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たびびと)よ,お前(まえ)の背(せ)には,黒(くろ)き闇(やみ),死(し)が缠(まと)う
旅人啊,在你的背上,缠绕着黑色的影子,和死亡
残(のこ)された,季节(きせつ)も知(し)らず,风(かぜ)よ,何処(いずこ)へと吹(ふ)くのか?
还不知道,余下的季节有多少,风啊,你究竟要吹向什么地方?】
祁言用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魔力将自己半机械的身体重塑成人类——和原本的模样相同。
他很快摸清楚了这个世界的大致格局。
如他所想,这是一个科学与魔法并存的神奇世界。
创世的女神编织着万物的命运线,却在日渐进步的社会中成为虚假的传说。不死的魔女潜藏在人类之中,在背叛与憎恨中铸就执念般的灵魂。
这是一个战乱的年代,无尽的战火燃遍了每一处,难以想象莫莉安是怎么找到一个那么久都没有受到任何打扰的地方的。
或者说——有人来过,只是他们都没能突破到祁言所处的实验室深处。
死亡萦绕在每一寸土地之上,作为一个灵魔师,他能够看到浸染在空气中的灵魂之力。而普通人类的灵魂在自然条件中坚持不到一个月,这里每天究竟有多少人死去?
席卷世界的混乱像瘟疫一样蔓延着,将所有人拖入仇恨的锁链。而平凡的人们依旧毫无所觉地奔赴着,向虚幻而无力的女神祈祷,许愿能够逃脱战争的洪流。
——那大概是不可能了。
【运命(うんめい)よ,お前(まえ)の手(て)には,白(しろ)き糸(いと),音(ね)に揺(ゆ)られ,纺(つむ)がれた
命运啊,在你的手中,随着声音摇荡,正有雪白的丝线在纺
所以(ゆえん)も知(し)らず我(われ)は何故(なにゆえ)に征(ゆ)くのか?
所以还不知道,我们,究竟要走向什么地方?】
祁言悄无声息地叹口气,现在他所跟随的这个旅队中都是些生活水准中下的平民,为了活命不得不背井离乡,而身后不远处,战马的铁蹄正在逼近。
【tilearoundtheworld
战火依然在世界上纵横驱驰
hisorb.
被玩弄的人们,度过他们各自的季节】
没有任何悬念的,这是一边倒的屠杀。
祁言以一种异常冷漠的态度,观望着自己临时的同路人被杀戮殆尽。
为什么不出手相救?因为没有理由。
灵魔师只需要灵魂与感情作为魔力供应的,与其说他们是魔法师,不如说是吞噬灵魂的恶魔更为恰当。
而现在眼前就有这样的“食物”,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拯救这些与自己并不相识,甚至与自己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吸取了空气中飘零的灵魂气息,祁言终于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恢复了许多——已经接近了在莫莉安实验室里时的巅峰水平。
感觉中自己的力量几乎可以无限制暴涨下去,遏制住灵魂中想要继续吞噬下去的本能,他大概知道了为什么成为灵魔师的第一要求是有足够强大的控制力。像他这样的存在,如果真的毫无节制为了获取灵魂而不断制造杀戮,那么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而灵魔师本人的灵魂也将在这样的过程中被外来的灵魂之力侵蚀,真正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
那个时候,就是真正地变成恶魔了吧。
祁言在进入源数空间的第一个世界获取了灵魔师的天赋,却根本没有机会使用。因为那个世界的灵魔文明已经被摧毁,任何灵魔师一旦被发现都是被处决的下场。
而第二个世界——他作为一台电脑独自待了几十年,中途不要说人类,连微生物之外的活物都没有碰到一个。
最后走到他面前的就是剧情中的男女主角。
难道要把两个主角干掉?这两个人能提供多少魔力?还会导致他的人物无法完成。
祁言第一时间就放弃了挣扎,权当看故事了。
到了这个世界,终于可以放开限制试探一番自己的能力极限了。
发觉灵魂承受里还远没有到达自己的极限,于是继倒地的平民之后,他将目标又对准了这些毫无所觉的士兵。
【灭(ほろ)びへ向(む)かう光(ひかり)よ,全(すべ)ての死(し)すべき者达(ものたち)よ
向毁灭飞驰的光啊,所有注定了难逃一死的人啊
呜於(おお)…同胞(とも)よ,人间(ひと)は何(なに)を育(はぐく)むべきで,何(なに)を遗(のこ)すべきなのか?
啊…同胞(朋友)啊,人类究竟该将什么养育,又该将什么留下?】
刚刚经历一场不算战事的战斗,这支军队尚且轻松地在原地打扫战场,从尸堆中捡拾着一切可能有价值的事物。
突然从扭曲的光线中现形的少年立刻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是魔法师吗?”他们这么发问着,带着对超凡力量与生俱来的恐惧与渴望。
“是的呢。”祁言笑着回答,“所以——请你们去死吧。”
这句话士兵们当然听不懂,因为他所用的是自己的母语,而非这个世界的语言。但是其中蕴含的攻击意图,是毫不掩饰的。
灵魂的火焰在瞳中点燃,映出绯红之色。
军队覆灭。
祁言带着这里所有的灵魂气息离开,他将去往南方的城市——那座曾经辉煌,现在已经半毁于战争的圣城阿尔罕布拉。
在这片只余废弃**的战场中,有谁从亲友的尸体中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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