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技术宅男戴着眼镜的样子特别像某个男演员,可惜他是个同性恋,还说……。
我趴在床上,双手叠在下巴底下,并没有刻意打断她。她一边帮我换药一边
不停的讲啊讲啊,有的时候说到有趣的地方就哈哈的自己先笑出声来。
「姐,今儿陪我出去走走?」。
柳媚的手法娴熟,自然很快就帮我换好了药,眼看就要收拾东西出去,却被
我的问题给拦了下来。
她放下物什重新坐回床边,温柔的在我背上拍了拍,「哼哼!又想拉我当挡
箭牌?」。
「怎么会?」我夸张的拉长尾音,「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你看你整天在家
陪着我这么一个病人,没逛街没买衣服什么的,多无趣啊,这根本不是女孩子的
生活嘛!我告诉你哦,我前些日子留意到一款口红特别好看,要不,咱俩去看看
呗?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妈妈的!」。
「你想得美啊你!到时候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就自个儿溜的没影了,还得帮
你应付萧董的问话,你以为我蠢哦?」柳媚一把揪住我的耳朵,「上次已经帮你
背了锅,这次怎么也不会着了你的道了!哼哼~你就给我乖乖的在家养伤吧!」。
无论我怎么卖萌耍贱,也不管我如何翻滚倒腾,柳媚就是一步不让,把我的
房门关上后就径直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侧头望向窗外,阳光普照,鸟儿叽喳,微风吹拂过树叶时发出
沙沙响,多么美好的世界啊……。
父母早些年在资助贫困生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我还知道燕南的那个男生在大学毕业后就独自去了藏区当支教老师,曾寄回
来一些当地特产,后来就少了,听说是看破人情世故出家信佛了;来自虎丘的女
孩从一开始就拿着资助金四处挥霍,最后沦落风尘,跟着一个街头混混去了帝都,
私生活混乱的她最后染了病,死在了一间阴森潮湿的地下室,直到尸体腐烂了才
被人发现,是心肠儿软的妈妈亲自去把她的骨灰带了回来,葬在虎丘的一个小山
坡上,让她不至于孤零零的在躺着异乡而得以魂归故里;来自凤溪的柳媚因为性
别而被亲生父母抛弃,即便是被养父母领回家中也并没有得到多好的待遇,所幸
她刻苦学习,读书成绩名列前茅,拿到的奖状能把家里的墙壁贴了个遍,只是高
考失手以一分只差而落榜不中,养父母就反对她再复读一年的想法,还说什么家
里做生意需要资金周转没有余钱供她读书,甚至扬言要把她嫁出去赚些嫁妆来报
答这些年的养育之恩,要不是后来得到了妈妈萧可欣的及时资助,恐怕是真的就
已经嫁作人妇,当个相夫教子的黄脸婆了。
大学四年,柳媚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读书和打工上,
每个月除了留下几百块钱作日用,她打工得到的薪水几乎都寄了回去。
毕业典礼那天,她特意邀请了妈妈萧可欣,却没有邀请养父母到场。
再后来,我的父母离婚了,妈妈独自创业,柳媚在得到消息后不顾妈妈劝阻
辞退了高薪工作就赶来协助,两人一步步地走到现在……。
吃过柳媚做好的早餐,一本满足地拍着肚皮的我暗自构思着待会儿的「逃跑
计划」。等柳媚收拾餐具走向厨房时,我立马就跟了过去。
「哎!你跟着我干嘛?快回去休息!」。
柳媚发现我跟着进了厨房,立马就放下手里的东西要来推我。
我见状就拉住她的白嫩手臂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姐姐你这一天天的干活
儿不累啊?来来来,我帮你捏捏肩膀放松放松一下吧!」。
「呵呵,无事献殷勤哟!」柳媚端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侧示意我坐下,「
赶紧坐下吧!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想讨好我,然后就趁机溜
走嘛?」。
小把戏被当场拆穿,我也没有觉得尴尬,心不跳脸不红的继续捏着柳媚的肩
头,「姐姐真是厉害,这么快就看破了我!莫非你我上一辈子真的是亲姐弟,所
以才如此的心灵相通?亦或者你我其实是一对连上苍都羡慕嫉妒恨的人间眷侣,
所以才……」。
「停停停!打住打住!怎么越说越离谱了?谁……谁跟你是夫妻了?」柳媚
连忙打断我的滔滔言语,脸蛋儿不自觉的浮上一抹嫣红,「你再胡说八道,看我
不撕烂你的嘴!」。
「哎哟!这嘴巴要是被撕烂了,可就再也品尝不到姐姐亲手做的美味饭菜了
咯!唉~」。
「行啦行啦!你这孩子真是的,不就是不让你出去嘛!我和萧董都是为了你
好,你自己都一身伤了还要往外折腾,好好的在家养伤多好啊,你怎么就这么不
听话呢!」柳媚听不得我在背后的唉声叹气,就索性开启了说教模式,言语间有
与妈妈竟有几分相似。
我一把搂住柳媚的脖子,使劲儿的在她耳旁吹气,「我就是想出去买个口红,
好好慰劳一下姐姐你嘛,又不是出去攀高爬低的,更别说去跟人打架啦!姐姐你
就让我出去一趟嘛~」。
柳媚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招儿,身体顿时僵硬如同木头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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