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皇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宫中有几个妃嫔在,而消息是进宫来请安的惠和公主说的。
吴皇后听闻时面色如常,等人离开后,当即焦急地吩咐身边的大宫女说:“你帮我带话,去陛下那头问问,许家有上折给梓妤请封诰命吗?”
如果没有,搞不好真的会跟惠和说的一样,那样梓妤的日子该要怎么过!
大宫女忙劝慰她:“您先不要着急,太医说过您不宜添神思,奴婢这就去。”
吴皇后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站起来要亲自去。大宫女跟在她身后,讨厌死惠和公主那张爱八卦的嘴,而且明明知道她们家娘娘与陈家有交情,待威武侯世子夫人也上心,还来嘴碎!肯定还是因为当年皇后娘娘没替她求皇上,记恨着专来添堵的!
大宫女在心里把惠和公主骂了个狗血淋头,扶着皇后往乾清宫去。
外头传言热闹得很,身为锦衣卫正使的周锦成巴不得再热闹一些,不管怎么样,陈家这回是死死咬住许嘉玄了。他真的恨不得许嘉玄因为这事情被弄出锦衣卫,这样他就能在皇帝跟前再得脸。
他听着手下千户的禀报,冷笑:“许嘉玄那臭小子,居然自己去捅出那么个大篓子来,首辅在朝里几十年,他还真以自己能撼动?”
千户也笑:“他自己找死,我们正好看热闹。首辅那头知道我们帮着忙呢,只有许嘉玄在拆他台,以后更加不愁那煞神了。”
“那我们就给这个煞神再添添喜才是,你去把许嘉玄得罪的人名单,想办法暗中交到陈少卿那头去,也省得陈少卿过于伤神。”
千户点点头,垂头告退,眼中闪过一丝极怪异的迫不及待。
外头似乎一夜间就要天翻地覆了,梓妤则安安静静在家中继续绣她的小猴子,绿茵来来回回送了几次消息,在傍晚时又有最新的。
“姑娘,外头现在又在传您二舅舅在拼命找世子的把柄呢。然后周锦成这个时候凑热闹,让手下千户去您二舅舅跟前败坏世子去了。”
周锦成......提起这个人,梓妤就忆起一些不高兴的事,扯了扯嘴角:“他倒是懂得钻计,恨不得就此把许嘉玄这对手挤出锦衣卫,他好收拢锦衣卫的权。”
绿茵也不喜欢这个周指使挥,其实锦衣卫一直以来没有副使一称。锦衣卫同知虽形同副使,却是当年周锦成身为同知的时候,挑衅着威武侯,让自己手下的人喊自己副使,好像带了个‘使’字就提自己的地位,能与威武侯平起平坐了。
这人虚荣又没脑子得很,但陛下对这事并没有过问,渐渐喊的人多了,锦衣卫同知就成了口头上的锦衣卫副使。后来许家失了指挥使之位,这个副使一称反倒成了膈应周锦成自己。
绿茵就说道:“他那人没受点教训,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梓妤微微一笑:“确实,世子哪里能由得别人说欺负就欺负。”
***
是夜,许嘉玄仍旧没有回府,也没有给梓妤送信,梓妤第二天跟刘氏说了一声,便回了陈家。
陈老夫人见她一个人回来,七分喜三分忧,拉着她说:“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说许家要苛待你了,你别怕,他不敢!”
梓妤其实就是觉得在侯府呆得无聊,二来回陈家是想给现在正‘斗’得精彩的许嘉玄和二舅舅添点助力,让外人看着真以为是那么一回事。她都知道两家在演戏,要抓幕后人,她外祖母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老人就是心疼她,就是想要给她撑腰而已,她心头温暖,正想要和老人说什么,不想小东西在边上就喊:“煞神不敢!”
它一出声,倒是先把陈老夫人逗乐,赏了它一堆吃的,只撑得它躺倒在老人的炕几上一动不动,懒洋洋地喊:“不吃了,不吃了。”
但话落,又伸着个脖子,去把最后一颗瓜子叼嘴里了。
梓妤真怕它撑个好歹,都不用许嘉玄动手了。
这天晚上,梓妤顺应着外祖母的意思,留在了陈家过夜。许嘉玄忙了两日,事情在这晚终于有了眉目,鲁兵来报说:“周锦成在后头想给您使绊,让人给陈少卿送去东西,结果里头夹了一份这个。”
许嘉玄接过,看到上面竟写的是他父亲当年办的一个案子,写抄家出来的十万两银子是他们家吞了,还造假了那份十万两的账目详情。
可是当年这事,以及这些账早给到一个人。
许嘉玄眸光闪了闪,心中是有疑惑的,当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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