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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冲和盈盈苦了一刻鐘,也没有发现蓝凤凰和桃根仙的踪影,只得放弃,盈盈知道情郎心中烦闷,只能好言相劝,有了盈盈这个温柔的贴心人,令狐冲的鬱闷很快一扫而光。
两人沿途向路人打听「芭蕉小筑」,但是没有人听说过这个地方,他们不禁有些焦急,一直到了下午,天气已经有些转凉,还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两人见路旁有一个小茶坊,就过去休息片刻,问了掌柜,也没有结果。
盈盈取出罗帕,轻轻帮令狐冲拭去脸上的汗水,道:「冲哥,老和尚说的」芭蕉小筑「应该就是这一带了,怎麼会没有人知道呢,你说那老秃驴会不会骗我们?」
听她骂人都这麼清脆,令狐冲心中无奈,爱妻魔教出身,正邪不分,有时行事乖张,嫁给他之后,收敛了许多,但有时讲话还是略带一些魔教的习性,不由笑骂道:「不要出口不逊,一灯大师乃得道高僧,怎麼会欺骗我们?那等清幽之地,自然不為平常人所知,我们要有些耐心。」
盈盈娇嗔道:「听说天山终年白雪皑皑,更有很多珍禽异兽,一定有趣之极,本想趁此良机游玩一番,不想竟然碰到了那老?和尚,说什麼千年雪莲珍贵,可遇不可求,他一年多来踏遍天山,也没到超过五年的雪莲,还踏遍天山,哼,他倒是玩了个痛快,却害的我们跑了许多冤枉路。」
令狐冲道:「一灯大师当世奇人,為了治病救人,足跡遍佈天下採集珍贵药材,他说的话自然不会有半分虚假,他告诉我们」芭蕉小筑「的人拥有两株千年天山雪莲,就一定确有其事。」
盈盈道:「就算他没有骗我们,可是看他痴痴笨笨,能找到千年雪莲才怪,他不是说可遇而不可求吗,说不定我们一下子就找到了呢,再说万一他被人骗了怎麼办,我看那个所谓的」芭蕉小筑「就不见得真的存在。」
令狐冲道:「盈盈,我们别无选择,三月时间转瞬即过,天山路途遥远,我们就算能够找到,把它及时带回来的希望也极其渺茫,如果能找到」芭蕉小筑「,就会希望大增。」
盈盈又道:「老和尚说那地方就在末陵以西三十里,应该就在附近,如果找不到也不能怪我们,只能怪那些人短命。对了冲哥,也不是只有我们这一条出路啊,黄蓉那边说不定已经找到了呢。」
令狐冲叹道:「但愿如此,但是江湖凶险,魔教更是穷凶极恶,我们不能心存任何侥倖,毕竟关係到那麼多条人命。」
盈盈有些嗔怪道:「冲哥,若是当年你愿意做魔教的教,那帮人早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哪还有今天的是是非非。」
令狐冲深情地凝望著她,她不禁粉面羞红,嗔道:「都瞧这麼多年了还瞧不够吗?」
令狐冲柔声道:「傻丫头,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就算回到当年,我还会是一样选择,做一教之我没有兴趣,有你陪在身边过无拘束的生活,就算只有一年半载,也不枉此生了。」
盈盈禁不住笑道:「就知道哄人。」
身体却如融化了一般,滩在令狐冲肩上,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对她来说,有了冲哥就有了全部,还有什麼不能放弃呢,便是这样的生活只有一天,也足以让她放弃全天下。
两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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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绵绵,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柔情,恨不得此刻变成永恆.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杂乱的马蹄声逐渐逼近,两人才依依不捨地分开。 盈盈双颊緋红,柔声道:「冲哥,好像是过往的商旅经过,我们打听一下吧。」
几架马车装满了货物,排成一队向这边驶来,随队的是十几个手握钢刀,鏢师打扮的壮汉,在车队最尾处,是一辆带有豪华车篷的黑色马车,想来裡面的人身份比较尊贵。
车队停在了茶房前,一干鏢师口渴难忍,让掌柜的拿了些大碗和瓢,争先恐后地到门前的水缸裡直接舀水来喝。
令狐冲见一个壮汉刚喝足了水,还在大口地喘气,於是上前问道:「请问这位兄台,可曾知道附近有一个叫做」芭蕉小筑「的地方。」
那人头也不抬道:「什麼鸟不屙屎的狗屁地方,俺可没听过。 「盈盈听此人出口粗鲁,便想动怒,令狐冲知道爱妻脾性,连忙向她使了个制止的眼色,盈盈噘起小嘴,气鼓鼓地向座位上一坐。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令狐大侠,任女侠,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真是有缘。」
两人抬眼一瞧,黑色马车前俏立著一位美艷的妇人,正笑盈盈地看著他们,却是那日邂逅小龙女,和小龙女结伴的杨曼娘,只是此刻衣著光鲜,明艷照人,和当日光景已大不相同。
没想到在此穷乡僻壤能得遇故人,盈盈很是高兴,连忙走上前去,笑道:「原来是杨姐姐,想不到我们这麼快就重逢了,你怎麼会在这裡?「盈盈知道曼娘不是江湖人物,她平时很少接触到这等常女子,内心颇為喜欢与她结交。
二女自顾叙旧,反倒是冷落了令狐冲,但他见盈盈欢喜雀跃,心下也很是高兴。 盈盈问东问西,曼娘娓娓道来,她父亲执掌「神拳门」,在扬州当地小有名气,也作些绸缎和茶庄的生意,曼娘回家之后,一直帮父亲打理生意,这次是从外地进些货物回来。
令狐冲夫妇见曼娘一介女流,身无武功,却敢於独自一人带领十几个鏢师长途跋涉,暗自佩服,更心生好感。谈话间,盈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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