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与吴皇后说皇帝带着威武侯世子夫妻前来时还诧异一下,旋即就高兴地笑了起来。乐平大长公主和卫国公夫人相视一眼,心里尴尬地想,怎么就遇到陈家那个表姑娘进宫了。
大殿里,除去卫国公府的人还有惠和公主在。
惠和公主是唯一出嫁了的公主,宫里的姐妹都探望过了,只有她要递牌子再等宣见才能来看看这位太子哥哥。
帝王过来,大殿里就更显得热闹。吴皇后见过礼后就亲亲热热先去拉了梓妤,因为太子受伤熬得憔悴的面容也有了几分光彩。
梓妤先落落大方与大长公主婆媳行礼,等到吴皇后介绍另一位是惠和公主的时候,她才再轻声问安。
明德帝却有些不耐似的,摆摆手说:“都别见礼了,嘉玄随我去探望太子。”
他私心要多留梓妤,可是殿里人多,居然还有卫国公夫人和惠和,他只能避开。心里的不高兴都写在脸上,明显让人看出他一股子嫌弃。
惠和从见过父皇到现在,也没得父皇一句话,更别提问问她在婆家如何,结果那个陈家表姑娘跟她行个礼还被父皇打断。她看出父皇对自己的不耐烦,不明白自个哪里又惹了父皇不喜。
她不都已经乖乖出嫁了,难道父皇还为之前自己的不愿意恼自己吗?
惠和脸色阵红阵白,快要把手里的帕子给揪烂,双眼不时扫过那个明艳的女子和立在帝王身侧那个挺拔的身影。
随着帝王离开,梓妤就被吴皇后拉着坐下说话。
见两人亲亲密密的,乐平大长公主神色有奇怪,再略坐片刻,便借口家中还有事跟吴皇后告辞,带着儿媳妇出宫去。
卫国公夫人上回不愿意儿子娶陈家这位表姑娘,闹了场蠢事,如今事情虽然过了,可是婆婆一巴掌打在脸上那个疼可没过。这会见到梓妤,脸上就又火辣辣的,仿佛是被婆婆再打了一巴。
她就想不明白了,怎么连吴皇后都对这么个生父不详的小姑娘那么好。
儿媳妇眼中有着不忿,大长公主看得真真的,朝她冷冷一笑道:“你肯定在想为什么陈家那个表姑娘能尽得贵人疼爱,陛下还亲自赐婚吧。”
卫国公夫人被带着冰凌似的声音扎了一下,直扎到心头上的伤疤,虽不想应,却也只能委委屈屈地恭维婆母:“儿媳蠢笨,不瞒您说,确实是在这么想着。”
大长公主就从鼻子哼一声,眼底都是对这个眼力浅的儿媳讥讽:“如若当日你应下,你现在早就知道为什么了,可惜你确实蠢,所以你也不用再知道!”
卫国公夫人被噎得脸色铁青,可是没胆在婆婆面前发作什么,只能低下头死死咬住唇。
吴皇后拉着梓妤家长里短,免不得说到太子身上。
雍容妇人叹着气,眼里有怒又有后怕:“这些包藏祸心的要害我儿,若不是太子运道好,恐怕就真要葬身火海!可这逃过一劫,额角也还磕了个大口子,太医说是要留疤痕了。”
梓妤能想像得出当时的紧急,心里为太子捏一把汗,正想安慰皇后,听到最后留疤二字却是愣了。
太子额角留疤?
南镇抚司的人并没有提到这点。
玄真子在下山前给她卜的卦......她惊疑不定,怎么可能会是太子?
不该啊。
她一时没说话,吴皇后已经在抹泪,坐在下手的惠和公主趁机表现说:“太子哥哥是男儿,即便留疤也是英气不减,母后不要太过担忧了。”
说着,还眯了眯眼看向出神的梓妤,见到她扯着嘴角笑笑,说了一句和她差不多的词儿。
她心中对这个出身差的表姑娘更不屑。
这样的人,怎么就能被指婚到威武侯府去!
梓妤在大殿里坐了约有两刻钟,也不见许嘉玄回来,抬头朝庭院看去,太阳已经快当中。马上就到中午。
此际正好有太医来给太子换药,吴皇后放心不下,要亲自去看看,惠和同样要跟着过去。梓妤是外命妇,若不是明德帝带着,到太子住的景和宫已经失了规矩,她自然是留在大殿上。
吴皇后离开前吩咐宫人给她换热茶和上糕点,还说了要留饭的话。
梓妤只能先应下。
不想宫人端来新茶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杯的茶水直接就浇到她裙面上,惊得她瞬间就站起来扯着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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