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小可爱就这么走了,我还真是有些舍不得,毕竟是还没与她玩闹的尽兴;不过既然是青罗灌青城恩公的女娃娃,闹得太过分倒也太麻烦,遂向她道了声别又幻化出一只青鸟引着她往青罗灌的方向去了。
公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左手提了一个垃圾桶,右手握着一把扫把,愣在那里正出神,就连我往回走时与他打了招呼都不曾回应一句,无奈我便敲了敲他的额头才让他勉强回过神来。许是近来我睡得太久了,家里大小事务都由他一人来打点未免就劳累了些。
方才饮下的梅子酒余劲此时还没消去,胸膛暖暖的眼睛里漫了些许的水星星,虽然感觉迷迷糊糊却是惬意得很。辰依旧是那么一副不争气又不会看些时机出现的设定,正当我抱紧了一只靠垫安逸的偎在一旁时,他却非是要抱着一大堆的信纸来烦扰我,完全不顾我满脸的厌倦和不爽,滔滔不绝的将我沉睡这段时间所有发来家中的拜帖都与我念了一遍。他若是想念,我是不阻止的,莫不过浪费的是他的口舌,我只管眯着眼打着哈欠放空着精神。
傍晚时分,那灼人的艳阳也倦了,要沉下去睡了,只留了一摸鸽子血般的余光染了梅林上方的一片云彩,我也是正在这时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醒转过来。白天我在林中饮酒时,公玉同我说不要一康复了就饮起酒来,我实在是嫌弃他烦人,便随便以喜爱梅花的香味为搪塞将他打发了;而此时五识渐渐恢复了过来,却觉得屋子里满是腻腻的梅花香味,呛了一会鼻子竟流了些清水鼻涕出来。
“公玉,你在干嘛啦?你若是再这样胡乱的搞下去,我必然是要被你熏得再昏上个十天半小月。”
抱怨归抱怨,我却也深知远水不解近渴,赶忙自顾屏了气将窗子房门都开了开,这才算是得以喘息一番。
“尊神,您怎会知我在此等您?”当是时我正掐了腰皱着眉在心里将公玉酣畅淋漓的骂着,却忽闻听见面前有女子的说话声,左右望了望,却不见人。
“怪了?难不成这公玉已经学会了调制使人产生幻觉的香料?”想到这不自主的小声滴囊出了声,接着又将他骂了两句。
“尊神!你怎么还是这般目中无人的做派?”这一句我算是听出了些端倪,这柔柔的声线像极了白天来我梅林中胡闹的小狐狸,叫什么来着?恩,青鸿?
想到这里,我也很自然的将眼眶子向下压了压,却实见着一只三尾灵狐正瞪大了眸子盯住我摇着尾巴。
唔,若是不才本尊神没记错,这小狐狸本该在白日里就被我幻化出的指路青鸟带回了洞府的,此番为何又出现在了我的门口?莫不是脾气太过刁钻与青城狐帝讲了我的坏话,引得青城帝前来兴师问罪吧?
想着,便又将眼眶子提了上来,左顾右盼,又围着屋子走了一圈,腾了云翻上去看了一看。还好不见青城帝。
“哎,你这朽木疙瘩莫不是我走后又受了什么刺激,失了心智了?”那小狐狸见我实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便急的幻化出了人形,将我的衣袖拉了拉。
“小侄女,你这是作何?本尊神白天虽然将你扣了个色彩缤纷,但却也是无心之举,你莫不是与你父君讲了些不切实际的说辞,前来纠缠的吧?”我这人向来不喜交际关系的维护工作,一群朋友同族一起生活在这九州八荒,打打闹闹磕磕碰碰也实在是避免不了,却也从未涉及到你死我活的真正境地,此番她若真是为了白天的事情来找我麻烦,那也是忒不讲道理了些。
那青鸿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歪着小脑袋将我俏皮的瞧着,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尊神你大概是说笑了,我本就和那些异族的小女子不同,不会与你耍什么卑鄙小家子气的心眼子。我此番来,只是来答谢你白天为我引路之恩。那时我回到了洞府也曾与父君提起了一两句,想不到父君一听我描述你的样貌,便认出你是多年前的世交,并且要差人来请你去青罗灌府中做客,我既是一路寻回了洞府的,又受了你的指点之恩,就与父君请命亲自来请你,不想白天只顾着沿途玩耍,还是走了许多的错路才到了你的府上。”
小狐狸将耳朵向下耷拉着,两只手在腿间紧紧地握着,还不停的左右扭动,将这一番话讲完,竟还脸红起来。
“原来如此,若说到你的父君,我们交情实在是深的很,当年若不是受了他的救命之恩,怕是本尊神便要灰飞烟灭了。不知你父君身体可还健朗?”我深深歇了一口气,顺理成章的客套着。
“尊神问我我又怎能讲得清楚,自与我去了青罗灌青城洞府不就知晓了?”那小狐狸却又将两根秀眉向中间挤了挤,神色不是很从容,这般看,难不成青城狐帝这些年果真遇见了什么忧心的大麻烦?
“呦,哪里来的小野狐狸,竟敢轻佻至此,可知你面前立着的是什么人?”公玉似乎从我身后从容至极的走了出来,伴着愈发浓重的梅花味道,我又觉得有些反胃发昏。
“唔,小仙是青城狐帝的女儿,此番并非是要纠缠玄昊尊神,只因白天里受了玄公的恩情,后得知玄公与家父是故识,便奉了父君的令前来请玄公到寒舍一聚。还请尊夫人莫要见怪,莫要见怪......”
小狐狸从善如流的将事情全盘托出,却是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巢对公玉叫上了一声尊夫人,实在是将我惊呆的很彻底。还不及我思索是否这公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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