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派人去给叶江宁传信添堵,帮帮这别扭的小两口。
“哦,他属的是谁?”阙云庭掩下心中的喜悦说“也好让我放心不是”
“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会爬树的凤凰鸡了,以为谁都看上你这花里胡哨的样子”萧晓面对阙云庭不知何来的自恋,终于忍不住想要嘲讽。
“叶江宁”夏清浅见阙云庭脸色越来越臭,赶紧出言打断他们两个。
“当真?你就是那个沙漠里的骆驼,萧什么?”阙云庭一扫眼前阴霾,对着萧晓态度一百八十度直转弯:“幸会,合作愉快,鬼谷阙云庭”。
萧晓揉了揉眉心,用仿佛看智障的眼神怜悯的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沙漠金箔,地狱曼陀罗,萧晓。”
“呵呵呵……呵呵,好说好说。”阙云庭眉眼间笑了开来,眼里一点也不见尴尬。
南番边界某客栈,一袭黑衣的侍卫半跪在红衣男子身前,几番深呼吸之后才将紧闭着的嘴打开。
“王妃,王妃近日跟着南番二殿下同出同入同吃同喝同起同……”侍卫看着红衣男子越来越青的脸色,嘴里那个“睡”字怎么也不敢说出来。
“什么?”叶江宁身体不自觉前倾,差点从软座上倒了下来。
“属下不知,是松王妃传出的消息。”侍卫一咬牙,所幸把知道的全说了。
原来当日夏清浅回到院子后,对着身旁的玉舒说“自家要好的姐妹同自己亲近的师兄近日来关系匪浅,险些让自己嫉妒了去,可转念一想想,还真是替他们开心。”
“她真是这么说的?”叶江宁心口一扯,仿佛有东西碎在了里面,堵得难受。
“千真万确,松、松王妃还说……”侍卫看着江江宁从质疑不信到生气愤怒到痛心疾首又到险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该不该把话讲完。
“还说什么了?”叶江宁定了定心神,问出来的话沙哑地不行,仿佛也是信了。
“说南番的男子是重情义值得托付的,不像,不像咱们江云的,一个个口腹蜜饯贪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侍卫一说完,双腿跪下,恨不得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咳咳……咳咳……”叶江宁摆摆手示意侍卫可以下去了,整个人闭着眼倒在软座里。
他本不欲相信,可他太了解阙云庭,甚至是因为羡慕而去了解的阙云庭。那个人身上有他和萧晓求不得的很多东西,单单是自由且活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这一点,他便深信可以吸引住萧晓。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命运何其不公,有的人一生算计筹谋也求不来的东西,那个人眉间一挑脚一抬手一动,便取了过来。无所谓世俗,只有快活。
软座里的温度一点一点的降下去,叶江宁这才发现他们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相处了小半年,除了深夜里的那碗面,他竟然不知用何物去思念她。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人生一世所求的得到的,到后来,也不过如此。他或许该给她想要的自由,本就是一个浅的不能再浅的他送给她的借口,她都用得护火纯青,且脱身的快很准。说起来,还是不够喜欢。
那些零零总总呼之欲出又不堪细察的试探,终于是让他彻底失去了她。在自己设想的第无数种不信任的结局里,她为了自由顺着心意抛弃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
什么什么教自己瞎编的,见谅!
第32章 你还年轻
南番都城的书楼最近忙着印刷新书,请来的先生下笔一挥便成了一夜连载,一张张纸未定成册便已销售一空。
京都的人都知道他们向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痕的二殿下动了凡心,日日带着一个红衣女子游湖赏花作诗吟词。
一夜之间,各处酒楼一改风向,争相把故事改得生动再生动。更有甚者,甚至请了江湖上有名的密探跟踪在阙云庭身后。
所幸这密探也是个喜欢造故事的,眼见着近不了阙云庭的身,便把江边两人的一袭绯衣红袍改成了无数绣娘定制的定情装,顺带替街尾那家价高无人访的裁衣店做了回广告。
裁衣店的老板娘也是个脑子灵光的,忙里抽时间给各地酒楼茶馆的说书先生各送了一套红色衣装,更是加大了阙云庭宠爱红衣女子的消息传播。
都城某茶楼,红衣说书人折扇一敲,正说道:“公子与红妆”。
二楼正中央的隔间里,一绿衣女子咬着手里的手帕,泪水顺着眼眶直打转。
“小姐,这传闻……?”身旁的黄衣丫头说了半句,便一直斟酌话怎么说下去。
“他当真……有了心上人?”绿衣女子接过话,眼睛一转,泪水便顺着白净的脸流了下来。
“小姐,你别急,我这就去通知红姑姑,让她给你推了这婚事。”她身旁的丫头见她哭了,也急了起来。
“不,我,我不信,他、定是别个瞎传的。”绿衣女子带着哭腔断断续续才把话说完,抬起头的一瞬间眼泪落地更凶了。
黄衣丫头跟着她的目光看下去,话题里的男主角正站在楼下,动作温柔的替身旁的女子理顺落入眉边的碎发。
顺着视线看过去,女子抬头的瞬间,眉心刚好在他的唇角擦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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