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用的“赏”这个字,落在檀檀耳根里,比楼仲康奚落自己千百句还要难受。
夜里回去别苑,檀檀也是皱着眉头的。贺时渡饮过酒,身子发烫,他去沐浴的途中又折回来,将檀檀抱起一同去浴房里。
檀檀不想和他一起下水,推脱道:“我今夜不想沐浴。”
“你不知道自己身上多臭么?”
檀檀委屈的别过脸,臭死了也不想和他一同下水。
贺时渡吸了口气,突发地静谧了起来,只有汤池里的热气流动。
贺时渡一掌捧住檀檀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压向自己,他低头问:“又与谁置气呢?”
“来日,你会不会也把我赏给别人?”
“呵呵...”他猖狂笑出声来,“你倒真会拿自己当个物件,你娘的那些本事,你连皮毛都没有学到。”
檀檀只晓得大司马对娘其实是不错的,大司马在世的时候,她们母女两虽远离故国,却也衣食无忧。
娘虽时常避讳着她,但她也能隐隐听说宗室里那些姐姐姑姑们,被还苟且偷生的那些哥哥们当做货物赠给列国权贵,从前燕国最尊贵的女子们也要忧衣虑食,这些苦她和娘从没受过。
檀檀现在有些明白了,如果不是还有自己,娘大抵早就殉国给大燕了。
贺时渡倾身向檀檀压去,她躲着,扶着身后的小几后退,可人又不是没骨头的,想弯折成什么样就能成什么样,很快,她再下不去了,便被贺时渡搂住了腰杆,他的手摸索在她腰后的地方,成年男子手上的力道大得出奇,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撑在一方手掌之上。泛光的眼睛眨了眨:“你不嫌我臭吗?”
“不臭,骗你的。”他得意笑了出来,亲昵吻上檀檀丰润的唇瓣。浅浅一吻并是不能够满足他的,他的舌头伸进傻檀檀的口中,勾出她的小舌,诱着她与自己唇舌交缠。檀檀睁着双目,却看到贺时渡闭着眼,他的睫毛长而密,眉骨很高,不似她见过的寻常男子。她好似能感受到他舌尖上的小小颗粒,甚至觉察到了自己的津液流进了他的口中...她隐隐约约想到了“淫靡”二字,却也不知淫靡的真意是什么。
按着娘给她请的教养姑姑教的话,男女欢爱,是人伦,是人本性,食色性也,是与吃饭没有区别的事。可是...她吃饭时可不会吃到浑身发烫的地步。
她傻气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根,像是冬日里烧的炭火般烫手。
自己的衣带不知何时就被贺时渡解开了,他也着实费了好大一番力。檀檀虽穿得是他少年时的衣物,可那个时候,他的衣食住行都有婢子伺候,哪里用自己穿衣呢。
檀檀身下一件藕色的肚兜是她自己的,面料不是很细润,针脚也有一些粗糙,上头绣着的一枝桃花也歪歪扭扭。
贺时渡撕扯开那碍眼的兜衣,檀檀听到了布帛裂开的声音,她忽然抗拒地去推搡贺时渡,想要看看兜衣是不是被撕坏了。
“又怎么了?”
要不是顾念她没什么经验,又是个脑子不正常的蠢货,贺时渡可不愿意在调情上与她花这样多的时间。
檀檀沮丧着脸:“那是我自己缝的,你把它给弄破了。”
大司马死后贺时渡便克扣了他们母女的用度,自然他们没有能力去请绣娘缝这样贴身的衣物。偏生檀檀是个倔强的人,不肯穿秦地的样式,便自己偷着缝兜衣,丑虽丑了些,但好过别人的施舍。
贺时渡心怀恶意,他故意将手覆盖上檀檀身下芳草萋萋的一处,手指似无意地挤进她的甬道中:我不早就将你弄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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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檀檀也没有动手杀坏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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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檀抓住他的手臂,想要阻止他的手指进入到更深的地方,却又控制不了自己收缩的内壁将他手指紧紧吸吮住。他的存在感是那样的清晰,檀檀两脚蹬着,想让他出去。
“干成这样,是不会出水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能不能出去?”
成。他将手指退了出来,不等檀檀松懈,便又换做两根手指捅了进去。
他想扩开她,她却只想将他挤出去。
檀檀双眼昏昏沉沉,不觉他也赤裸了躯体,两幅胸膛熨帖在一块,滚入热气腾升的汤池里。檀檀怕水,紧紧攀在壁沿的扶手上,正方便了自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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