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恰好三姐夫要为三姐起园子,就盘下了这块地。」一秤金手挥香帕,解
释道。
「既然两家毗邻而居,苏妈妈可知那对夫妇姓名?做何营生?」丁寿问道。
一秤金拧眉思索:「男人姓杨,女子好像姓……该是姓刘,也是乐工伎户
出身,平日里男子出去帮工唱曲,女人在家里偶尔接些皮肉生意。」随即不屑
一笑:「京师地面上,只靠这些小把戏,活该他们混不下去。」
皇上诶,你让我找的是什么人啊,丁寿挠头,不过心中也兴起了一丝希望
,「这么说这二人教坊司花籍有载?」
一秤金摇了摇头,「不像,该是别处溢籍出来的。」
丁寿扶额,刚兴起的希望又破灭了,随口问道:「可知他们是哪里人士?」
果然不出预料,「哪谁晓得,」一秤金如是答道,「不过,京师中不隶三
院的,大抵都是大同那帮坐坛子的婆娘。」
正在饮酒的焦黄中耳朵突然竖了起来,「苏妈妈这里竟然还有那」口外四
绝「的大同婆娘?!怎个从来未见?藏私了不成?」
「焦兄,何谓」口外四绝「,还请指教一二。」几个浪荡子都来了兴致,
央求焦黄中。
焦黄中洋洋自得,卖弄道:「」四绝「尽在居庸关之北,这一么,便在丁
兄仙乡,名曰」宣府校场「,其纵十里,横四十里,逢巡关御史三年大阅,宣
府、大同、山西三镇将士齐至,也不满校场一角,可称宇内无双,丁兄,此言
可是?」
丁寿满是糟心事,无心搭理,陪笑一下,算是回应。
「二么,」焦黄中顿了顿,「几位贤弟可知统万城?」
「可是五胡乱华时匈奴酋首赫连勃勃所建都城?」家在陕西的韩守愚率先
说道。
「听闻赫连勃勃令大将叱干阿利」蒸土为城「,又以力士持铁锥刺之,入
之一寸,杀工匠,不入,杀力士,以其尸体筑城,如是往复,其城乃成。」杨
慎接口道。
一拍桌子,焦黄中道:「正是,四绝之二便是蔚州城墙,传为唐末李克用
所筑,不但精坚,其瓦石光泽可以照面,便是统万城也有所不及。」
随即又竖起第三根手指,焦黄中继续道:「这三么,便是」朔州营房「,
传为唐将尉迟敬德所建,墙檐外向,行人可以避雨,足见其势。」
「这四么——」焦黄中拖长声音,看着众人,嘿嘿笑道:「就是这大同婆
娘了。」
「大同婆娘有何异处?焦兄当知我蜀中也多出美女。」刘鹤年不以为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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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不同,大大不同。」焦黄中连连摆手,「大同为太祖十三子代简
王封地,其娶中山王之女,与太宗份属僚婿,其时代藩实力强盛,与辽、燕二
藩成鼎足之势,故所蓄乐户较他藩也多出数倍,而其驯养女妓之法也有独到之
处……」
看众人眼神中催促之色,焦黄中笑嘻嘻低声道:「女童自五六岁起便以小
口坛子当凳子来坐,几年练下来,女子yīn_bù便肥大厚实,一旦进入,其中滋味
,啧啧,妙不可言啊。」
众人恍然,刘鹤年不忿道:「果真如此?焦兄是否言过其实?」
「维新若是不信,可以问问顺卿啊,他是太原人,必定晓得。」焦黄中瞬
间为自己拉了个垫背。
「那是自然,」王朝儒刚开口,便扫见一旁玉堂春神情中的一丝愁苦,马
上改口道:「小弟在南都多年,北地之事自然不晓得。」
焦黄中登时不满,直说王朝儒推脱,几人乱成一团。
「各位仁兄,小弟还有事,便先告辞了。」丁寿起身告罪,离席而去,原
以为在京城里顺手帮小皇帝一把也就是了,怎么一竿子还支到大同去了,还是
溢籍流寓的,老子上哪儿找人去,倒霉催的还要和这些小兔崽子们扯淡,不知
大同婆娘厉害,你找几个试试啊,几十年后带兵打到北京城下的俺答的哥哥怎
么死的,不就是洗劫大同时掠走了几个女妓,昼夜淫乐,没两天就嗨死了么。
「丁大人留步啊。」丁寿还未走出园子,一秤金便风风火火地追了出来,
轻按起伏不定的饱满胸脯,道:「大人何故匆匆而去,可是奴家服侍不周?」
「在下有事待办,就不叨扰贵处了。」丁寿脚步不停。
「温柔乡里温柔情,切莫无情负良辰。」一秤金莲步轻移,抢在丁寿身前
,「奴家为大人安排几个美人服侍可好?」
丁寿剑眉一挑,一秤金方才急切间所用步法不凡啊,不露声色的向远处水
榭一指,「妈妈院中的花魁已有主了,还能安排何人啊?」
吃吃一笑,一秤金依偎到丁寿身前,「宜春院内百花吐艳,还愁找不到一
朵大人满意的花么……」
摇了摇头,丁寿叹气道:「丁某眼光很高,庸脂俗粉怕是入不了眼,除非
……」
「除非什么?」一秤金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快要滴出水来。
折扇挑开纱衣,陷入深邃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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