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语气非常认真且坚定,甚至握紧了拳头以明志,“这样,才能帮助你成为一个人人尊敬的好官!”
意思是以后专门盯着找他茬?!这小家伙到底是要报恩还是报仇啊?
李同熙险些一蹦三尺高,脸色十分精彩地瞪了她半晌才无比郁结地轻嚷:“我谢谢您嘞!不都跟你说了往事不要提吗?从前我都不认识你,报的哪门子恩?!受之有愧,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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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李同熙后,徐静书再回到正厅,门口已不见平胜,厅内的赵澈也没在了。
她疑惑地问廊下不远处的侍女:“世子去哪里了?”
“二姑娘过来将世子领去用了早饭,又带去小花园听她‘练台’了。”
徐静书点点头,疑惑回首看向跟过来的双鹂:“什么叫‘练台’?”
说着话,便往小花园去。
双鹂边走边答:“就说练讲话本子。二姑娘白日里不出去时就在小花园练,会将宅子里闲着的人都叫过去听看说得好不好。”
“哦,我都还没听过阿荞说书呢。”
自打搬来这里,徐静书每日很早就出门当值,黄昏才回来。上回休沐又被叫去了储君府,将近黄昏才回,是以她完全不知白日里这宅子中是如何热闹的光景。
才走到垂花拱门处,就听得里头传来一阵哄笑,气氛很是热闹。
过了小径就见荷花池前的空地前围着人一圈人,多是赵荞从信王府带过来的护卫、随侍,先时随赵澈过来的平胜也立在人群中听得津津有味。
而赵澈当然不会与大家扎堆,被单排在桃花树后的小凉亭里,正好是能听见赵荞说什么,又不必受旁人打扰的距离。
“双鹂,我这里无事了,不必跟着,你听二姑娘说书去吧。”
打发了双鹂,徐静书便贴着小花园的墙根绕了过去,溜溜达达进了小凉亭。
赵澈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便就沉默地拎起面前的茶盏。
“斟茶吗?我来帮你呀!”徐静书背着双手走到他身旁,站在原地不无心虚地晃来晃去。
“不必,你管别人就好,管我做什么。”赵澈哼道。
这是被冷落半晌生气了,得哄。徐静书略略俯身,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甜软的笑音能绞出糖汁来:“哎呀,那个李骁骑是客人嘛。要先与客寒暄问候才有礼貌,对不对?”
帷帽的薄纱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像一条软茸茸的小尾巴在赵澈手背上扫来扫去。
在徐静书这里,赵澈从来都是很好哄的。不过他又不想表现得太没骨气,于是眼眸低垂,压住拼命想上翘的唇角,淡声道:“嗯。站着不累?”
徐静书乖乖在他旁侧的石凳上坐下。
荷花池那边又传来大家的哄笑与喝彩声,徐静书忍住好奇探头打望的冲动,乖乖正襟危坐,看着眼前的赵澈。
赵澈将才斟的那杯果茶推到她面前:“伤还疼吗?”
“一点点疼。主要是脸上……不太好看,”徐静书双手捂住茶盏,指了指自己的帷帽,忽然急切地问道,“姑母和贞姨不知道吧?只是小伤,不要吓着她们了。”
“别担心,府中有事忙,她们没留意外头的消息,”赵澈又取了一个空杯子放到面前,“李同熙跟你说什么了?”
徐静书倒不瞒他:“就是秦大人托他叮嘱我小心,怕往后有人会报复我。”
“是得当心。弹劾姜正道绝不会一次就成功的,”赵澈点点头,嗓音柔和许多,“不过你也不必太风声鹤唳,我会护着你的。”
“嗯,”徐静书笑吟吟使劲点头,“中丞大人昨日也说了,姜正道是皇后陛下母家家主,想要弹劾一次就拿下他是不可能的。今日中丞大人上殿弹劾算是投石问路,之后我们会视局面做调整,后续还会有好几lún_gōng势。”
御史台弹劾官员是以律法规制衡量其言行,无关政见之争,徐静书能对赵澈透露的也就这么多了。若再细说就成渎职了。赵澈也不让徐静书为难,体贴地换了话题:“他就跟你转达秦大人的话,你俩就说了那么久?”
徐静书摇摇头,老实答道:“后来我告诉他,我要报答他当年的救命之恩……”
赵澈倏地扭头瞪向她,极力压着起急的神色:“怎么报答?”
“我往后会更加严格监督、约束他的言行,帮助他成为一个人人尊敬的好官。”徐静书骄傲地挺直了腰背。
赵澈愣了片刻,突然闷笑出声:“干得漂亮。”
这就算哄好了吧?徐静书捧起茶盏拿到帷帽下抿了一口,有些得意地摇了摇脑袋。
“先时你俩在正厅里,他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惹你生气?”
她的机敏让赵澈忍不住噙笑侧目:“他昨晚在我手上吃了亏,但不确定动手的人是不是我,就一直在试探我眼睛究竟能不能看见。”
至于那些故意拿徐静书做文章挑衅他的言辞,他不乐意再复述,就直接略过。
原来,昨日在储君府听闻徐静书受伤的消息后,赵澈心中很是焦虑。但他知晓御史台惯例,料想御史中丞江盈定会留徐静书参与商讨对姜正道的弹劾,她回家休息时必定已很晚,所以便没来扰她。
不过,入夜后他也没闲着,亲自带着手下的暗卫首领夜行潜到姜正道府邸外——
果不出他所料,子时过半就逮住了试图潜入姜正道宅邸生事泄愤的李同熙。
毕竟姜正道中午才打伤徐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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