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男子看着她,终归先妥协,“如若我赢了,你便随我走,如何?”
“这条我从来没说过,”陈青灯笑笑,“但如果你真赢了,并且让我心服口服,我可以考虑。”
两人先礼后兵,动起手来却毫不含糊。
冬日的水,每一滴都寒冷刺骨。两人仿若不觉,只专注于彼此的一招一式,水花溅起,湿了陈青灯的袍子,天青色仿佛滴上了一片墨,一层一层染开,山水画一样的意境。
最后一招,陈青灯却是被男子生生破解了。
陈青灯收手,举手投足皆是坦坦荡荡:“你赢了,我愿赌服输。”
“承让。”
“但也只是一招而已,”陈青灯颇为骄傲,神情间竟不经意间显出些小女儿的娇嗔模样,“以后可说不准了。”
“我等着看。”男人笑得温润又儒雅。
“卡!”导演站起来,一脸兴奋,“一条过了!”
陈青灯被林小觉搀着从水里起来,浑身都没了知觉。
“快去换衣服吧。”导演忙说。
陈青灯点点头,转身往换衣间里去。她头有些痛,身体也不听使唤,走了几步差点跪在地上。
“你嘴唇都白了!”林小觉惊呼,“你脸也好白!”
陈青灯笑笑,想告诉她自己没事。
可下一秒,她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栽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被情人掐死之后
第五十章
空气里飘着浓重的酒精味儿, 还有药味儿,陈青灯有些难受,试着睁眼。
她全身乏力, 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都做的吃力无比,好不容易睁开眼, 入目的就是洁白的墙壁、天花板,洁白的床。
她抬手, 只动了几厘米的距离, 就动不了了, 全身都累。右手打着点滴, 冰凉的液体一点一点缓慢沁入。
嘴唇特别干,她舔舔嘴唇:“渴……”
旁边坐着的刘贤立马到了杯热水过来,将床摇起来,喂给她喝。
陈青灯喝了几口, 终于觉得嗓子舒服了。
“别说出去。”她说, 声音是哑的, 听着像个老太太, 她清清嗓子,“别告诉任向和。”
一旁的林小觉一直站在床边,眼睛是红的。但陈青灯现在半点都不想照顾别人的情绪。她有些急切地伸出左手,拽住刘贤的袖子:“别告诉他, 算我求你了。”
她很想顺便挤两滴眼泪出来, 好显得自己更加可怜,但她试了一下, 最后还是放弃了。她现在太累,就连睁着眼睛,都觉得几乎耗光了全身所有的气力。
“我没说。”刘贤沉默了一会儿,扶着她,又将床给她摇下去,“你先休息,我跟导演说了,给你放假。”
陈青灯终于安心,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陈青灯半梦半醒直接,护士进来换药。原本的输液已经快没了,换一个挂上去。
护士几分抱怨地开口,声音很小:“都小产了,怎么还敢在冷水里泡着。”
陈青灯眼睫微颤,嘴角牵起一抹笑。
等护士走了,刘贤过来帮她掖被子,也开口:“怎么就碰上你这么个人。”
陈青灯眼闭着,眼泪无声落下,全进到发间:“给你添麻烦了。”
刘贤半晌没说话。
等到陈青灯进入梦乡时,他才缓缓开口:“我也从来都没告诉他过。”
只可惜陈青灯没听见。
林小觉出门,很久之后回来,一身的雪,她手里提着一只保温桶,悠悠地冒出香浓的汤味儿。
“灯姐,喝点汤吧,”林小觉说,“我特地买的大骨给你炖的。”
陈青灯睁开眼,喝了一会儿,总算感觉力气回来了一些。
住在医院的半个月里,陈青灯很少说话。刘贤也忙,经常见不着人,留在这儿的一般都是林小觉。
陈青灯感受着那种独属于医院的冰冷安静,经常一整天都坐在床上,看着外面不断往下掉的雪花。
看到后来,她就想,怎么这雪都下不完呢?冬天也应该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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