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觉精神焕发,再也不想回房里呆坐着了。
“唔。不过……”趁谢乔分神的功夫,洪洞老祖悄摸摸将那根捆仙索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好不必维持着狗啃屎的难看姿势。
“你这丫头虽然脾气不好,可心眼不坏。本座奉劝你一句,还是少打听那位的事,更别对他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谢乔立刻语气不善的道:“为何?”
洪洞老祖慎之又慎的左右一扫,并拿袖子挡住脸,才敢小声道:“你当真不知道?”
谢乔一头雾水:“……知道什么?”
不是,这跟魔界沾边的人都这般啰嗦吗,扯来扯去扯半天都扯不到正题上。顾羽如此,这什么奇怪老祖也是如此。
“唉,又是个被美色诓骗的无知少女呀。”
洪洞老祖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大袖一挥,将大堂里的窗户砰砰砰都关紧了,才神秘兮兮的道:“你知道这位十一殿主是在哪里堕入魔道的么?”
谢乔心一紧,尽量表现出淡定与漠不关心的姿态:“……你知道?”
她记得师父元虚子说过,堕入魔道之人大都经历过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苦痛,因而意志较寻常人要格外坚定,世间鲜少有事物能牵动其七情六欲。但魔界人也通常有一个软肋,那就是其堕魔之地。因为那里多半发生了促使此人最终入魔的极惨烈事件,若能查清事件来龙去脉,就等于窥见了此人心底最隐秘最不为人知的痛苦与情欲。
“自然。”
洪洞老祖立刻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本座虽还未正式拜入阎罗殿,可关于阎罗殿的大事小事,尤其是那十二位殿主的身世与喜好,本座可是摸得一清二楚。据说……”
说到紧要处,他又特意将声音压低了半分:“据说……十一殿主是从万髅窟出来的。你想想,那身上得带着多重的煞气与怨气啊。”
谢乔一下子愣住。
万髅窟……
三界内怨气最重之地。听说一入夜,那里千鬼啼哭,万魂哀鸣,连神仙都要绕着走,以免沾上了其中晦气。修真界更是明确将万髅窟列为禁地,严禁各派弟子擅自踏入。很久以前,曾有新入门的弟子下山历练时误入其中,后来,再也没有出来……过了好多年,才有人在万髅窟边界发现那弟子的尸体,据说那弟子面目犹新,只是肝胆全都碎裂成了一团浆糊。极有可能是被吓死的。
顾羽……怎会从万髅窟出来?
又怎么可能有人能活着从那里面出来。
“正因如此,这许多年来,几乎没人能抓住这位十一殿主的软肋,听说就连阎罗殿的殿尊魇君也对此事讳莫如深。不过,能从那种地方活着出来,身上想必是有极过人之处的……否则阎罗殿十二位殿主,殿尊也不会独独偏爱十一殿主,有时对他的逾矩之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换作其他殿主,早就火雷之刑加身了。唉!”
说到这里,洪洞老祖颇幽怨的摸了把自己的脸:“要不是殿尊偏心,我何必在十一殿主这一棵树上吊死。我这张娇娇脸,也不会被他揍成这副模样。”
谢乔心里一阵阵的发寒。
“喂,丫头。”洪洞伸手往她眼前晃了晃,咕哝道:“至于吓成这样吗?不过,有时间仔细想想,是挺瘆人的……所以本座才奉劝你,少打听为妙。”
谢乔深吸一口气,极力按捺下又要痉挛的心,脸色有些苍白的道:“快说,你昨夜到底在哪里遇见他的?”
“你你你,你怎么这般冥顽不灵。”洪洞老祖也是服了,认命的道:“好了好了,告诉你也无妨,就是在护城上的一座弃舟上,本座恰好路过……欸,你去哪儿!轻点轻点!本座又不是狗……”
然而,洪洞老祖还是像狗一样被谢乔牵到了护城河边上,并顺路游了趟街。
谢乔望着眼前碧波荡漾的河面,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发酸。
当日,白商就是在那样一条废舟上擒住了顾羽,并误打误撞的用乾坤锁将他们锁在了一起。现在她好不容易获得自由,摆脱了乾坤锁束缚,为何又着了魔似的跑到这里呢。
河面上空空荡荡的,偶尔有游船经过,却并没有什么弃舟。
洪洞老祖被谢乔用捆仙索拴在一颗大树上,见状激动的为自己辩白:“本座发誓,昨晚上那河边上、就你站的那个位置,明明有一条破船的。”
谢乔垂眸望着脚下的河面与泥土,任由脚面被河水打湿,不搭理他。
“哎哎哎,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般死脑筋,那船就是再破,也会漂走的嘛。我看十一殿主多半已经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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