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泸沽湖小洛水宾玛家的时候,天近下午三点,我和扎西都有些疲惫,开车进他的院子,宾玛在院里等着我们,很熟了也没客气啥,与扎西相互介绍了下,窝进客房先睡一觉再说了。
晚上就在扎西家吃的,吃着猪膘肉,喝着咣当酒,就又聊起那两老兄弟,宾玛说,村长把我们的钱花了个精光,为阿宾和阿玛添置了很多东西,买了不少米油。可是不知怎么着阿宾他却不高兴了,山上也不呆了,总是跑村里找我,他哥阿玛说,如果不是那村子实在偏僻,他自己搞不清方向,估计会自己出山来找我,这**十年,他这兄弟头一次这样粘乎一个人:这是跟我缘分到了。
我恶汗,这一闷棍还打出缘分来了,如果是个姑娘我倒是乐意,泥麻那是个百来岁的老头!
汗虽然在滴着,我还是考虑着是不还按之前所想把他哥俩接到丽江去,其实我还有个小小的黑暗心理没有说出来,我照顾着阿宾他们,然后某一天阿宾突然清醒,于是就想起了东巴往生经,这样我的两百万就变成五百万,汉斯一高兴坏了,难说五百万又变成八百一千万。
有这样的可能就不要放弃,我决定了,还是去把阿宾阿玛两兄弟接了跟我一起回丽江,哪怕会给我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相比着给我带来的收益,这点麻烦我可以承受。
我跟宾玛说了我的决定,他自然很高兴,毕竟阿宾他们一把年纪地看着真是可怜,扎西也不可能反对,对于这些传奇人生的老头,我们当然要给予足够的重视,而且对于我们党历史遗留问题,党不重视,我们必须为党分忧。
其实他不反对是因为我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刚才那种可能。
一夜无话,第二天还是一样的天未亮就开车到温泉,然后租了骡马,即刻的进山。
到村里近擦黑,我又累得双腿打颤,幸好没有遇到上次吓死人的山蚂蝗,我忍着还是坚持了下来,。
村长早等着我们,接着就吃饭喝酒睡觉,第二天才能再上山了。
第二天又是近四小时,阿宾的山洞又在我们面前出现,我们刚到洞口,阿宾就从洞里冲了出来,手里拎着根棍,这哥们的领地意识也太强大了。
拎着棍子的阿宾见到我,呜呼一声,扔下棍子抱住我,嘴里也不知道说着什么,比鬼子见到花姑娘还抱得紧。看来真如村长和阿玛所说,这老爷子现在当我是亲人了。
缘分啊!
我忍着他全身的奇臭,用好话安慰着阿宾,随着他走进他的山洞。山洞比上次所见好了不少,至少生活用品一应俱全,锅碗瓢盆什么的都是全新这就没用过!钱白浪费了。
我拉着他问阿玛在哪儿,他呜呜地说着话,拉着我们出了山洞奔阿玛那儿去,到了小屋前,阿玛正坐在门前喝着茶听着收音机,他这惬意舒适的劲儿,让扎西不由得啧啧赞叹。
我把来意说了出来,他倒是没什么不乐意,这山野情趣虽好,几十年呆着,却也向往人世繁华,他问了问阿宾,阿宾就拉着我,点点头说跟着我就好。
阿宾现在说话感觉比上次强了些,莫非长大到四岁了?
既然两兄弟都同意了,那其他事就简单,这屋很少可能有人来,阿宾那儿有人也不会进,没啥东西要带,到丽江再买一应用品即可。于是没再多说,下山呗。
第二天告别了村长,骑上骡马,带上两兄弟回归俗尘。
来时留了心眼,多租了两匹骡子,反正不花多少钱,回去要带两兄弟,不骑马走路怕要死人。
这一人一匹就快了许多,没想到两兄弟这身体也是钢钢的,走了七八小时也不见太疲劳,不吃肉就吃玉米土豆的也能这样好身体?我在考虑着是不是拿了五百万后来这儿调养下身体了
到了温泉,还了骡马,随便买了几套衣服,几块毛巾,几块香皂,包了个浴室,把阿宾扔进去,几个人又是擦又是搓,花了近两小时把阿宾倒饧了一番,终于身上没了臭味,黑漆的皮肤也洗得白净,换上衣服,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与我差不多,浓眉大眼的,不张嘴说话就是个很成熟的男人,这灵魂往生真是不老神药啊!只是不管怎么总跟着我是怎么回事?老子不搞基!
阿玛也洗了澡换了衣服,看着也算是鹤发童颜、道貌岸然,一派的仙风道骨,我都想好了他到丽江的出路:给他一本易经,摇把扇,穿一身白色的唐装,随便往路边一坐,那就是铁指神算赖布衣啊!
我边意淫着边点头,这两兄弟果然不愧是土司后裔,一身的贵族风范,哪怕这只是个最烂底层的贵族。
没在温泉住,继续开上车回泸沽湖。
两兄弟没坐过车,这么一段路二三十公里,吐得毫无风度,浪费了一身的气质,也幸好路近,再远些我怀疑他们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住。这让我很担心第二天泸沽湖至丽江这段路程他们能不能活着到丽江。
第二天辞别宾玛,两部车四个人,为了两个老头不敢开得太快,开了近九小时,到下午六点左右才到了丽江,俩老头早已吐得没了人样。这样也好,只要想到这段路的辛苦,他们在城市呆不下去也不会说要再回山里,这很方便我控制他们。
汉斯在我电话里早知道了这两个人的重要性,只要是跟往生有关的事和人,他就会不惜代价。我悄悄的跟他说了阿宾的情况和我的期待,他连连点头,这么重要的人物,只有攥自己手里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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