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为青叔举行的葬礼就已经结束了。
稍晚的时候,青松谷就要举行宴会,庆祝昨天成功打退了飞龙盗的进攻。
“主公,杀俘虏的事情由我来做吧,我只是一名谋士,声名不好影响也不大,主公做了的话,将对大业带来无法估量的影响。”在与张松、李山一起朝议事堂走去的时候,宋配非常担忧地说。
“还是我来吧,我就是一名普通人,宋君将来是要辅佐张松的,不能因这些小事而污了自己的名声。”李山自告奋勇地说。
“哎呀,你们两个别争了,这事我能处理好,如果这点事我都处理不好,将来拿什么去成就大业啊?”张松挥手制止了两人的争执。
“张君、宋君、李君,诸位请进!夫人已经入席了。”刘永盛站在议事堂门口迎接张松等人,然后把张松引到了座位上。
与张松见礼之后,于敏之敲了敲几案,待大家安静后,便举起了酒杯,开了口:“昨日借助大家的努力,我们成功打退了飞龙盗的袭击,其中张松当为首功,其余如永盛、心之、明庶、李山、陈甲、沈攸等等,都功劳甚大,今天在这里宴会,就是为大家庆功,请大家满饮此杯!”
“饮胜!”
“昨日之战,我等俘虏飞龙盗十余人,经商议,这些俘虏交由张松处置。为此,自今日起三日内,青松谷里的大小事务一应由张松做主,张松所言即如我言,请大家务必遵照执行。”于敏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不折不扣地答应了张松提出的条件。
议事堂中没有人反对,即使周明庶也只是脸色有点难看而已。
张松站起身来向于敏之表示了谢意,然后面对议事堂上的诸人,说道:“谷里的大小事务已由夫人安排妥当,请刘君、周君等按夫人的吩咐做好便是,不用更改。接下来我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与处置俘虏有关,还请大家积极参与、支持。”
刘永盛、于心之与陈甲等人都先后表示了对张松的支持。周明庶虽然没有明确地表示支持,但是脸色好看了很多,除了那一丝不以为然外。
“我知道大家都认为我们与飞龙盗之间是一场战争,这是因为朝廷抛弃了我们,让大家自觉或不自觉地从心里认为我们其实与盗贼差不多,飞龙盗和我们之间进行的自然就是战争了。”张松继续道。
议事堂中众人听闻,有人惊愕,有人沉思,还有人则是一副明了的模样。
“然而我认为大家这种定位是错误的,飞龙盗本为鲜卑人,在接受他们进入我们土地那一刻起,他们就等于是默认会遵守我们的法律制度,服从我们的管理。但是现在鲜卑人不但不服从管理,反而成为盗贼,四处劫掠,我们有权力依据法律制度对他们进行处罚!”张松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议事堂内外诸人都议论起来,于敏之的眼里惊喜异常,宋配则是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就连周明庶也郑重起来。
“可是我们以谁的名义对他们进行处罚呢?又是以什么律例为准绳呢?要知道,朝廷肯定是不会认可我们的,若是以朝廷的名义,我们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因为朝廷并没有授权给我们。”刘永盛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刘永盛的问题提得太好了,张松本还担心其他人会要求以朝廷的名义对盗贼进行处罚,现在看来完全不必担心,从刘永盛问话后诸人都不做声看,青松谷里的人并不想以朝廷的名义行事,这也正合张松之意。
“虽然朝廷不认可我们,但我们依然是这一方土地的主人,我们以华族的名义对他们进行处罚,以汉高祖进入关中时与百姓的三章约法为准绳。”
华族贵胄是晋朝时胡人对汉人的称谓,为什么采用华族名义而不采用汉族名义,这也是张松慎重考虑后决定的,采用汉族就很容易把所有的胡人都推到对立面去,而在胡人众多的北方,一开始把所有的胡人都推到对立面,并不是很好的主意。
“说了这么多,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就是杀人!”丁三山在座位上哼哼唧唧。
“错了!不仅有区别,而且区别非常大,如果我们就此杀了俘虏,而不给他们定罪,我们就是真正的杀降。但如果我们给他们定了罪,再依律例杀了他们,我们就是正义的,是在惩罚罪犯。”不只是丁三山一个人有这种疑问,还有其他人也有这种疑问,张松就作了解释。
“既然这样,那宴会过后就把俘虏拉出来,张松你宣布一下他们的罪行,砍了他们。”于敏之习惯性地命令张松。
“还请夫人稍等一日,我还有其他要布置!”
“还要等什么!尽快砍了他们是正经,他们杀了我们的人,就该死!”吴洪叫道。
其他人也是一脸疑惑地望着张松,不知道他为何说还要等一等,处罚的名义、准绳都有了,还有什么可等的呢?
“杀人也要讲效益,如果现在拉出来杀了,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也就没有多大效益。”张松说道,“夫人,这三日青松谷的事务由我做主,就由我来决定好不好?”
“好!就听你处置。”于敏之瞬间就明白了张松想做什么,爽快地答应了。
“我要在明日组织一场对飞龙盗俘虏的审判,我做裁判,负责定罪处罚,请于君做廷尉,负责控诉飞龙盗俘虏的罪行,请周君做辩护人,负责为飞龙盗俘虏辩护。”本来张松想说让周明庶做讼师,但考虑到讼师的名声不好,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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