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易文就要倒下的时候,刘忻文不动声色地上前扶了他一把,在确认脆弱的白兔稳住身体后,又悄悄地退后了一步,依然是不动神色,将刚才的一切掩饰。
“忻文,我……刚才我真没看见……你床上有奶茶。”萧白兔平日虽然有些傻,但绝不是白痴,孙庞走了,那么,接下来就轮到他了吗?
刘忻文嘴角微微一翘,扯出了一个恶魔般的笑容,“那么,打算怎么补救呢?”
既然是这个表情,就说明不生气吧!……白兔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是……怎么补救?我怎么知道该怎么补救啊?就连洗床单这唯一的补救机会都被孙庞“夺走”了,你还想要我怎么补救?!
“刚才……你不是说……”
刘忻文态度的突然转变,以及这坏笑声中的“循循善诱”,萧白兔突然觉得,兔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会挖洞。
刘忻文看到了萧易文脸上的为难,觉得恶作剧的挑逗已经足够,便坦言道:“刚才你让我睡你床,今晚挤挤吧。”
可是,我的本意是你睡我的床,我睡你被弄脏的床呀!萧易文有些晕了,事情的发展完全超乎预料。两个男人睡一起……怪怪的……
“好吧……一起睡……”白兔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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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寝的两个少年同窗同床。
此时,在那个所有男孩子都充满憧憬,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圣地——女生寝室,赵钰婧正抱膝坐在沈洛馨的床上,身上披着一件粉红色小袄,把玩着左手手腕上一条闪烁着银色金属光泽的小手链。
“这么说,这已经是第二十七次了?洛馨,我真怀疑他是木头人,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啊呀——”沈洛馨把手中的书本合上,烦躁地晃了晃脑袋,一头披肩而下的柔顺长发也随之晃动了起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赵钰婧故作老成,叹道:“虽然我看他还算顺眼,但至于让你这样吗?二十七次啊!刘皇叔找孔明找了三次就流传千古了,你这可是三加三加三加三再加三再加……”
“是三的三次方啊!”看着赵钰婧掰着手指数数的天真模样,沈洛馨实在是连句气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没好气地打断了她。
可,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次数真的有点多了,为什么一点回应都没有呢?或许真的像小婧说的那样……你是个木头人?
“一……二……三……”赵钰婧看到沈洛馨陷入沉思,好作怪的性子驱使着她一边小声数着数字,一边附身向沈洛馨靠过去,三个数字的发音一个比一个轻,最后的“三”字几乎细若蚊吟。
此时,她的脸也几乎可以感受到沈洛馨的呼吸。然后,便是惊雷般得一声高呼——
“木头人!”
“呀——”沈洛馨被吓得娇躯一阵颤动,连手中的书也跌落到了床上,俏脸上也因呼吸急促而一片潮红。
“哦哦,洛馨脸红喽,我一说‘木头人’你就脸红,那以后还怎么相处呀?诶,真伤脑筋……”
“小!婧!”沈洛馨气乎乎地嗔骂了一句,顺手捡起跌落的书本砸了过去。
赵钰婧被砸中脑袋后直接抱着头赖在了沈洛馨的床上,像调皮的孩子一样在床上打着滚,嘴里一刻不消停地叫道:“啊——救命啊——杀人灭口啦——”
下意识地,在床上打滚的赵钰婧始终用右手握住左手手腕——那条银色小链。
“离开我的床!”
“不走了!刚被你砸死了,走不了了!就睡这儿了!”
叫嚷声中,两个教室里无比矜持的女孩子抱成一团,在床上打着滚,扯乱了头发,凌乱了衣衫,无所谓形象,只顾放声欢笑,肆意胡闹……这,想必就叫做朋友吧。
暖洋洋的寝室里,沈洛馨与赵钰婧像小孩子一样相拥在一起取暖,沈洛馨将手臂搭在赵钰婧的小腹上,而赵钰婧则是将银色小手链捂在胸前。灯火已经暗下,夜色的笼罩下,两个女孩紧紧挨在一起,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睡意朦胧地说着悄悄话……
“小婧,你刚才好像说看他比较顺眼?”
“呃?哪有说啊。”
“当然有说了,也对,他再不济也比孙庞好吧。”
“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呀?”
“关心你嘛。”
“有你这么关心的吗?话说刘皇叔只三顾茅庐,同样姓刘,你怎么就没这个运气呢?”
“小婧你就知道讽刺我,就没个正经主意。”
“有倒是有一个。”
“什么什么?!”
“学刘皇叔——”
“呃?”
“——哭。”
轻语之声再次停歇下去,一如往日的深夜,久久的沉默。
“……小婧,刚才那本书我放壁柜里了,你帮我拿一下。”
“很困诶,算了吧。你要书干嘛?”
“再砸你一次。”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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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寝室的夜晚并不宁静,而男生寝室的夜晚同样有一对不眠之人。
萧易文只觉得有些尴尬,他那并不宽敞的小床现在正躺着两个体型并不算特别壮硕却也绝对不“苗条”的男人,拥挤是必然的。
然而更多的,是“相形见绌”般的自卑感。
是啊,优秀的人多了,成绩好的人也不是只有他一个,白兔的同桌成绩就很好。对此萧易文完全可以接受,因为作为同桌的他比别人更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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