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相告:
“启禀王爷,今儿早上,国公府有人来传话,国公夫人请王妃回国公府一趟,王妃先是回了国公府,后来没多会儿就去了平阳郡王府。”
楚慕不解:“她去平阳郡王府做什么?”
车夫摇头:“小的负责赶车,没听说王妃去干什么,不过王妃从国公府带了二三十个护院去的郡王府,看样子像是……去寻仇。”
寻仇?
楚慕摆手让车夫退下,若有所思走进门内,对韩风吩咐道:
“派个人去郡王府查查怎么回事。”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纪舒在书房外候着呢。”韩风说,说完便去办楚慕吩咐的事情。
楚慕往书房去,见到了在外奔走的纪舒,他与韩风一样,都是从小在楚慕身边长大的长随,韩风有官职在身,方便朝中保护楚慕,纪舒则像是暗卫,专门替楚慕做一些必须暗地里做的事情。
“……就这样,属下查到了漕帮的张彪身上,张彪手里有李大人贪墨证据,这么多年来一直官商勾结,属下用王爷的令牌,直接把李大人从江南给锁了回来,如今正在京兆府大牢里,王爷可随时提审。”
纪舒是个俊秀少年郎,长着一张看不出年龄的娃娃脸,不过办事却很老练,他把江南之行一一禀告楚慕知晓后,发现楚慕坐在圈椅内,一边转动手指上的扳指,一边盯着桌案上的笔洗失神。
楚慕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的是齐妤缠着绷带的手,那天他甩开她,让她的手撞在桌角上,当时她一声没发,楚慕就以为她没事,可看今日绷带缠着的样子,好像还挺严重的。
心中被愧疚占据,犹豫要不要去看看她,或者给她送点药?可他那日说过,从今往后绝不搭理她……
纪舒禀报完事情,没等到楚慕的回答,出声提醒道:
“王爷,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楚慕回神,盯着纪舒看了会儿,想起他刚才回禀的事情,面色一凛,吩咐道:
“把你手头的证据交给刑部刘侍郎,让他先在京兆府审一审,让孙囿前往旁听,毕竟是他户部的事情。江南地大物博,在任官员难免起贪心,但贪也要有个分寸,谁若劳民伤财,动摇国本,定不轻饶,你便如此转告孙囿吧,他知道怎么做的。”
纪舒仔细听着吩咐:
“是。属下这就去找孙尚书。”说完要离开,却见楚慕仍一脸忧愁,纪舒不禁又问:“王爷可还有事?”
楚慕想了想后摇头:“无事了,你这阵子去江南辛苦了,办完之后回去休息两日。”
“是。属下告退。”
纪舒总觉得他去了一趟江南,王爷似乎有点什么变化,心中疑问,嘴上也不敢说,领命下去。
楚慕在书房里又等了一会儿,韩风就回来了。把楚慕现在最感兴趣的事情,全都给打听回来了。
“起因是老郡王妃要郡王纳妾,郡王妃不允,被老郡王妃打了巴掌,搬走嫁妆直接回了国公府,国公夫人派人来请王妃回去处置此事。”
楚慕猜就知道肯定是齐甯的事情,不得不说,齐妤对她妹子确实挺好。
“她怎么处理的?带人去郡王府把老郡王妃也打了一顿?”楚慕问。
“王妃倒是没对老郡王妃动手,就是把玉清郡主的满口牙给打断了,还差点废了郡王的命根子。”韩风回。
楚慕拧眉:“人家打了她妹子巴掌,她就上门去把人家妹子的门口牙打断?还想废了薛玉章的命根子?这般嚣张,仗的是何人的势?我王府之名可不是让她这么败坏利用的。”
显然,楚慕误会了齐妤上门教训薛家是仗的摄政王府的势力,楚慕平生最厌恶的就是仗势欺人的人,如果齐妤真的仗着王府的势去压薛家,楚慕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韩风立刻解释:
“王爷误会。王妃带去薛家的全都是国公府的护院,没有动用王府之人。而且,王妃之所以对薛家那般,其实是有缘故的。郡王妃嫁给郡王后几个月便有了身孕,谁知被玉清郡主与身边的丫鬟合谋给推下了台阶,导致流产,王妃与郡王妃姐妹情深,自然会出手狠些的。”
楚慕也是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内情,这么看来,齐妤的所作所为就合情合理了。
“薛玉章在外为花魁争风吃醋是什么时候?”楚慕问。
韩风想了想:“应该就是郡王妃流产的那阵子。郡王那时不知道王妃流产是郡主谋划所致,只当是郡王妃自己不小心吧。”
这么看来,齐妤之前为什么让齐甯佩戴香囊,致使薛玉章不能人道也就有了解释,对于一个欺辱了自己妹妹,还在妹妹流产做小月子期间,在外与青楼女子纠缠不清,没当场废了他,都算是齐妤手下留情了。
得知事情真相的楚慕,心情有点复杂。
他之前好像,似乎,也许,可能误会齐妤了,以为齐妤是个心狠手辣,见不得妹妹妹夫夫妻和顺美满,故意从中作梗,他还以此事骂过齐妤心狠手辣,当时齐妤也没跟他解释解释,让他误会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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