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佟宛颜才真正睡醒了。
夏珠绘声绘色的把她酒醉闹事儿的全程,精彩跌宕的给她说了一遍。
佟宛颜头疼的捂着脸,她不该嘴馋的。
想当初她千杯不醉,如今弱鸡的令人发指。
“太子爷当真没有生气?”佟宛颜问向春雀。
相比夏珠兴致盎然的样子,春雀眉中愁绪万千更让她信任。
春雀咬咬唇,柔声道:“侧福晋不必担忧,太子爷不曾生您的气。”
“那你眉头紧皱是为何?”佟宛颜问道。
春雀为难的抿嘴,她不想扫兴。
“你若有事瞒着我,未必是对我好。”佟宛颜轻声道,意思却不容置喙。
“早朝之后,皇上给太子爷赐了侧福晋、格格三人。侧福晋您万万要宽心,这事儿总该来的。”春雀的姑母在太后身边伺候,消息比旁人灵通百倍不止。
惊雷般的消息,劈的众人措手不及。
神采飞扬的夏珠,顿时蔫的像个落汤鸡。她悄悄的瞪了眼春雀,暗怪她没有提前和自己商量。
瞧瞧侧福晋花容失色的样子,春雀真是罪过。
“侧福晋,您是皇上钦赐的第一侧福晋,除了太子妃,毓庆宫里没人能越过您。”夏珠大胆的上前,扶住呆滞的佟宛颜,心疼的不成样儿。
佟宛颜缓了好半晌,脸上漾出一抹浅笑。
“我松散了这么些日子,该知足了。”佟宛颜道。
好好的气氛变成这样,身为始作俑者,春雀内疚的低下头跪下:“奴才让侧福晋伤心了,请侧福晋责罚。”
佟宛颜笑笑,让夏珠将人扶起来。
“这和你有什么干系。哪家爷的后院,不是百花齐放的?何况是咱们太子爷呢。你能早早儿的告诉我,让我有个准备,是你贴心。我不是傻的,独占太子爷这么久,我得惜福。”
多么贤惠的话,配着佟宛颜柔婉的神情,春雀和夏珠差点儿就信了。
只是,面对突然之间少了一截木块的床沿,她们信不了。
“都盯着我的手作甚?这床沿的雕花太多,轻轻一碰就碎了,不知是哪个工匠的手艺,实在不精心。春雀,过会儿你去库房里拿个新的换了,否则摔了太子爷怎么办。”
佟宛颜坦然自若的拍拍手,一截实木料子摔到地上,结结实实的。
夏珠倒吞了口口水,墩身把木料捡起来藏在袖子里。
“侧福晋教训的是。前儿库房里新到了一些柜子箱笼,正巧能一起换过来。”春雀比夏珠镇定多了。
她面不改色的应着,顺便想着去库房时,怎么替主子描补。
女儿家力大无穷,不是好事儿。
胤礽回来时,已经过了午膳。
康熙常留着他一同用膳,这事儿大家伙儿见怪不怪。
焕然一新的屋子,没有引起他的侧目。
皇家人有钱,有时候一个月捯饬五六趟屋子也不稀奇。
他兴冲冲的拉起浅寐的佟宛颜:“小颜,孤带你出宫去。”
“啊?”佟宛颜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胤礽顺手拿了个冷帕子,捂住她的脸。
“醒过来了没?若是还困着,你继续睡。不过,爷好不容易告了假,错过这次,下次可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胤礽提醒她。
他凤眼含笑的样子,仿若天上掉下来的仙人。
如果不是半月亮头,肯定更为惊艳。
佟宛颜搂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跳下了地。
“可别可别,太子爷英明神武。”佟宛颜踮起脚,吧唧一下的亲在他下巴上。
不是不想亲脸,实在是够不着。
胤礽年少时候的衣服都留着,不显太子身份的常服也有几件。
长发打成辫子,穿上靴子,佟宛颜幸福的投入胤礽怀里。
“不用踩花盆底真好。”
胤礽享受的把人抱着,偏做作矫情道:“粘粘糊糊的成何体统。罢了,孤允许你多搂半柱香。”
佟宛颜无力的扯扯唇:“口是心非。”
踏出神武门后,佟宛颜容颜明媚了许多,胤礽想忽视都不行。
他藏在袖筒里的手,紧紧的攥了攥。
“以后不妨多去皇贵妃那儿坐坐,你一个人住毓庆宫里,孤瞧着都清冷。”胤礽道。
没一会儿,热闹的京城大街出现在两人面前。
小贩热情洋溢的喧闹,充满了生活的祥和。
佟宛颜和胤礽的打扮很平常,但是长相是一等一的好。胤礽身高八尺,挺直的背犹如茂林修竹,那双温润的凤眼的,不知醉溺了多少姑娘。
佟宛颜走在他身边,唇红齿白,双眸宛若最精致的黑玛瑙。耳垂上的耳洞,和发顶小帽,一看就知是个姑娘家。
长的好看的人,总是格外受瞩目的。
尤其是佟宛颜眼珠子四处转,偶尔挑挑眉,便听到爽利的八旗贵女捂着心脏惊呼的声音。
“二哥,你说他们都看着我,是不是因为我长的好看。”佟宛颜皮厚道。
胤礽低头仔细打量着她,过了良久,悠悠道:“不仅长的好看,脸皮也颇厚。”
两个人腿长利落,走起路来飞快。不一会儿,京城最大的酒楼,立在面前。
然而,吸引佟宛颜注意力的,是隔壁的成衣铺子。
她头转来转去的,胤礽想忽视都不行。
“想买衣服?家里的衣服不好看吗?”胤礽摸着她的小帽子,觉得手感不错。
佟宛颜眨眨眼:“你不懂女人。”
胤礽瞪瞪眼睛,他用的着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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