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抢的胆小鬼罢了!
在昆仑山上,我便见到你不时痴痴地凝视着她的身影,可她对顾枫荻说的话都比你多,只因姓顾的是段师兄的挚友,她就对他另眼相看,倍觉亲切,但什么时候对你笑逐颜开过?”
陶瑕被她说中心底隐痛,心如刀绞,沉声喝道:“给我住口!”
姝羽悠然道:“我不住口,你还能杀了我不成?你对那小人鱼规规矩矩,段师兄却对她百般爱怜,你难道就不担心,那小人鱼早已是段师兄的女人了?”
说着漫不经心,三言两语地描述起段暄如何对小公主关怀备至,两人如何温存相爱来。
陶瑕听她语气至为刻薄,说得言之凿凿,便仿佛曾亲眼见到段暄和晚亲密笑闹,再说给自己听一般,刹那间妒念熊熊,忍无可忍,挥手一掌击在她心口,真气崩爆,轰然不绝。
姝羽闷哼一声,嘴角鲜血直喷了出来,眼中笑意愈发怪异,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冰冷一笑:“多谢你杀了我,蛟君没了我这个掣肘,定会毫无顾虑地派大军来为我报仇,凤阎罗,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第104章 第 104 章
陶瑕刚一出手,便觉后悔,但他掌力何等凌厉,盛怒之下一掌击出,姝羽登时气绝,他上前一看,只见她眼角眉梢,神色凝滞,似是得到了解脱般的得意,又似有无穷怨愤悲戚。
在人鱼宫远方游走的蛟龙远远瞥见这一情形,齐声怒骂,打着水花儿,反身消失在暗潮汹涌的海水深处。
段暄闻讯赶来,见了姝羽丧命的情状,脸上不由得微微变色,望了怔立在原地的陶瑕一眼,不禁叹道:“陶兄,纵然姝羽以言语激你,你为何不能忍一时之怒,竟如她所愿?你杀了她,咱们拿什么掣肘蛟君?”
陶瑕脸色煞白,苦笑道:“你什么都能猜得到、看得透,难道还会不明白?”
段暄不答,轻轻一声叹息,飘落在哗哗的水声之中。
晚见姝羽虽然毙命,但脸上怨怒之色更加浓重如雾,想起她对自己百般折磨的时候,心中仍是不自禁地害怕,拉着段暄的衣袖,颤声道:“不怪阎罗哥哥,他是为我和妈妈报仇,姝羽心思歹毒,我……我怕她……”
段暄抚了抚她的头顶,安慰道:“好了,现在她再也伤害不了你啦。”心念电转,吩咐请天山掌门速速过来。
顾枫荻正在宫内教演众鲛人以一敌十的阵法,闻言赶了来,一见到姝羽已死,明丽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乌霾,忍不住顿足道:“此刻杀她干嘛?”
陶瑕目光中闪动着愧悔交加的神色,叹道:“是我一时受她言语激将,冲动下手。”
顾枫荻连连摇头,搓手道:“来不及了,蛟君小泥鳅必然携了大军,顷刻即至,这些鲛人阵法未熟,抵不过那群强壮的小泥鳅。我说阿暄,咱们不如三十六计,带了晚丫头走路便是,他们两族争斗,咱们外人本也管不了这么多。”
晚急道:“我身为公主,自当与人鱼宫共存亡,怎么能弃了族人逃走?”
段暄脸上淡淡的波澜不起,语声清沉:“蛟龙暴虐,为害沧海,枫荻,陶兄,还请二位打起精神来,准备迎敌。”
顾枫荻见他坚持,耸了耸肩,一拍晚的肩头,笑道:“晚丫头,你这个驸马,招得忒值啊。”
晚明知此刻情势紧急,一触即发,仍忍不住问道:“什么是驸马?”
顾枫荻一怔,哈哈大笑,心情也不禁好了起来,扬眉道:“也罢,看在晚丫头的面子上,咱们就踏破潜龙礁,将蛟君小泥鳅活捉了过来烤着吃。”
话音未落,一个鲛人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赶了过来,一脸大祸临头的表情,哑着嗓子,叫道:“蛟……蛟君带了好几万的大军,杀过来了……”
放眼人鱼宫,鲛人不过数千之数而已,段暄等听说蛟龙足有十倍,无不心惊,一面派人回报殳君,一面喝命众鲛人迅速集结,准备迎敌。
殳君出得宫来,站在众人面前,面凝如水,冷冷道:“纵有数万大军,孤又何惧!”
众多鲛人齐声道:“愿随国主,誓卫故土。”虽在仓促之中所言,但声音整齐划一,大有悲愤慷慨之意。
晚立在殳君身旁,叫道:“爹爹,我跟段大哥学过剑术,我帮你杀敌。”
段暄将鸿影剑递到她手里,叮嘱道:“此剑锋锐无匹,阿晚不可让它离手。”晚见他说得郑重,便乖乖点了点头。
段暄凝神远眺,只见前方海水波荡不休,蛟龙大军黑压压如天际乌云般直飘了过来。
当先一辆龙车上,斜倚着一个黄袍虬髯汉子,龙尾盘虬,须眉戟张,相隔许远,仍觉阴鸷桀骜之气迫人而来,他身周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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