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汇合的,到时候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别担心」。
「这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放下信纸,顿时面色铁青。她知道女
儿学了那么多东西,不可能老实待在家里,但万万没想到,这个不争气的丫头片
子会选择主动去前线……。
看得旁边的儿媳妇也心头一颤,「菸儿她武艺高强,不会有事的,娘您保重
身体要紧」。
上午二时五刻。
从禁军临时抽调的七千名精锐之师集结于帝京上中门外,三头麒麟的军旗和
怒龙翻腾的帝旗迎风招展,等待着开拔的号令。
巨石砌成的城门前,身着金色龙袍、头顶紫金旒冠的元隆皇帝正在进行演讲。
陛下的状态好像很好,现在都快半个时辰了还仍然滔滔不绝,所讲内容也全
部变成了他的即兴。他的语气和情绪慷慨激昂,可翻来覆去也就是忠君爱国、身
负荣耀等老生常谈。他身旁十几个护卫和队伍的统领苗维炎虽然都是打心底里觉
得烦,但不敢表露出分毫。
这次调动中有五千都是骑兵,方霆却是根本没注意皇帝在说什么,而是看着
身边马上的颜菸,目光甚是复杂。
「看我干嘛?」她转过头,将凌厉的眼神递了过去。
方霆尴尬的一笑,「没什么,就是担心你以后会不会没人娶啊,险些被恶少
给……」。
那天在把舒休岩在内的所有男人打得不知今夕是何年后,颜菸直接把那些人
拖到院子里,然后将小楼一把火烧了,等待着官兵过来救火,顺便把舒休岩这个
人渣收押看守。
官府看舒休岩来头不小,本想大事化小,颜菸知道可能会有这种情况,不得
已而到有关部门搬出父亲的背景,才让舒休岩这个人渣不至于逃脱。
其实颜鸿基和舒闽琮严格来看只是平级,不过爱好文雅、喜好作诗的皇帝却
一直不怎么喜欢朝中文官,有人猜测是因为皇帝害怕文官中会突然冒出个才气超
越自己的,办案人员自然知道应该偏向那一边;老百姓所谓的公正,远没有他们
的前程和顺应陛下所想重要。
这件事也惊动了皇宫中的陛下,他对颜菸这个侄女一向关爱有加,至于舒休
岩这个名字他根本就没听说过,为了保全女孩家的名节,他对这件事的细节进行
了封锁,知道的人不超过十个。不过颜菸可不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身边熟悉
的人问起那天她去了哪里,她就实话实说了,比如方霆。
她对着方霆一个坏笑,对那天的事早已释然,「你娶我不就行了」。
「你……」没想到她居然如此不知羞耻,方霆差一点就摔下马去。
这时,一阵低沉地鼓声响起,还伴随着先锋官震雷似地呼喝:「开拔」。
所有人都暗自舒了口气,调头面向城外旷野,渐次前进,充满了整齐划一的
纪律性。
颜菸和方霆是并排的,现在以几乎是同步的速度打马前行,两个人都不约而
同回头看了看高达二十五丈的帝京城墙,若与南辰九州城城墙的三十五丈相比是
相形见绌,但在此时看来,却是无比雄壮巍峨。
也许,这将是这些人最后一次为城墙之高而叹服了。
仅仅过了两刻钟,在渐行渐远的军队眼中,帝京的轮廓已经缩小得可纳于掌
中,便在这时候,一阵叫骂从后面传来。
「……去你妈的!你们跑了都不告诉我一声!等等我呀,苗维炎你个傻叉,
都说老子健康得很了……」。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颜菸回头想看看,却被周围其他人马挡住了视线。
方霆却是哈哈一笑,驱马离开大队,在外面饶了圈很快又回来了,「是公孙
炜桓,听说他最近闹着不要休息,原来是真的……」。
颜菸沉默着点点头,那家伙那天那么厉害,说不定是真的身体并无大碍,只
是才有过一次交集,自己怎么就会觉得他熟悉呢?。
公孙炜桓此时骂得越来越低声,身下的白马却不要命的狂奔起来,茂密的草
地和植被像浮光掠影一样极速闪过,和前方大部队的距离,也随之慢慢拉近。
天边,浓密的云层缓缓散开,橘红色的太阳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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