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咱们要不要去祁妃宫里看看?”素云问道。
聂妍原是不想去的,但外面动静实在太大,想装作不知也不行。
“去看看吧。倒是要看看这宫中有多少牛鬼蛇神。”
聂妍吩咐素云留在北辰宫,只带着宛蕙前去祁妃那里,如今宫中不宁,聂妍不得不防着有人会拿自己做筏子。
祁妃的出身将门,其父战功赫赫,先皇亲封为镇国公,母亲乃是北庆王府的郡主,算起来,还能称萧煜一声表哥。
是以祁妃自进宫起便是顺风顺水,即便是徐皇后也要让她三分,以至于祁妃行事一惯张扬,自有身孕之后更是有恃无恐,想来得罪的人不少。
按照宫中的规矩,有孕的妃嫔都有专门的太医每日请脉,安胎药自然也是挑最好的送去。
聂妍想起早上见祁妃的时候,她还中气十足,不像是有事的样子,这胎怕是没得蹊跷。
带着十足的小心,聂妍踏进了祁妃的寝宫,引路的宫女将聂妍带到正殿便告退。
殿门的太监见到聂妍,行过礼,急忙去往殿内通报,片刻之后,聂妍才进去。
正殿内,萧煜与徐皇后高坐堂上,自下便是德妃、云妃,至于贤妃与惠妃却是未见。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圣安。见过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聂妍行礼道。至于德妃与云妃一个与她同位,一个尚且地位低些,自然不需聂妍行礼。
萧煜见聂妍到来,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些,说道:“免礼,今晚朕未招你,还以为你早就歇下了。”
“臣妾听闻祁妃妹妹有恙,哪里还有心思歇息。不知祁妃妹妹现下情况可还好?”聂妍小心问道。
提起祁妃,萧煜的脸色便沉了几分,徐皇后代为说道:“太医尚在救治,只是皇嗣怕是艰难了。”
聂妍面露哀色,说道:“但愿上苍庇佑。”
徐皇后与德妃亦是附和,求上天慈悲。但谁都知道,祁妃肚里的孩子不可能无事,而祁妃因此事,说不定也会丢去半条命。
“祁妃今晨还好好的,怎么今晚就不好了呢?”徐皇后问道。
萧煜摇摇头,说道:“朕也不知,晚膳之后,祁妃身边的人便来御书房告诉朕祁妃身体不适,朕处理完政事之后便赶来看望,太医却是说祁妃的胎保不住了。”
原来这才是萧煜没宣自己侍寝的原因,聂妍心道。
聂妍却不知,萧煜一边说着这话,却是一边在观察着她的反应。不过可惜,聂妍并未有神色露出。
徐皇后却是没注意到萧煜的小动作,只是暗自思索着,到底是何人出手替她解决了心腹大患。
云妃依旧冷眼旁观,似是一切与她无关。
倒是德妃,将这些尽收眼底,心里对这个外邦来的淑妃有了新的计较。
此时祁妃那边已经安静下来,祁妃身边的大太监便来通报,说是祁妃要见皇上。
萧煜自然是要去看看的,聂妍也跟着徐皇后等人过去,刚踏进祁妃的寝殿,便是浓郁的血腥味,即便是燃上香炉也无济于事。
“陛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啊!”祁妃一见到萧煜,便不顾现在虚弱的身体,强撑着从床榻上起身,扑在萧煜怀里。
萧煜自然不能让祁妃这样,毕竟他也知道女子小产后,身体虚弱,须得好生修养,当即将祁妃打横抱起,放回床榻上。
徐皇后见萧煜此番动作,虽是心中不快,也只得安慰祁妃道:“妹妹看开些,好生修养才是。”
祁妃却是不领情,说道:“看开些,说得那么简单,有些人没有过孩子,哪里知道母亲失去孩子的痛楚?!”
这话一出,徐皇后再也撑不出笑。
中宫无子,是徐皇后一直以来的遗憾。
从四皇子妃,到现在的皇后,已有数年时光。而萧煜身边的女人有不少后来的,都已有所出,可偏偏就是徐皇后,毫无动静。
祁妃见徐皇后面色不愉,萧煜亦是一言不发,便知自己这话说错了,正好祁妃又看到聂妍在这儿,顿时便有了发泄的对象。
“是你!你今日进宫,我的孩儿今日便没了性命,定然是你,你这个妖女施了妖术害我孩儿!”
祁妃激动地说完,又拉着萧煜的衣角含泪说道:“陛下,求求你,臣妾求求你,杀了这个妖女!给我们的孩儿报仇!”
萧煜变了脸色,厉声喝道:“住嘴!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楚宫之中,邪魅之事乃是大忌。再者聂妍的身份终究不同于寻常妃嫔,哪里是能随意打杀的?
聂妍没想到祁妃竟是这么直接就要指认她,毫无证据,毫无道理和逻辑,祁妃怎么敢就这么平白说她是凶手?
徐皇后与德妃没有说话,她们许是盼着祁妃与聂妍斗个你死我活。
云妃亦是一贯事不关己的做派。
聂妍并未打算为自己辩白,只要萧煜不是昏君,自会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且萧煜对祁妃的喝止,也说明萧煜并不糊涂。
但显然,祁妃是铁了心要将聂妍拉下水。
“陛下,您难道不知,南瞻信奉萨满,常年行巫蛊之事?淑妃身为南瞻公主,怎么可能不会妖术?”
祁妃的话,让徐皇后与德妃似是恍然大悟般,纷纷附和。
“臣妾听闻,南瞻萨满,似乎有特殊的力量。”
“臣妾也有耳闻。”
云妃依旧未有一言。
萧煜却是冷笑道:“朕竟不知,你们居于深宫,也能对南瞻之事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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