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不知为何,只要脑海里一想起方才的画面,他就有种莫名的口干舌燥。叶宇没有注意到的是,他虽然心理年龄已经成熟,但是这幅身躯却正处于血气方刚的燥动时期。即便他心理上能够压制,但是身体上的反应又岂是他所能控制?
游船顺着河水漂流,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清流关。此时叶宇觉得舱内有些烦闷,于是坐在船头浏览过往的两岸风光。而当他举目看向清流关时,却发现荒废的关隘处多了不少官差衙役。如此反常的现象让叶宇感到一阵疑惑,暗忖这关隘处莫非发生了什么事请?
想到这里就让船夫将船驶向岸边,这时船舱里的三人也悉数走出了船舱。待船靠了岸,叶宇与三人打了声招呼,就先一步下了船。随后船又一次飘向了河中央,沈金川看着叶宇离去的方向,不禁感慨道:“潘兄,未见此人之前沈某觉得你言过其实,但方才虽是与之浅显交谈一番,但学识毫不逊色你我三人,只可惜……”
对于沈金川的惋惜,潘之所也是颇为认同道:“是啊,可惜他终将止步于科举的门庭之外!”
自从叶宇进入船舱之后,李墨也是一直沉默寡言,此刻叶宇已经离开船舫,于是他便轻摇折扇打开了话匣子:“这就是命!二位也不必为他人而感怀,再过几日我等三人也该启程进京赴考了!”
李墨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二人,一转身便进了船舱。只有潘之所垂目看着流动的河水,一直沉默不言若有所思。沈金川拍了拍潘之所的肩膀,笑着问道:“潘兄在思量何事如此入神?”
“若今科有幸得见圣上,潘某定会谏言朝廷,能不拘一格恩科取士!”潘之所依旧看着河水,自言自语的说道。
沈金川闻听却是为之一怔,但随后却摇了摇头道:“朝廷政令又岂会因我等学子而更改?此事难于上青天啊!”
“……”
船上二人的谈话,叶宇自然不会知悉,此刻他已经坐着轮椅来到了关隘附近。周围戒严的衙役叶宇倒不陌生,因为领头的王捕头与他颇有交往。待叶宇来到近处,向王捕头询问事情原由之后,却是让他感到一阵愕然。
原来这清流关附近又发生了断袖事件,不过这一次较之以往不同的是,被扯去衣袖的年轻男子当场毙命!如此一来这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以往的事件可以当做是恶作剧,而如今已经出了人命就另当别论。
而最为让叶宇意外的是,新任知县杨政也终于如期到任了。不过途径清流关遇到这桩命案,也就滞留在了这里。刘远山得知此事之后,率领一帮衙役赶往这里,与新任知县杨政正在此处查验现场。
听明白了其中缘由,叶宇也就释然了许多,虽然他对着行凶者很是好奇,而且他的心里一直觉得,这个凶手与曾经帮他的黑衣人有关,但是这勘察案情的事情他也不擅长。
因此打算就此离去,毕竟染坊还有很多账目需要他去复查。可就在叶宇打算就此离去之际,刘远山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他,于是便示意王捕头将其领进案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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