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送到他们府上去,让他们交失言费。”
“失言费?”
阿娇听着极是新鲜。
上官婷这时开了口,两弯蛾眉竖起:“这不妥吧,若是传出去有损我们的声誉。”
孟初霁笑了:“我看他们的家人巴不得花钱消灾呢,得罪了公主那是杀头的大罪,就问他们家的金贵少爷还想不想要了,还敢肆意编排公主?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
阿娇鼓着腮帮子闷闷道:“我又不缺银子,这样不是便宜他们了?”
孟初霁笑着拍了拍她的头:“他们虽然口出狂言,毕竟没犯大错,阿娇小妹妹公主肚里能撑船,就饶了他们一回,咱们拿了银子买些好吃的好玩的不是更快活?你说好不好?”
孟初霁简直要哄到阿娇心里去了,阿娇又有了笑意,两个小梨涡甜甜的又傲娇又可爱的样子:
“那本公主就勉勉强强饶了他们一次咯。”
事情圆满解决,孟初霁很满意,将绳头扔给了阿娇的近婢,让她牵好。
然后将地上油皮纸包的鱼端起来,冲阿娇歪了下头,道:“走,嫂子煮鱼给你吃。”
阿娇欢喜的跟在孟初霁身后走了。
上官婷盯着他们钻进船篷去船头,眼底现出两分阴郁,好一会儿才跟上。
一番游玩,玩到天黑,三人不仅吃鱼吃得尽兴,还收获了一沓银票。
孟初霁送阿娇登上了回宫的马车,自个儿也要回府了,抬手招呼道:“阿福,快跟上。”
阿福裹紧宽大的衣服,应道:“好嘞!”
眼瞅着孟初霁踩着脚凳就要上马车了,上官婷急急叫了一声:“表嫂!”
孟初霁把腿又收了回来,扶着车门的姿势仍是没变,转头笑问:“怎么了表妹?”
上官婷疾步上前,鬓间的步摇不停摇晃,停到孟初霁的跟前。
细细酝酿了一番,她斟酌着道:“明天上午,婷儿邀了贵女一起打马吊,表嫂你愿不愿来?”
马吊?
孟初霁早听说过大绥的马吊了,只是还没玩儿过,大楚不兴这个,之前他费力弄了一副马吊,被他爹给烧了,可惜得很……
想都没想,当即应道:“表妹相邀岂能不来,来来来。”
上官婷一笑:“那清河在镇南王府恭候表嫂,表嫂可要早些来。”
孟初霁连声说“是”,这才登上了马车。
“哒哒——”马蹄声远去,很快没入苍茫夜色之中。
上官婷仍是伫立原地,圆脸的贴身近婢不解问道:“郡主,太子妃抢了您的位置,您为何还要待太子妃如此之好?”
上官婷淡淡道:“表哥厌我至深,我不从她身上下手,又怎么能得到表哥的另眼相待呢?”
她回身款步往自己的马车走去,冷冷抛下一句话来:
“等着吧,我迟早会成为太子府的女主人。”
*
马车停在太子府前,黑不隆冬的路总算有了灯光。
太子府高悬的灯笼散发出温暖的橙光,照亮了一地薄雪。
阿福扶着孟初霁,小声道:“少爷,你慢点。”
孟初霁拂开他的手,根本用不着他扶,自个儿就稳稳落地了。
“去敲门。”
阿福上去拍门,只拍了一下便发现太子府的大门竟是虚掩着的,一推就能推开。
孟初霁惊奇道:“太子府就是太子府,这么晚了都不关门,不怕进贼嘿。”
说着跨进门槛,一下惊动了打瞌睡的门卫。
点了灯笼一照,诚惶诚恐地叫道:“太子妃娘娘!”
孟初霁将他手里的灯笼接过来,转手递给阿福,道:“没事,你继续睡,装作没看到我就是。”
门卫尚在懵逼,孟初霁一眨眼走远了。
玩得这么晚才回来,孟初霁毕竟心虚,走在路上他才想起他似乎连招呼都没跟裴璟打一声,于是加快了步子,恨不得早点回到房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福本是前头给他掌灯的,结果都落到他后头去了。
两人好不容易快走到了,结果老远就看到他们房里的灯光是亮着的。
有人在里面!
孟初霁戛然停住,阿福“哎哟”一声撞在他的背上,揉着鼻子哀怨道:“少爷,怎么了?”
孟初霁语气沉重:“裴璟在我房里。”
阿福睁大眼睛:“啊?”
孟初霁想了想,自暴自弃地道:“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走吧!”
谁让他踏马的嫁人了呢!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跑得了庙也跑不过如来佛祖。
行至门前,孟初霁挺了挺腰,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心虚的,视死如归的踏进门槛。
阿福跟着要进去,蓦地又缩回临门一脚,说:“少……公主,我就不……不进去了吧?”
孟初霁刹那回头白了他一眼,眼神跟冰刀子一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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