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葵忽然没了动静确实让我感到意外,我全盘的计划看似是要落空了。
最要命的是,这个时候不远处的老村长忽然就把头抬了起来,他的双目纯白,根本看不到黑眼珠子去了哪里,没多久他就双手发力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二话不说走到我身边就直接给我拖进了大房子。
老人家的力气非常的大,好歹我也白十来斤重,居然被他像拎小鸡似的给拖了进去。
趁着老头拖我进房的机会,我也赶紧把骨香手串拿了回来,这时候也看到十二颗珠子少了一颗,估计是在排毒的时候消耗光了。
等进了大房子我也看到,里面还是那么乱,还是我昨晚离开时的样子,老爷子一直给我拖到其中一间卧室门口,之后就面朝着房门笑嘻嘻的用一口童音问道:“我把昨天跑丢的大哥哥带回来了,我能进去吗?”
“当然可以了。”
里面传来的同样是个幼稚的声音,我乍一听瞬间脑子都木了。
先前魇娘就说过,这个术是鬼牌禁术鬼曼童,是第五代鬼头人最骄傲的手段,面对这种手段,我一个半路出家的菜鸟怎么能惹得起?就算施术者手法还不太熟练,可这种东西已经算是高我好几个级别的奇葩手段了,我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呀!
一开始怀疑花家人内部和魇娘有问题,折腾了好久才明白问题不在他们而在于苗人。
不久前好不容易锁定了海市典当行的苗人,这回又一下子扯到了鬼牌上,如此错综复杂只为一个金库,看来钱财害人不浅这句话果然不是盖的。
我寻思这回是撞到大头目了,能见到真凶的面目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我身上带着监听器,只要我能看清魁首的真面目病说出他的名字,这个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我目前能做的只有这些。
等老村长推门进去,我就看到屋子里特别的暗,朝北的窗户被报纸封死了,能透进来的光微乎其微。
不过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丝毫不妨碍我看清屋子里的任何东西。
然而等我看过之后才知道,屋子里除了我和老村长以外就只有一个人。
不,应该说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此刻他也正拿着彩笔在纸上画画,丝毫没有理会我和老村长的存在。
这个孩子穿着乡下寻常给死人穿的那种绸布面料装裹,头顶上用红绳竖直扎了个小辫,从侧面上也能看到,他脸上涂抹着浓浓的腮红,眼角上还有墨黑的眼影,总之一句话,这孩子的打扮跟外面的人大相径庭,酷似是电影里见到过的那种闹宅童子。
闹宅童子是凶灵,是恶鬼中的恶鬼,一旦有人被缠上绝无生机的那种另.类存在。
我这人不信鬼神之说,因为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见过鬼长什么样。
不过魇娘之前说过,十三代鬼头人的鬼牌里都有只凶灵,五代鬼头人的鬼曼童鬼牌就是其一。
鬼曼童还有一说是人蛊,是胎中下术,后天炼就的,魇娘还说这种手段是最恶毒的端公禁术,危害也非常的大。
如果我所料没错,眼前的这个怪小孩就是鬼曼童,可我怎么都想不通,五代鬼头人恶名昭著的手段为什么会出现?是丢失的鬼牌被人误打开了?还是说第五代鬼头人还健在呢?如果真的健在,他活多大岁数倒是次要的,恐怕金库所在就不是谜了。
鬼曼童不停的在画画,一边画一边还不时古怪的尖笑两声,这笑声也让我毛骨悚然,更让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上的画笔。
他画笔动的很快,我感觉他应该画不出什么正经东西来,而这个时候我忽然意识到手上的毒蛊没动静了,这才低头看了一眼。
由于这半天我一直在盯着鬼曼童忽略了毒蛊的存在,直到这时候才发现毒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此时我也鬼使神差的用左手握着自己的右臂,而因为毒蛊确实要命,我才赶紧放手四下里去找它的踪迹。
四下里找了一会儿,我也没发现毒蛊到底去了哪儿,所以就忧心忡忡的又扭回头来看鬼曼童。
谁知刚一扭头,鬼曼童那张浓妆艳抹不伦不类的脸就忽然出现在了眼前,若不是我见过大风大浪,恐怕当时就得吓的叫出来。
而此时的鬼曼童看我满脸冷汗,他还伸手帮我擦拭了一下,随后才举起一副画狞笑着问道:“小哥哥,你看我的画漂亮吗?”
我慢慢的把目光挪到了画上,这时我才看到他画的到底是什么。
起初我以为他画的是条大蜈蚣,不过仔细看过之后才感觉又不是太像。
之后我又盯着这张画看了有两分钟时间,忽然才心头一凉,慢吞吞的说道:“你画的这些线条代表的是人,不过你为什么把这些人的脑袋都去了把身子连在一起呢?还有一问,你是鬼曼童吗?”
鬼曼童忽然咧嘴一笑,随后就又拿来了几张画让我看,没多久我就发现,着画上的内容好像是在说金山的事儿,而且我还看出有个人偷偷摸摸的进了金库拿了黄金出来,之后还用这笔财富盖了个大房子。
不对,这房子不就是我现在待的这个地方吗?什么意思这是?难道陈均的家是盗用金库里的金子换来的钱盖起来的?
想着,鬼曼童嘴里开始自言自语:“己未甲戌戊寅丙丑。”
他盯着我一遍遍的重复,一双眼睛也更加显得恐怖,当意识到我可能因为害怕的缘故没有说话,鬼曼童这才慢慢的往后挪,一边挪还一边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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