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懂!”
兰亭没有继续走向何倩,他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一张稚嫩的小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诉说的神情。
或许早已习惯了孤独,兰亭的心智也比同龄人更加成熟。
他虽然渴望与同龄人一起愉快的玩耍,但并不代表他被人误解了就一定要像同龄人那样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解什么,他只是心里有些发堵,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这个并不太欢迎自己的地方。
比来时的速度更快,兰亭没过一会儿就回到了家中。时间刚刚好,当他走进屋内正好看见母亲余湘在桌子上摆放简单却显精致的早餐。
似拂开阴霾的一缕阳光照进兰亭的心房,他一扫之前的沉闷,会心一笑,便如纵横于树间的顽猴般一下子窜上饭桌,随手抓起一个彩色馒头就往嘴里送,嘴里还一个劲的称赞自己母亲的厨艺:“整个村子就我母亲厨艺最好,最喜欢吃母亲做的饭菜了,感觉就是吃不腻!”
“小滑头,手都不洗就敢来蹭吃蹭喝,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兰亭的“马屁”拍得实在不咋地,可余湘确实很受用。她一边伸出细如葱根的手指点了一下兰亭的小鼻头,一边故作温怒的样子说要“教训”兰亭,可最后余湘却自己忍不住率先抿嘴而笑。
一颦一笑,尽显百种风情。
“母亲大人,孩儿知错了……”
兰亭玩心大起,他顺着自己母亲的话演了下去,稚嫩的小脸装出一幅楚楚可怜的表情,看得余湘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你们母子俩在玩什么,这么好玩?”,兰犁不知何时出现在母子俩身后,好奇地望向两人,略带兴趣的问道。
本以为会得到回应,却不料自己儿子在见到自己之后立刻收敛了笑容,兰犁有些尴尬,问道:“发生了什么?”
兰犁自然是在问余湘,不知道自己儿子怎么见到自己就这样一副表情,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一旁的余湘也很纳闷:亭儿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犁哥一来就变脸了?
不过余湘的确很会察言观色,她偏过头不去理会兰犁,而是柔声问向兰亭:“亭儿,是不是你父亲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只要不是你做错了,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说完,余湘还不忘“挑衅”地盯了兰犁一眼,看得兰犁冷汗连连,却又不能还口。
起初兰亭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自己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就要向自己的父母撒娇一样。可一想起自己父亲毫无理由的禁止自己习武,兰亭就很不满。他要借助母亲对父亲的影响,向父亲施压,从而使父亲在这个问题上妥协。
于是,之前在树林里的事情被兰亭原原本本的告之了父母。他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故意抹黑任何人,完全出于客观的角度叙述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或许是兰亭骨子里的高傲,使得他不屑于抹黑别人。又或者是他熟读太多古圣贤的书籍,性格从根本上被古人的观点所影响,内心没有想得太过复杂,单纯地诉说自己的想法:“我想要习武,我不想再被他们看不起了!”
“亭儿受委屈了”,余湘听完兰亭的叙述,十分自责,想要为自己孩子做些什么。但她没有冲动,理智与多年来的修养使得他想要听听自己丈夫是什么样的态度。
“你确定你要习武?”
兰犁这次明白兰亭的想法后,沉吟了片刻,郑重地问了一句。
“嗯!”
兰亭也听出了自己父亲语气中的郑重,他心里一喜,感觉自己习武的事情有着落了,便重重地点头回应了一声。
“你若想习武,也不是不可以。但习武一途首先得要有一颗恒心,遇事永远都不可以放弃,哪怕再艰难的事情,你也得给我咬着牙坚持下去。否则,一有点困难就临阵退缩,你永远也不可能会成为强者!”
兰犁的话说得很严重,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兰亭却知道,这是父亲在给自己当头棒喝,让自己知难而退。
“我明白,但我还是想要习武!”
兰亭也很倔强,虽然明白自己父亲所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不就是习武而已,还难不住自己”。
“既然你还在坚持,那我也不多劝你什么了,以后就由我亲自来教授你所有与武道有关的东西。”
在听见自己父亲的这句话后,兰亭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的父亲这么快就妥协了?以父亲的性格,应该会对自己提出近乎苛刻的要求来的。难道父亲改性子了?
然而事实是兰亭高兴得太早了,就在他还在沉浸喜悦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兰犁话锋一转,道:“不过,你在习武之前必须得通过我的一个考验,才有获得习武的资格,否则免谈!”
“什么考验?”
兰亭心里早有准备,在听见父亲说出会有考验的时候并不意外,内心的喜悦使得他整个人都相当亢奋,问题脱口而出。
“只要你能在半个月之内徒手攀上我种药的那块巨岩,你就算通过了我的考验”,兰犁似笑非笑地看向兰亭,这个表情一点也没有作为父亲的威严,反而像个坏大叔在骗小孩子的棒棒糖。
听完父亲的考验内容,兰亭像是被打了霜的茄子,没精打采了起来。攀岩有多艰难,他虽没经历过,可每天看着自己父亲这样来来回回无数次,兰亭心里也早有一定的认知了,其中的艰难可以想象。
“没问题,我一定会做到的!”
兰亭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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