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到了第四十三下的时候,我的嘴角都被自己打出了血。
我很满足——有了这丝血迹,应该能够证明自己足够用力了。
这种成就感竟然让我有些痴迷;剩下的几下,我抽得竟有些欢脱——嘴边流
出的血,都被手掌扇得飞溅到了桌面上。
抽到第四十八下时,我决定再多抽五十下再停;我要证明,我对吴小涵的崇
拜,是加倍的。
一共狠狠抽了自己一百个耳光后,我才停下。
此刻,我的衣服上都已经沾上了血滴。
我自己放了一遍刚刚拍的视频给自己看,很是满意——看了视频我才知道,
我的脸都抽得肿得不行,跟被打肿了的猴屁股一样。
我关上视频,嘴里默念:「小涵学姐,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跪在你面前,让
你亲自扇我的脸」。
说完,我心里又想:那样,岂不是会弄脏她的手呢?如果她嫌那样会弄脏手
的话,那我就跪在她的面前,让她亲自下令命令我抽自己的脸好了,她亲眼看着
我把脸抽肿好了。
心里这样作践着自己,我反而感到好受一点。
下一个任务是刻字。
大腿确实是最合适的选择;于是我拿出刀子对准自己左边的大腿,先开始刻
「m」最左边的那一竖。
起初,我只是用出拿刀子裁纸时的力气;刀尖在我的皮肤上反复划过,却只
是把皮肤划得红肿起来,并没有流出半点血。
我于是深吸一口气,加大力气,用力按着刀子在自己的皮肉上切割。
这一下,疼痛的感觉明显强烈了很多,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刀尖完全划破了我的皮肤,进到肉里了;我拖动着刀子,让刀尖切出线来—
—此时我竟感到到挺大的阻力,且阻力还并不均匀,时大时小,像是肉里面有一
条条丝线需要割断一样。
划完这一竖,鲜血开始从刀尖的伤口里流出,我拿来纸把血擦干后,又开始
划竖右边的那一捺。
皮肉的刺痛让我指尖开始颤抖。实话说,这种疼痛并不是让人一刻也无法忍
受——但忍受几秒钟甚至十几秒钟尚可,连续几分钟的痛苦,还是让我难以招架。
我停下来休息片刻,又拿起刀,咬紧牙一鼓作气,把接下来两笔也刻完了。
刻完这几笔,我拿来的那张面巾纸已经全是血了。
我看了看腿上鲜红的「m」字,似乎还挺漂亮。
但还是应该把伤痕再刻深一点,才能证明自己吧——我于是又用力地将刀尖
按在伤口的最深处拖跩,试图把伤口划得更深。
手一直颤抖着加力,又一直小心地把控刀子的角度,竟然累得都有些酸了。
但整个「m」都重新描了一遍后,似乎只是多流出来不少血而已,伤痕并没
有肉眼可见的加深——难道说,是我买的美工刀太钝了?
我还是不愿放弃,拿起刀子,放在最左边那一竖里,咬紧牙,用上最大的力
气,不停反复切拉。
我加大压力,刀尖行进的阻力也自然地增大,而我感觉到的刺痛也越来越深
入;在我都疼得眼泪都要出来的时候,终于,那一竖画看起来是变深了些。
我缓了一会儿,又咬紧牙,把剩下几笔也都描深。
大腿上不停流出的鲜血,竟让我感到格外的轻松和舒畅。
看着桌上的电脑壁纸里吴小涵的笑容,我忍不住喃喃自语:「小涵学姐,我
为了你流血了呢。你会为我感到骄傲吗?」。
我他妈真是个恶心的变态。
刻完这个m字,我也就放心地进入最后一个任务——磕头。
我tuō_guāng自己的衣服,跪到了宿舍的地上。
这一次,我没再敢对着吴小涵的照片来磕头——那样实在太像是在祭祖了;
我只是在心里想象着吴小涵就在自己的面前,很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我还跪着对着摄像头说了一段话:「小涵学姐,我知道,这样你会
瞧不起我,你会失落。可是,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真的想做你的m。我只想做你的
。请你给我一个作为你的m留在你身边的机会吧」。
拍完这视频,我自己看了一遍,很是满意。
我用纱布把腿上那个「m」小心地盖住,以免伤口粘连到裤子上;然后又才
穿上裤子。
我丝毫没有耽搁,就把这三个视频拷到电脑里,用
稍作剪辑后,准备发给吴小涵。
这时我才尴尬地发现——除了手机号码,我竟然没有任何联系吴小涵的方式,
因此,竟没有办法发送文件给她。
好在这样的事情难不倒我,我先把视频传到网盘上,然后又把网盘的链接用
短信发给了给吴小涵。
短信里,我写道:「小涵学姐,我知道你对于每个想做你的m的人都会先有
几个考验,我都做完了,视频就在上面那个链接里。只求你能至少先看一下,给
我一个表现和证明的机会,好吗?」。
鼓起勇气发完短信后,我又进入了忐忑不安的等待,强迫症一样地不停检查
手机。
只是,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回复。
我想:能做的我都做了,再等等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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