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穗不言不语,冷静地看着两人,眼神无波。
苗丝醉和孟古到底还是个担不起事的孩子,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吓的脸色苍白满身冷汗。
秦穗收回视线,苗丝醉心神一松,抽泣了一下,猛地大哭了起来,孟古听见小伙伴哭,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哗哗往外流。
秦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还什么都没做,小徒弟就哭成了这样,训斥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去药房找草药,熬药,解毒,全是繁琐耗时的事情,等最后一个无辜遭殃的路人清醒,天已全黑,麻烦才刚刚开始。
这里是皇城,不是江湖,苗丝醉和孟古需要赔偿。
赔钱,赔鸡。
“我的鸡是常胜将军,岂是一只普通公鸡就能代替的,这个赔礼,我不接受!”二皇子凶神恶煞地瞪着苗丝醉和孟古,不依不饶。
大皇子和三皇子齐上阵说和也不管用,二皇子就是揪住了这两个始作俑者,让官兵把人给抓到大牢里以谋害皇子性命的罪名定罪。
苗丝醉和孟古此时才深刻地认识到,皇城不是他们所在的门派,也不是江湖,他们在这里什么都不是,也不能用江湖上的自保方法。
看着对方尖酸刻薄的样子,被门派惯出来的脾气一下子爆发了,孟古一脚踢死了带过的公鸡,阴沉地看向二皇子。
苗丝醉解开随身携带的毒鞭,在地上狠狠地抽打了一番。
二皇子身后的侍卫拔刀上前。
一时间,空气像凝固了一般,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秦穗在无声的对峙中,背着手,慢慢地走了进来。
大皇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腿软地坐到了地上。
秦穗看了眼地上被毒鞭腐蚀的印痕,又看了眼被踢死的公鸡,幽冷地看着孟古和苗丝醉。
两人的气势顿时荡然无存。
“师傅,他欺人太甚。我们好好地道歉了,并说了,有什么要求,我们会尽量满足。他还是诬告我们谋害皇子,非要把我们押送到牢中。”苗丝醉把毒鞭重新缠成一团收起来,指着二皇子气的面红耳赤。
二皇子翘着二郎腿,嚣张道:“我乐意!老子命金贵,老子养的鸡也比你们金贵,你们用两条贱命赔我鸡的命,那是便宜了你们。”
大皇子一听这话,背过身子,不忍再看人间惨剧。在这个时候,当着小皇姑的面,说这种话,他二弟在找死。
秦穗看着二皇子无法无天的猖獗模样,眼神沉了沉,慢慢地放开了运转无相功的威压。
以二皇子为中心的物件,慢慢地变成了粉末。
在缀玉长椅消散的一瞬间,二皇子摔在地上迟迟地回不神来,看着秦穗,满眼的惊恐。
威压慢慢地落在他的身上,他的呼吸变的困难,身体僵硬冰冷的无法移动分毫,他似乎看见了阴阳相隔的大门在慢慢地打开。
绝望和哀求代替了眼神中的狰狞和戏弄。
秦穗收敛了威压,二皇子瘫在地上,狼狈不堪。
“还好玩吗?”
秦穗冷漠地看着他。
二皇子躲避着她的眼神,僵硬地摇了摇头。
秦穗扫了一眼被惊吓到shī_jìn的侍卫,转身,缓缓地离开。
苗丝醉和孟古抿抿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离开。
大皇子看到侍卫被吓傻的样子,反而迅速地从畏惧中恢复了过来。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小皇姑如此肃杀的模样。
“你惹怒了小皇姑。”大皇子不忍心地提醒了一句,匆匆地追了上去。
回到深巷小院,秦穗一言不发地走进厨房中,两眼放空地烧火。
秦篆笑呵呵地走到厨房,从笼中拿出来个黄窝窝给她。
“生气了?”
秦穗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忍住了?”
秦穗缓缓地摇了摇头。
“把他们吓坏了?”
秦穗垂着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是他们活该。”
三师兄看着小九长大,很是清楚她看似强横实则软绵绵的脾气,能让她生气并出手的,定是触碰了她的底线。
这种人,被小九教训,该!
三师兄安抚了一番小九,端着一笼子的黄窝头走出来,喊了一嗓子“吃饭”。
三皇子对着喇嗓子的窝头,没有任何相吃的yù_wàng,直接摆摆手,蹲在地上磨药。
三师兄弥勒佛似的笑道:“磨的不错,这批养神糖丸出来,全给你。”
十一皇子就着咸疙瘩啃着窝头道:“跟卖肉饼摊主似的。”
小哑巴碰了下十一皇子,十一皇子咽下了后半句的上了岁数的人是不是都喜欢说这种话。
秦穗随意吃了两口,在街道小巷间连续走了十日,看见了许多不曾注意到的,也发现了她从未想过的。
皇族子弟享受厚禄,整日里浑浑噩噩,闲散度日,更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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