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花,如今失了温室的环境,却还得傅菁菁挑起大梁。
出国念书的计划彻底泡汤,就连考研,她也没有了心思,离学校12站路的快餐店的兼职,她倒是做的风生水起。
她没有心思和远方的男孩纠缠,一味的拒绝和冷漠终于令骄傲的他四处碰壁,而她得以消停。
只做一份工作并不能满足她母亲的挥霍,过惯了中产生活的母亲像是时时刻刻抽打在她身上的鞭子,催促她往家里送钱,否则就要花光父亲那笔事故赔偿金。
她将那笔钱一次性取出,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户,存了十年的死期,不是不舍得给母亲,但那的确是父亲留给母亲唯一可以养老依靠的东西,给她也是早早败光。
不谙世事的花季少女转眼间成了家里的顶梁柱,所有的学费生活费转瞬间都得依靠自己的双手,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戴着金丝眼镜的项景然很满意自己招揽到了一个不知疲倦的小工,认真且高效,就连制服下那具曲线玲珑的身体,他有时也会想入非非。
项景然是这家快餐店的老板,他眼光毒辣,从国外回来的海归不往一线城市,偏偏在这二线城市开起了快餐店,几年时间,已经小有规模,城市的东西南北都有了他的聚居点,身价没有那么夸张,但他并不打算止步在此,快餐店之后,他又接连在几个高档小区的附近开起了干洗店,越是富裕的人就越懒,他们要做的事情太多而又疏于打理自己的生活,所以,干洗店的生意爆棚,而且他不吝啬花钱投资设备,四年时间,他的干洗店已经成了这个城市里最大最多口碑最好的地儿。他终于也混到了可以坐着数钱的最低境界。
男人奋斗的动力往往都源于女人,他也不例外,要不是在德国表白受挫,他说不定此时依然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他觉得那时的自己傻透了。现在,都是女人向他表白,甚至会给出明确的性暗示,当然,他很挑食,在交往了一个拜金的女大学生后,他已经提不起“爱”的能力了,在他面前,一切交易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这其中就包括红男绿女都热衷的“性”。他坚信,这个新来的年轻女孩也不过是拿拿样子的诸多拜金女大军之一,假以时日,他不信她不为所动。装什么贞洁烈女,他才不会信,不过是那个揩油的大叔长得太挫,若是换成一个俊朗的青年抑或是起码不那么秃顶挺腹的油腻男人,她都会让他们成为入幕之宾。瞧她那两条发浪的长腿,不正是勾搭男人的利器么?
“老板,我闪了。”比他小了一轮的男孩和他打了个招呼,有礼貌的下班了。这男孩和傅菁菁是一起来应聘的,他敏锐的捕获到男孩看她的目光,所以顺水推舟做了个天大的人情,将他两一起录用了。他就想看看,这个阳光男孩能不能捕获这个拜金女的心,抑或是捕获她的身体。如果她真是如此随便,他还压抑什么呢?
金丝眼镜的背后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表情,项景然突然对自己的设想有了一种捕猎的好奇感,不急,他一向是个耐心的猎人。
晴天霹雳(二)
一旁的傅菁菁浑然不觉这边项景然的想法,趁空闲抱着手机刷朋友圈。这是最近兴起的好东西,几乎所有大学生都在玩,无非就是发发好吃好玩的还有虐狗秀恩爱的,但是大家乐此不疲。
她一页页的看过去,直到看见木枫新发的一条动态。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张帅气的制服证件照,上面他的警员编号清晰可见,嘴角微翘,英气逼人。
她看了半天,点开那张图,顺手保存了下来。这么帅的口粮,不存简直浪费,她一向爱好美好的事物,美女帅哥,她都存,就连卡通的情侣头像,她也统统不放过。
顺手翻起他之前的朋友圈,寥寥几条,和她无关。当然无关,他们本就没有多少交集,他爱她的时候,她退缩。他退出后,她开始思念他。爱情,不过如此,都是互相追逐并角逐的游戏,一方累了,就会退出,实力过于悬殊的也会被逼退。很讽刺,她不小心谈了两场简短的恋爱,都应了这个咒——和唐泽对手,她实力不足;和木枫对手,她累他更累。如果不是突逢变故,可能他们会如胶似漆的恋着,现在,她只能专心应付她那个宝贝妈妈。
夜晚的雨落的很急,街上的行人瞬间少了大半,等傅菁菁收拾好店里的卫生出门扔垃圾的时候,突然瞥见一个小姑娘怯怯的躲在路灯后。
傅菁菁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发现只有她一个人,淋着雨,站在路灯下。
“小妹妹,你迷路了吗?”她将伞移到她的头顶。
小姑娘想了一会,使劲摇了摇头。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家人呢?”
“我来找妈妈。”她奶声奶气。
“你才多大?一个人跑出来,淋了雨要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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