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我的手腕,手背上还残留着昨天被玻璃划伤的伤口。
我轻轻抽回手掌,装作满不在乎,“手背而已,又不是手掌心,总之,我需要钱,你帮我安排。”
庄尼摇摇头,叹了口气,“你扛得住才好。”
在王都,不是每个房间都有钢管的,vip包厢也要看消费金额,所以,我根本不用担心没收入。
只要不是昨天那样的客人,我都能接受。
连跑两个房间,我已经有点吃不消。
手上的伤口,因为手掌握钢管时要用力,再次裂开,我~干脆带上皮质的防滑手套。
来到最后一个房间,庄尼在门口悄悄的告诉我,这个房间里面只有一个客人,也是没叫小姐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立马就想打退堂鼓。
这种客人才是最危险的,单独一人前来,也不叫小姐,独自一人进去还真的有点危险。
之前有个姐妹试过一次,也是单独一个客人,结果客人把她按在沙发上想搞她,幸好被及时发现,不然就贞操不保。
来这样的场子跳舞的,没几个像小君那样开放的,她除了跳舞还跟客人出街,我们几个都是心知而不言。
如果想出卖自己的身体,又何必挑这种危险的工作,直接做小姐就好,收入还杠杠的。
庄尼见我犹豫,低声说:“不如我进去跟他说,你累了,不跳了?”
“不用,我可以的。”
他昨天为了我,都被揍成猪头怪了,我不能再连累他。
毅然推门进去,沙发上坐着个男人,靠着沙发背,长~腿交叠,一手搁在沙发靠背,一手放在膝盖,橘色的灯光,令我看不太清楚他的样子。
我机械式的笑着说:“老板你好,我是彤彤。”
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鹰隼般的眼眸,从我头顶扫到脚后跟。
我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寒意透入心扉,后背瞬间僵直。
这样的感觉,一如两年前,被风衡烈盯着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眯起眼睛,接着灯光,仔细的看了看那个男人。
发觉他面目冷峻,黑眸如星,唇线完美,更重要的,是他的脸庞,毫无瑕疵,与风衡烈丑陋的模样简直有着天渊之别。
我暗暗的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风衡烈,谁都无所谓。
开了音乐,我握着钢管,缓缓转圈,每转一圈,眼角都扫过那人的脸部,捕捉他的表情。
可是他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任何表情。
既没有其他客人的兴奋,也没有某些人那样,看到我性~感的穿着两眼发光。
在倒身飞管的时候,身体飞起顺势转圈,受伤的手忽然一阵疼痛,我差点握不住整个人飞了出去,慌忙中,连忙左脚一伸,勾住钢管,松开受伤的手掌。
白色的手套上面,蓦然浮出一抹淡红。
就在这一瞬间,我似乎看到那个男人的身躯微微动了动,在我稳住身子的时候,他却又恢复过来。
最后一招我可能已经不能发挥自如,一来害怕受伤,二来,没必要为了钱,让自己也躺医院,如果连我也受伤,郭婷就没人照顾了。
音乐结束时,我也以性~感的姿势落地,沙发上的男人忽然皱起眉头。
我的心立刻紧张起来,他该不会跟昨天那几个男人一样,是专门来看我的独门秘技的吧。
我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
要知道,那个所谓的独门秘技,是从两米高的钢管顶部,一手握钢管,一脚内侧勾住,高速旋转之后飞身落地,再摆个帅气的pose......
难度太高,我不敢在疲惫的情况下尝试。
男人的脸色如何,我看不到,我只看到他缓缓从沙发上站起,向我走了过来。
擦着桌子边缘走过时,他扫走桌面的盒装纸巾,来到我跟前,抽了几张递了过来,“擦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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