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图像那就好办了,以现在的技术,恢复这张相片的清晰度是很容易的。
汉斯即刻就把这张图片传到了美国,然后再打了个电话过去说明情况,虽然那边还是凌晨,那边却说会马上开始工作。由此也可看出这汉斯团队的强大能力。
第二天一早,那边就把重新翻新合成了的新照片传了来,电脑上看去,相片的清晰度至少提高了四五倍,还把相片翻成了彩色的。这美国佬的技术真的是钢钢的。
我就把木成的相片剪切了打印下来。看照片上的年纪,那时候就十七八岁,到洛克离开中国时,应该也就二十一二上下,这年纪的年青人那时候在丽江,应该已有后裔,而能去帮洛克翻译,又姓木的,在当时能掌握文化的多是纳西贵族,跟木土司应该会有所交集。这样综合下来,寻找的范围就会小很多很多。
汉斯沉吟道:“上次因要去木老师,与东巴研究院提过赞助他们十万的办公费用,东巴研究院里很多是搞丽江研究的,比如lj市地志办和纳西史办的人都合并在里面工作,像这样大家族的子弟,他们那儿应该能查到根底,今天你就去那儿把我的赞助送给他们,然后顺便提一下这个人让他们帮着寻找寻找。”
这更好办了,用钱先把路铺开,就算要查到木土司百代祖宗怕都容易,何况只是个近现代的人?
拿上现金支票,开着车,又把阿玛阿宾两兄弟扔到书店,这次没让阿宾跟着,我一个人去了东巴研究院。
上次跟着汉斯去木老头那的和老师在院门口等我,迎了我进去后极其热情,把各科室什么的负责人都领过来想见,院负责人自然也在场,介绍后自是一番虚情假意的应酬,他们说了些感谢的话,我说了些久仰的话,然后把那赠的支票拿出来,相互拍照留念,就差发个朋友圈点个赞了,然后我提出到处看看各室的研究,他们当然很高兴,院长自己忙事,还是那个地志办的和老师做我的导游,我又虚情假意地感谢了一番。
其他的我就走马观花一遍,到了木氏(阿氏家族)研究室时,随意的问起了木成这个人,自然是说这个人与洛克的缘由,说汉斯同志对于洛克研究所需。研究室的老师按他的年纪大致翻了下族谱,还真有这样一个人,属于木氏一个重要家族分支的嫡孙,这个旁支非政治上的,而是在东巴教上,并且在丽江各年代都占重要地位。这个木成自幼好学,通各种语言,深得木老土司的喜爱,只是奇怪的是他却不是东巴。在洛克到丽江后,以洛克翻译的名义伴随洛克近五年时间,跟随洛克学习德语和英语,并辅助进行科考。洛克结束科考离开中国时,他进入丽江木氏司府与木光一起工作,直到解放后木光进入yn政协,他亦跟着到了昆明,后入中央民族大学教学,之后就举家搬入bj。
我再看下去,木成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去世,家有一子一女,女早故,子又生一孙子孙女,子于九十年代末去世,孙女不知所踪。孙子还是在bj民族学院教书,叫木新,他又生有一女,这就该是木成的重孙辈了,这重孙辈叫木丽影,在读研究生,看去族谱之上一大篇姓氏,之下到木丽影为最末,这一家子上上下下都让人查了个遍。
木氏族宗研究室留着木新bj的固定电话和地址,我记了下来,有这个,那这木成的就成了我碗里的肉了,美国的照片都没用上。
礼貌地向同志们道谢和道别,在主人一再的亲切挽留下,我热泪盈眶地婉拒了研究院的同志们的盛情款待,开着车缓缓前行,在声声道别和殷切期盼中离开了东巴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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