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兰亭有些惊讶,这个人竟然是在等自己,他很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会有人来……”
那人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似是而非,却好像又是这个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兰亭继续追问,想要弄清楚眼前的奇异空间为何,他直觉这不是梦。
“故地……”
那人神情恍惚,喃喃自语,像是回答兰亭,但又不像。
“什么意思?”
兰亭愈发觉得这不是一场梦,眼前所经历的,必然与龙宫中的东西有关联。
“勿问勿扰,你想知道什么,就自己来探寻答案。”
那人似乎脱离了思绪,神情不再恍惚,带着些许别样的情绪回答兰亭的问题。
兰亭无奈,对方已经将话说明,不会告知自己关于这里的一切。
不再理会此人,他向里面看去。
与预想中的不太一样,塔内远比想象中简单得多,一团蒲团,一炉香炉,一幅壁画,以及墙上地下满是看不懂的符文记号外,也就唯有正门对面、壁画之旁,仅有半丈宽的通往上层的木质梯口了。
虽说塔内装饰简单,可单是这个地方就不简单。简单的一蒲团,一香炉,一壁画,也都各有各的妖异。
蒲团就在门对面的墙壁之前,火红色,燃烧着火焰,看上去像是火团,而非蒲团。
走进一看,蒲团别有洞天,原本看上去像是火团的东西,竟是一道虚影,仔细凝视,更像是一个人形生灵盘坐于其上。只不过这道身影之外又有火苗覆盖,以致隔着一段距离,看上去就像是一团火。
不过,这不是真的生灵,像是蒲团幻化而成,只有一道虚影,看不清面容,也触及不到任何实质性的物体。
“如此诡异,也不知道有何用处。”
兰亭想要探索一番,但却止步,他对这里的东西有些忌惮,在探清虚实之前,他还是决定不要过多接触这些。
于是,他将目光放在了墙壁与蒲团之间的香炉之上。
说起这香炉,竟不比蒲团平凡。三足炉脚之下,是离地半丈又两尺的空白区域,看上去像是悬空而立,但又太稳,给人的感觉就像香炉底下有一个透明的桌子一般。
兰亭知道,并没有所谓的透明桌子,香炉是真的悬空而立。
要说这香炉,最让他心惊的其实还是香炉本身。
与一般的器物不同,这香炉像是在自我锻造一般,从古至今,一直在重复一个相同的行为———每当炉内香烛燃烧殆尽之时,就会有一道印记飞出炉口,向着炉壁处贴去。
真正的一道印记,落在炉壁之上,恐怕连肉眼都不能捕捉,兰亭也只见印记在不断缩小,最后再也不见。
而此后,又会有一道光,从炉壁射出,向着炉口位置,随后一束完整的香烛如笔中水墨一般浮现而出。
像是一段轮回,炉口负责演变,炉壁负责记录,然后生生不息,循环往复。
“奇怪的异象,到底是何物?”
兰亭第二次感慨,也更加迫切想要知道此地到底蕴含什么秘密,对眼前所见一无所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他想要再试一试,问问之前那人,可谁知,当他转头过去的时候,发觉已经没了对方的踪影:“奇怪,人呢?”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那人就悄无声息的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这让兰亭感觉不妙,他下意识退后了两步,后背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不待他有所反映,身体就一头栽了进去。
通道旁的壁画,本没面孔的一幅人物肖像,在兰亭坠入那未知空间后,依稀浮现几笔线条,水墨汇聚,渐渐形成一人面容,竟是兰亭的样子。
………
一个似水墨一样的空间。
“总是这样。”
兰亭自从进入龙宫以来,遭遇了太多相似的情节,这不,刚掉进这未知的空间,他还没看清周围的情况,就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这……”
毕竟眼中所见太过惊人,他来不及多抱怨一下,就已呆若木鸡。
不是惊讶,而是惊奇。
惊奇的是,眼中一草一叶、一花一木,全都是由水墨画笔所勾勒出来的。眼中所见,除了墨色的景,也就还有白色的陪衬。
就连水墨枝干间穿梭的鸟儿,也都是画卷中才有的形象,本是死物,可当下,却都在兰亭眼中活了过来。
此时有血有肉的兰亭,在这水墨画的世界中游离,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要说兰亭,并非不懂欣赏美的人,周围环境,哪怕由笔墨勾勒而成,应有的景,都有对应的情。就连灌丛中旁的水池,其上被风拂过的涟漪,也都被赋予了灵性。
倘若不是化繁为简的水墨造物,倘若不是万中取一的颜色垫染,恐怕兰亭会误以为真。
不过,毕竟是一个奇异的空间,被赋予特殊的法则,才会有如此反常的景象。在外界,失去了特定的条件,这种景象是不可能出现的。
“画中景虽美,可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出去的办法。”
兰亭看着眼中的一切,反倒冷静下来,他在想办法,决定先离开这个奇异的空间。
突然,就在他低头沉思之际,一个“画中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说是“画中人”,不过也是由笔墨雕刻出来的形象。
与其他水墨画物不同的是,“画中人”所需的笔墨更多,雕琢得更细致,就连衣衫之间的褶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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