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船舱中的人们除了一身褴褛的破衣烂裳,自然没有丝毫的财物,然而当面对食物的诱惑之时,人族却和qín_shòu一般无二。
有人抢到了一条仍在滴血的兽腿,没有丝毫的犹豫,狼吞虎咽的吞噬着,可惜还未刚咬上一口,便被无数人蜂拥而上,将他手中的食物抢去,只留下他在原地,带着满身的伤痕,痛苦的哀嚎。
显然高居在战舰最顶端的魔族使者们十分了解人族的习性,蕴含能量丰富的食物在绳索的上端,想要真正的活下去必须要取得绳索上端的食物。
牧岳站在远处,冷冷的看着那些神情癫狂的同类,或许这些人绝大部分已经不能算是同类了,他们早已在残酷的现实之中,彻底的泯灭了人类的理智,变成了只知道食物的野兽。
无论是生的还是腐烂的,那些抢到了的人全部疯狂的朝着嘴里塞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绳索开始一点点的往上退回着。终于,一直站在旁边的山哥和其余仍然看着壮硕无比的近百人慢慢的走向了暗红色的绳索。
随着他们的行动,那些瘦弱的人全都面带恐惧的退缩了回去,尽管很多人依旧不甘,无比贪婪的目光看向绳索,可是出于对这些人发自本能的恐惧,全都不受控制退回了船舱的各处,而原地留下了近百具尸体。
“兄弟,你的活又来了。”一个身材健壮的青年,一脚将一个死相惨不忍睹的尸体踢到了牧岳那里,口中带着戏谑的声音。
此时,敢在这时候上前的人无一不是身强体壮,气血充沛之人,虽然船舱之中的生活如同地狱,可是依旧有百余人凭借着自己超强的实力,好好的生活在这里,而山哥显然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看着那百余位气血澎湃,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的人,牧岳瞳孔微缩,此时他想到了母亲对自己讲过的一些故事。
在无尽中土世界,有一种修炼方式叫做“养蛊”,修士将无数的毒虫放在一起,任其相互吞噬,最终得到其中最为强大的蛊虫,修士把最终活下来的蛊虫称作“蛊王”。
显然,这一百余人便是魔族豢养剩下的佼佼者,再继续这样的养下去,将会得到最终的“蛊王”!
牧岳心中暗自一叹,纵然他知道魔族的险恶用心,可是如今人为刀俎,纵然明知如此,也必须得上钩了。
想到这里,牧岳无视身边死状极为惨烈的尸体,他给了站在旁边蓝兰一个笑,“蓝蓝,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取些吃的。”
经过了三天的适应,蓝兰对那些死尸也早已习惯了,更何况,她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了,同样对食物的渴望,已然压下了一切的恐惧。
牧岳一步步的走向绳索,同时舒展着筋骨,每走一步,牧岳那并不壮硕的身躯内,体内蛰伏的气血慢慢的涌动了起来。
“小子,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一个比牧岳高出了一头的健壮汉子伸出巴掌抓向牧岳的脖子。
牧岳脚步不变,似乎没有看到那人抓来的大手,继续向前走着,直到那人的手带起一阵风,来到牧岳身边,牧岳才伸手轻轻一挥,如同拂掉身上的灰尘一般。
轰隆!
那个壮汉随着牧岳这轻轻一拂,却像被魔牛迎面撞上,如同一颗炮弹一般,撞向了舱壁。
“啊!不!”
那人在半空中发出了绝望的嘶吼,按照这样的速度撞上舱壁,他必死无疑!随着他一声嘶吼,顿时所有人全都看向了身材并不高大壮硕的牧岳,眼中充满了戒备与警惕之色。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个飞向舱壁的壮汉撞上了舱壁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软软的沿着舱壁落下,浑身上下似乎没有受到一点伤。
那壮汉惊疑不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带疑惑和恐惧的看着牧岳。
而牧岳仿佛真的只是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他继续朝着那绳索走去,抬头看向了一头挂在绳索之上的蛮兽。
“袁腾飞,你怎么真的腾飞了起来?不是和这个小子在演双簧吧?”一个人看着落在远处的壮汉出声讥讽道。
“娘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这小子身上有鬼!”那个被叫袁腾飞的此时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嘿嘿!小子,让茅爷爷我来垫垫你的斤两,看你有没有能耐分一杯羹!”说罢,他一拳呼啸间向着牧岳面门击来。
“得罪了!”牧岳骤然发出一声大喝,脚尖朝着地面一点,瞬间从地面拔地而起,一脚踩在了茅草粗壮的手臂之上,顿时茅草一个踉跄,扑倒在了地面之上。
他如同一只苍鹰一般,直扑向绳索上的那头蛮兽!
“那是我的!”早已有十余人看上了这头蛮兽,当即一个个大声呵斥,朝着那头蛮兽飞掠而去!
可惜他们均太过于壮硕,此时还在沿着那如同柱子一般粗细的绳索向上爬着,那里能挨着牧岳。
牧岳此时气血之力之充沛,远甚舱中的所有人,尽管他只发挥出了不到一成的力量,依旧远非其余人所能比。
他轻松的将那头蛮兽从绳索上摘下,从容的落到了地面之上。
啪啪啪!
一阵掌声传来,“小兄弟好身法,你叫什么名字?可有兴趣跟着我!”
牧岳看了山哥一眼,不答,提着蛮兽便走向蓝兰。
“小兄弟,请慢走。”山哥又出声喊住了牧岳,“小兄弟,你可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牧岳闻言,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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