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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到别人家里做客,带着长子的两个庶出姑娘来是什么意思?而且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梓妤再好的脾气,也着实是忍了再忍才没有当场再给武安伯老夫人没脸。
今儿林氏来,可不能一开始就闹得没了心情,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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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在园子里翘首盼了好大会,终于看到梓妤那身海棠色的衣裳,见此快步迎上前,客客气气跟武安伯老夫人和林氏见礼。
武安伯老夫人总算心里好受一些,暗中斜斜看了眼梓妤,心想果然是养在外头的,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到,一点儿人情世故的规矩也不懂。
梓妤若有察觉,侧头就朝她看去,可把武安伯老夫人吓得立刻低下头,心虚的不敢跟她对视。
她嘴角往上弯了弯,拉着林氏坐下,给她递戏折子,让她点几出戏。
刘氏先前听说过一些有关武安伯老夫人与陈家的事情,今儿见梓妤只对着林氏热络,心里明镜似的,对武安伯老夫人就更加客气,连笑都淡了几分。
侯府里没有姑娘家,总不好就让两个小姑娘干坐着,刘氏便着人去西府,让问问二房的夫人和小姐们都有没有空,让也过来凑凑热闹。
其实就是为了不失礼,喊着自家人作陪。
武安伯老夫人听着双眼都亮了几分,暗中吩咐两个孙女一定要巴结着陈家二房的小姐们,以后好再来往。
她长子没有了爵位,两个孙女的亲事就难了,此时当然是希望能借着跟陈家交好抬身价。
至于任业宸那儿,刘氏把许嘉清和儿子都喊来,让许嘉清帮着招待。三个儿郎就到了不远处下棋。
林氏见刘氏与梓妤都十分亲切,就怕怠慢了她,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想想任家此时的情况,和自己在家里的那些遭心事儿,止不住眼底发酸,心中也忐忑。
如若不是婆母逼着,她绝对不会来这一趟的。
梓妤暗中发现林氏脸上露出伤心的表情,虽然很快就强打起精神,心里还是暗恨任家。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面跟着林氏话家常,一边听戏。可是林氏在多数时候都是静静听着,是个温婉却寡言的女子。
这边唱了一折戏,她就看了眼手边的茶碗,已经放过许久,也该凉了。
“姨母,我去更衣,您稍坐会。”她站起来,手碰了一下那碗茶。
茶水瞬间就倾倒在林氏裙面上,把林氏也惊得站了起来。
“怎么碰着茶了。”刘氏拿着帕子上前,帮着擦了两下,可是茶水已经湿了布料,显出一圈深色。
梓妤朝林氏愧疚地说:“我这毛手毛脚的,姨母您跟我来换身衣裳。”
林氏还安慰她:“不打紧不打紧,还得劳烦你带路了。”
梓妤就顺势把人直接带到了清竹院,林氏看着清竹院几字,怀念似地喃喃:“这还是姐姐取的名儿。”
这倒是无意解了梓妤心头的一疑惑,这院子的名字居然是婆母取的,大概也懂得婆母对儿子的期望了。
她把人引到自己屋里,下人已经去给取更换的衣裳来,梓妤在边上要帮她更衣:“姨母,实在是不好意思,你先把外头的裙子脱了吧,这屋里不会有别人进来。”
林氏却是十分紧张地往后避了避,手还放在腰间上:“不用不用,一会等衣裳送来,我自己来就好。”
然而梓妤眼尖,就在林氏手动了那么一下,她就看到了对方手腕往上一些些的地方有淤青色,绿茵回禀的话就又都在耳边回响。
——果然任家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她看过后,不动声色笑笑,等到林氏的丫鬟送来衣裳,她偷偷吩咐绿茵趁机再去看一眼。
果然,绿茵找了个借口进屋,把主仆俩都吓一跳。林氏抬着手,袖子滑下来露出半只手臂,上面青红的痕迹就有好几道。
“姑娘,奴婢看得真真的,绝对不能冤枉了那些个混账!”
绿茵被那几道伤痕惊得心都在颤抖,那一看就是藤条打的。
梓妤手也在发抖,沉着脸点头,等林氏出来后却是没声张,而是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又回到戏台前。但她让绿茵去找六喜,让给许嘉玄送信。
她今儿喊来林氏,就是因为听到在任家的探子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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