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只有领头的那几个人喜欢我这些酒。」老板说着拿了个工具打开酒缸的封木,
然后撕开封缸的黄纸,空气中的香气立时更加浓烈。
老板抄起旁边的竹舀子递给苏天行,想了想才又说:「那些人的脸上,好像
刻着什么东西……」。
苏天行会意,接过舀子舀出满满的青色酒液,一边饮一边听着。
忽听老板摇摇头说:「不过我躲在远处,看不真切」。
苏天行一笑:「这样啊,我想我知道那些人是何来历了」。
「哦?」。
「这个先不急,待那些歹人前来自然会知晓,只是这日头晒人,那个竹寮倒
可遮阳,咱们去那里吧」。
两个时辰转眼即逝,老板已有备无患的躲到了石屋中,他现在做这种事是驾
轻就熟。
竹寮只有一个顶棚,四面几无遮挡,苏天行坐在其中怡然自得,时不时从旁
边酒缸中舀出一碗酒慢慢品尝。
又过了约两刻钟,一唰唰的破空声自石屋方向出现,在苏天行的耳中渐次变
得清晰。
片刻,三条人影从石屋的屋顶猛然跃出,在空中转了一圈便稳稳的下坠,正
好落在数百个酒缸中间。
那三个人身高均在八尺左右,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落地后并未行动,
好似等待着什么。
三人里长得最为凶恶的灰衣人突然说:「我说咱们两个又不搬酒,来跑这趟
真是没意思,猫哥身手这么好,又有谁敢半路打扰?」。
那个叫猫哥的人,头上梳了一条粗黑的辫子,脸上却没见多少戾气,猫哥淡
然说:「胡子你刚来,不知这荒野常有贪图酒味的山妖出没,咱们这样也是为了
安全」。
胡子还没有搭话,他旁边的赤膊大汉便粗声说:「你丫哪里来的这多废话?
猫哥也是看你有潜力才带你,再说了,每次带回去这种酒就你喝得最多……」。
这时候,一群小喽啰从石屋里大步流星的跑了过来,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苏
天行一瞥,这些家伙的倒是符合村民描述,只是这三个会轻功的,可没听村民说
过。
喽啰们在三个人身边站定,恭恭敬敬行了个单膝跪地礼。
那个赤膊人单刀直入:「快动手,把这缸酒抬走」。
那些喽啰不敢多嘴,二话不说就合力扛起一个酒缸,稳稳当当的向石屋方向
走去,这酒缸少说一百多斤,这些喽啰齐心协力,速度也不慢。
「老黑你这话说得不对,为什么要快一点呢?这个酒场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
被狐狸精抓去吃了,看咱们来拿东西也不出来阻止,俺都许久没杀人了……」胡
子一舔嘴唇,笑嘻嘻的说。
猫哥刚刚想出声,苏天行信步从竹寮走出,对那三人说:「几位,买酒忘了
付钱啊」。
三个人大吃一惊,以往这里连鬼影也没有,谁都没注意竹寮中会有一个人,
老黑上前一步说:「看你那鬼鬼祟祟的鸟样,也是个贪酒贼吧?莫说这地儿无人,
就是有人敢阻,也要被咱们打成肉酱」。
胡子上下看看苏天行,淫笑说:「这个公子好俊俏,不若tuō_guāng裤子给咱们表
演怒龙出水如何?哥几个看得高兴了再把你菊花摘去,就不杀你了……」。
「你们可是唤作屠龙组的一伙山匪,在此盘桓几十载,经常下山掳掠村民?」
苏天行说着径直向三个人走去。
「没错,那些兄弟不懂酒,一直未能识得此地这众多好酒,我则是去年才来,
闻见酒香才……和你说这些也没用,我胡子兄弟龙阳之好,说话粗鲁了些,小兄
弟不要介意,老黑会让你死得很痛快的。」猫哥对老黑点点头,便跟上那些喽啰
向石屋走去。
他对老黑的武功有十足自信,这个单薄的小白脸,能扛住五拳就是奇迹了—
—几乎不可能的奇迹。
然而他走出了才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嗷」的惨呼,凄厉无比,随后响
起「砰」的重物落地声,他感觉到了异常,回头一看,铁塔般壮硕的老黑口吐鲜
血,正躺在十几丈外一动不动,头也歪到一边耷拉着。
胡子还在埋怨老黑动手太快,万万没想到变生肘腋,只见这年轻人快如流影,
三掌一腿就让老黑昏死过去。不过他只是惊愕了刹那,当即怒喝着向苏天行冲去,
话也懒得说了。
猫哥暗想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飞身一跳就来到苏天行身边半尺。
早一步近身的胡子使出势如破竹的一拳轰向苏天行胸前,却被对方矮身躲过,
胡子顺势侧身,一腿扫向苏天行即将到达的对方,此时猫哥正好赶到,下伸出右
腿与胡子形成左右夹击,上面双掌早就完成聚力,带着呼啸的气流拍向苏天行仰
着的身体。
二人的攻击如果成功,苏天行的左腿不断也要疼个十几天,但二人还来不及
想如何续招,苏天行就直接倒下,身体几乎已躺在地上,双手左右开弓搂住两个
人的膝盖,双腿蹬地借力,身子便向左边猛转。
两个人都把所有真气放在攻击的部位,膝盖被苏天行带动一弯,噗通一声跪
倒在地。苏天行身体的旋转还在继续,两个人直接失去了平衡向下栽倒,他们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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