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知道这赵佶(天子)荒唐,但还是不敢想像他会以这么荒唐一个理由保留下大宋最后一支骑兵,气的将赵佶大骂一通。
等到骂累了才对呼延灼说道:“不知呼延将军是否愿意投到我的麾下?”
也许是他早有这种想法,也许是刚才听唐潇那一顿痛骂听的痛快。唐潇话音刚落呼延灼便干净利落的跪下说道:“末将谨听调遣,万死不辞!”
唐潇心下大慰扶起呼延灼说道:“这些骑兵暂时还归你指挥,待此间事了再做其他安排。”
呼延灼听唐潇只说暂时但也知道这是对他莫大的信任想了想说道:“将军,末将营中还有数千人马。末将想要回去几天将他们劝降后也好一并带来。”
唐潇想了想说道:“如此也好,你快去快回。”
呼延灼也不多说起身便要离开,唐潇看着离开的呼延灼也是心思百转忽然大声喊道:“呼延将军留步,他们是你麾下骑兵也一并带走吧。”
唐潇的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吴用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之一便是这些骑兵眼看已经吃到嘴里哪有吐出去的道理连忙上前说道:“大哥……”
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便看见唐潇挥挥手,低声说道:“军师勿要多言,此事……此事我自有打算。”唐潇连说了两个此事,显然他对自己这样的做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待呼延灼带兵走远后。唐潇统计了一下战损,这不到半个时辰的交锋竟有五百多名士兵长眠于此,而官军更惨连人带马损失足有两千有余。
唐潇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悲凉的说道:“将自家兄弟带走,其余的就埋在这里吧。”
身后的士兵依言而动开始开始打扫战场,过了不多时唐潇看到一个士兵拿着兵器狠狠的扎了几下不由大惊,大声喊道:“你在干什么?”说着怒气冲冲的跳下战马向那个士兵走去。那个士兵看唐潇过来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撇下兵器跪在地上说道:“大王饶命,小的……小的……”那士兵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向唐潇解释被吓得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
唐潇走近了才看清原那芦苇丛中竟然躺着一匹尚未死去的战马,只见那战马前蹄尽**上刚刚被戳出的几个血窟窿正呲呲冒着鲜血。那战马艰难的抬起脖子向后看去,只是看了一眼,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马头便重重的摔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
那战马的眼神是唐潇从未见过的一种眼神,既包含了对生的渴望又不含了对这个世界的不解。
唐潇的心感觉莫名一痛,好像有一把大手将他的心狠狠攥在一起。是啊,在人的眼里它们只是动物,谁会把它们当成真正的战友!也许那个眼神就是它们无声的控诉。
唐潇站在那里沉默良久,将依旧跪在身边的士兵扶起来说道:“不要再虐待它们,给它们个痛快。”说完便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呼延灼回到军营后将韩滔、彭玘、凌振三人召来中军大帐。
韩滔跟随呼延灼多年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还不等他开口连忙说道:“将军,难道你真的打算向敌军投降?我军尚未损失多少兵马,全力一战未必不能全胜?”
呼延灼抬头看了韩滔一眼,仿佛千斤重担一朝放下淡然一笑说道:“自古忠义不能两全我已决定投降。你们也说说自己的看法,当然人各有志我也不会勉强你们。”
韩滔听出了呼延灼话里的决绝当下说道:“末将誓死追随将军左右。”彭玘也连忙说道:“誓死追随将军。”
二人都已表态只有凌振依旧站在哪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呼延灼笑着说道:“凌振你也不必为难,今日我们便分道扬镳,希望以后不会有在战场上相遇的那一天。”
凌振一听呼延灼说出这话连忙跪下来说道:“将军误会了,末将不是那个意思。末将只是再想我若投降以后还能接着造炮吗?”
呼延灼知道凌振是个炮痴,但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会想这种问题。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呼延灼也不知如何回答,先不说梁山需不需要火炮光是这耗费的材料就不是梁山能够承受的起的。
呼延灼想了想说道:“凌振,这个问题我暂时还无法回答你。不如这样,你跟我过去亲自问个明白岂不更好。”
次日呼延灼便带着残余的八千多人马再次来到那片让他折戟的芦苇地,除了芦苇叶上零星的血迹已经看不出这里便是昨天交战的地方。
呼延灼看着芦苇新添的数百个坟包心里明白了些什么,走过去看到每座坟前都立着一块木板上书“大宋骑兵之墓”,这是对死去战士最大的尊重!
看到这些坟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些动容,呼延灼带头对着这些长眠在此的骑兵鞠了一躬便毅然决然的向唐潇大营行去。
身后的那些坟包离他们越来越远,呼延灼明白当他跨进唐潇大营的那一刻起大宋将再无骑兵,但他不后悔这样的决定,他宁愿这支骑兵轰轰烈烈的战死沙场也不愿意被当成一种珍稀物种而豢养,同时他也在进行一场赌博,他赌的是这支骑兵能够浴火重生!
对于呼延灼如此快速的返回,唐潇感到有些意外亲自将呼延灼迎入大帐。进了大帐呼延灼向唐潇说道:“末将营中有一人虽愿归降但还有一个问题想问,若将军不能答应,末将恳请将军能放他离开。”
唐潇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答应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来。”
唐潇话音刚落,呼延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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