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寸竟是跟量过似的。送衣裳的人呢,世子有让带些东西回去吗?”
她送东西来,他还得回什么礼物吗?
许嘉玄皱着眉头看李妈妈。
李妈妈一看这表情就知道坏事,把衣服一丢,拔腿就往外跑:“我这看看人出府了没有!”即便不送回礼,也该说衣裳合身和带声谢呀,不然这叫人姑娘的脸面往哪里搁。
李妈妈跑得飞快,屋里少了她唠叨,一下就变得极安静。许嘉玄站在照进屋的那片光带中,光亮中他双眸深邃,微扬的下颚有着刚毅线条,视线一错不错盯着桌上的衣裳。
她熬夜给他做衣服?
是讨好他?
他盯着衣服看了良久,慢慢伸手想再去拿起来看看。
没追到人的李妈妈折回,窗外的动静让他当即收回手,重新坐到椅子里,抓过书本。
李妈妈本想多嘴说两声的,可见他看书,怕惹他烦到底没吱声,把衣服拿出书房准备收到柜子里。
许嘉玄听着动静,余光扫了眼桌案上曾放衣裳的地方,就继续再盯着他的书本看。
相比这边的冷淡,拿到新衣裳的明德帝却是笑着让戚公公给自己换上。
他这件是夹棉的,连毛料都没有。戚公公摸着这个布料直皱眉头,心想外头的小祖宗怎么做了这么件衣服,虽然好看,也能看出来是用了心做的。
可是陛下的身份,穿这么个料子......
戚公公总觉得不太好,偏明德帝喜欢得紧。
梓妤以前给做过鞋袜,那还是他厚着脸皮让做的,眼前这衣裳料子一般,他也看出来了。可是陈家向来清廉,梓妤以前还成天穿自己做的道袍,他赏的绫罗绸缎几乎都不收,给他做衣裳用这些料子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于是明德帝上身后就不换了,正好后边两日都没有早朝,他连见大臣都穿着,渐渐后宫和大臣们都传皇帝突然节俭起来。
有些心思活跃的就打听到戚公公这儿来,戚公公可不敢说那衣裳的来头,只能含糊不清地说陛下喜欢穿这样的。
本来就是年节众人扯布做新衣的时候,宫里猛然传出这种消息,大臣们暗暗思索,都让自家做新衣的时候扯一般的布。
见过明德帝的大臣把料子看得真真的。那缎子是次等的,虽是绸缎,但还掺了绵,看起来不细滑,手衬袖口这些地方还起毛团和扯丝。
于是京城掀起一场寻找和明德帝身上衣裳一样的缎子。
陈二老爷当然也听到消息,回到家里正好看到妻子和女儿凑一块摆弄件皱巴巴的衣服,上前一摸料子,忙问:“这衣服料子哪里买的?”
二夫人正为女儿不进步的手艺烦心,见丈夫这样问,没好气地说:“铺子里头的啊,就上回被人骗着买了的那批货!砸在手里,还不如给女儿练练手,我也准备给老爷你做几身,将就在家里穿穿。”
陈二老爷惊道:“可是现在外头这料子卖的是杭绸的价!怎么会砸手里!”
二夫人一愣,细细问缘由,第二天急急忙忙到铺子里要把货摆出来卖。但是她的货还是没摆上,就来了一个同行,问到她这有没有这种料子,一口气按现在市价收走了,差点没让她感动得要落泪。
外边掀起扯掺绵绸缎做衣裳的风波,梓妤却还是窝在家里做衣裳。这回做的是一件大氅,做好后依旧让绿茵着人送进宫,吩咐着说:“让送去的人告诉陛下,先前的衣裳旧得快,这有新的,就别穿旧的了。”
绿茵隐隐知道自家姑娘是在做什么,当即又让人把衣裳送进宫去。
在热闹中,离除夕就只有两日了。
陈家扫过尘,门房忙碌地接着亲朋好友送来的节礼,宫中也有赏赐,一并有旨意,除夕那日四品以上官员及家眷都进宫参加宴席。
如此一来,梓妤知道自己也得跟着进宫。可能是因为娘亲的事,她心里多少有些抗拒,到了那天,表情淡淡地跟着外祖母上了车。
陈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说一些宫里头见着贵人的规矩,她不想老人担心,笑着一样一样记下。
宫门口早早排起了车队,等好不容易挪到宫门,下车时那么巧与进宫来的许嘉玄撞了个正。
他是骑马,倒是比她们马车要方便一些。
他翻身下马见到她明艳的面庞时亦微微一愣,陈家女眷都在,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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