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暗里拉了出来。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如果纯靠一方主动去拉着另一方,时间长了,是人都会觉得疲惫。
所以柳淼淼这次勇敢地决定,她要主动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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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谢灼一个惊喜,柳淼淼没告诉谢灼自己会去北京的事,悄mī_mī地买了总决赛当天的机票,去了酒店。
总决赛时间在晚上八点半,下午四点进行最后的总彩排。柳淼淼让柳景诚用关系帮她搞了张工作人员证,浑水摸鱼地溜进现场。
怕被发现,柳淼淼把长发盘起藏进棒球帽,换了现场工作人员的服装,躲在观众席后面。
男生站在舞台光芒之下,耳朵里放着监听器,工作人员在台下冲他比了个手势,清澈伴奏流出,他的歌声宛如清泓。
流程走一遍过,男生长腿一曲,轻松跃下舞台,上边灯光太炽,温度比其他地方要更高一些,他的额头上染了层细细薄汗。
卓一为抛了瓶矿泉水过来,他接过,指骨微微用力,啪嗒拧开。
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鼓动,男生年轻又长得太过好看,简单一个喝水的动作都能挑起勾人的性感。
柳淼淼趴在椅背后边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那头男生似乎察觉到什么,原本正和工作人员说着话,视线却猝不及防地朝她这边望过来。
柳淼淼吓得一缩,躲到椅子后面。
“今晚的流程大概是这样……”工作人员嘱咐晚上录制事宜,见谢灼微微眯起眼望向观众席那侧,卓一为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看什么呢。”
观众席那边还没布置好,舞台这头灯光又太亮,照得人眼睛看不太清楚。
许是眼花?
谢灼平淡地收回视线,拿出手机查看消息。他和柳淼淼的微信记录还留在上一周,发了定位后便一直没有收到对方回复。
谢灼指尖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给她发了消息:【你来北京了吗?】
手机震动。
柳淼淼低头刷着屏幕,她抿唇笑了下,把手机重新装回裤兜。
她决心就是要今晚突然出现吓他一跳。
柳淼淼溜出现场,去洗手间把棒球帽摘下,掬了捧清水拍拍自己被憋得闷热的脸。外边门被拉开,走进来一个女人。
居然是黎婉珍。
看见对方,两人同时愣了愣。
柳淼淼想起现场布置的时候看见他们公司的产品广告,估计黎婉珍也是这次比赛的赞助方之一。
黎婉珍随手把手机放在水池边上,从包里拿出口红在镜前补妆,随口问:“怎么会来北京?”
柳淼淼在洗手,也随口答道:“朋友参加比赛,我来玩。”
黎婉珍说:“北京很多地方挺漂亮,有时间可以到处去逛逛。”
“嗯。”柳淼淼应着。
两人象征性寒暄几句,黎婉珍转身进了厕所隔间,柳淼淼在烘干机底下把手吹干,准备离开,水池旁的手机却响了。
她和黎婉珍的手机是同一款,一时以为是自己落下的,便走过去拿起。
刚摁下接通键,听筒里传出女人尖锐的大叫——
“黎婉珍!你把我放出去!我没疯!你就不怕你做的那些缺德事被别人知道吗?!当初是你让我给那匹马注射兴奋药物才害得它失控的——”
柳淼淼拧眉:“你是……?”
那头隐约有人在喊:“王佳!快,快抓住她——”
紧接着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和尖叫声。
柳淼淼问:“喂?”
电话猝然被人从手里抽走。
黎婉珍脸色铁青:“谁让你接我电话的?”
柳淼淼愣了下,下意识去摸自己的手机,它明明好端端地放在自己裤兜里。
刚才那台手机不是自己的。
黎婉珍质问:“你刚才听见什么了?”
柳淼淼还在想电话里那个女人。她听到那些人喊她“王佳”?柳淼淼觉得这个名字莫名有些耳熟,却一下子想不起来。
“电话里的是谁?”柳淼淼问。
黎婉珍冷声:“这跟你没关系。”
说完她便推门快步离开了。
柳淼淼回了酒店,一直在想电话里那个女人说的话。她越想越觉得那个名字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看了眼时间。才五点,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三个半小时。
柳淼淼脱掉身上的工作服,去衣柜拿换洗的衣物,指尖触上衣柜门的那一瞬,脑海猛地闪过了些什么——
那年她七岁,她被景薇关在家里的储物间,她很害怕,自己一个人缩在类似这样的一个小小的柜子里,隐约听见景薇在外面对自己的助理说:
“王佳,准备一下,我待会要去骑马。”
柳淼淼忽然感觉脊背一阵恶寒。
十年前的事情突然犹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那天她被母亲关在储物间内,透过里面唯一的窗子往外看,看见马匹暴狂失控,将人摔下马背。
家里佣人都说助理当场就疯了,随后不知所踪。
她开始隐隐觉得头痛,当年事情的阴影始终是她内心深处难以逃脱的梦魇,她本能想要逃避,可直觉告诉她这件事绝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柳淼淼从包里拿出药,就水吃了几颗,把脸埋在双膝里重重地深呼吸,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然后给柳景诚发了条短信:
【阿爸,你还记得王佳这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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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珍从酒店出来,车和司机已在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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