年将士他猛伸手抱着自己的头,像一只发疯的困兽冲着面前的景象嘶吼着。
三十万的大军,全部……全部身亡谷中!三十万的将士的性命全部……全部都葬送在了这里!
明明临行之前,将军还对着他说,打完这一战就带着他们这批兄弟回家,而如今……而如今……
将士已经泣不成声,哽咽不能言语,他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忽然向疯了一样将手狂砸入面前的雪地里面。
“陈副将!”
有人在着急的喊,他们迅速下了马,纷纷扑上来拉住这个似乎在自残的将士,一干男儿眼泪婆娑的对望,彼此都在眼里看到了难以言说的沉痛。
“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被持住按压的将领歪倒在雪地里面,他痛苦的低吼着挣扎着,如同一只濒临死亡的野兽。
“陈副将!现在即便是死,一切都回不来了!三十万的大军!他们再也回不来了!将军再也回不来了!”
“啪!”
被压倒在地面上的副将猛的挣脱桎梏,一拳揍向了面前的士兵。
“你给我闭嘴!给我闭嘴!”副将疯狂的将人扑倒在地,他的拳头砸在被他压倒的士兵身上,发红的眼里带着狰狞。
但他只砸了一拳,身后的士兵们已经扑过来将两人分开。
副将掩面痛哭,哽咽的几乎不能言语:“如果……如果我们早一点……再早一点来……”
然而,世上的事情永远没有如果,它既然已经发生便只是一直继续往前走,不会给人回头的路来,但是听着副将的话,所有的人都湿了眼眶。
谁会想到,他们百战百胜的将军、南凉国最年轻的将军会真的中了敌军的圈套,让三十万大军命葬无名谷!他们南凉的守护神竟然会有倒塌的一天!
朔风将残缺的旗帜吹的飘起,从天而降的大雪慢慢掩落在这些死亡的将士们身上,将他们脸上或痛苦、或惊惧、或视死如归的表情永恒的定格下来。
沉默中,有人说话了:“副将,我们至少要将将军的尸体带回去。”
……
冰川融化形成的雪水在川原上汇聚成一河流沿着起伏的雪峰蜿蜒而下,如同一条发亮的带子,经由阳光的照射闪闪发光。
这是圣河,一条从不冰冻、由雪峰一直流向了南凉内境的河流,横跨着东离与南凉的交界。
冰冷刺骨的圣河水中,有人在里面游走。
“坚持住!嘿!小子!你必须坚持住!”
一个暗哑的声音,在圣河里面响起。
那是一个老兵,他已经被冰冷刺骨的冰河水冻哑了嗓子,单薄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可肩膀上却还吃力的背负着一个昏迷的士兵。
“哎哟!小子还挺沉!”老兵嘀咕着,终于游到了岸边,他吃力的将背上的人靠在岸边,推搡着将人弄上岸,然后自己也艰难的从冰冷刺骨的水里爬了上去。
“哗啦!”
上岸后,老兵翻身躺倒在冰面覆盖的岸边,疲惫的喘了口气,他匀了匀呼吸,这才向一边看了过去。
他推了推人,叫他:“喂!小子!该醒醒了!”老兵一推,身边的人便直接偏向了一边,那张被水泡的发白的脸就露了出来。
这个面白斯文的士兵脸色苍白,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死活,但是老兵却知道他还活着。
他们都是从尸海里面活下来的人,挣着一口气爬出了万人埋葬的山谷,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的就舍得死掉?
老兵休息了一下,他站起来将身边的年轻士兵扶了起来又背到了背上,就这样走一阵子休息一阵子,他们终于离开了圣河边上,正在老兵打算找个地方等着背上这个人醒过来的时候,不远处的高坡上忽然俯冲下来一行持着武器士兵。
他们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老兵面前将其团团围住,戒备的看着他。
“南凉军?”
领头的兵长微微眯眼,用手里的长矛挑了挑老兵胸口盔甲上贴着的字布,那里赫然写着一个“凉”字。
第198章 将军令
“不是,我们不是南凉军!我们是东离国的士兵假扮的!”老兵的话说的中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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